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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門關上。
中醫基地的一行醫生進去,手術進行的燈光亮起。
淮京醫院的醫院不是沒有看到羅老醫生剛剛眼前一亮的表情,他一愣,然後轉向蘇父跟蘇母,“剛剛進去的是誰?”
“不是,是孟小姐……”蘇父看著急診室的方向,似乎抓住了最後的機會。
“我還以為她是風神醫,她也是中醫院的醫院生嗎?”淮京醫院的醫生轉向蘇父,詫異。
蘇父聽到這句話,頓了一下,“孟小姐她……她是個明星。”
“明星?”淮京醫院的醫生臉色又繼續沉下去。
就兩個反問的字,沒有其他話,但在場的都能聽出來他話語裡的諷刺。
手術室不是誰都能去的,一個不是中醫院的醫生,還是個明星,關鍵是剛剛那個女人才多大,怕比風神醫還小好幾歲吧。
淮京醫院的醫生搖頭,“我看你還是進去見你兒子最後一麵吧,我都說了,耽誤了這麼久,連風神醫都可能沒有辦法。”
“不。”蘇父咬了咬牙,他想起了孟拂給蘇地的白金賬號,直接搖頭:“我相信羅老跟孟小姐。”
淮京醫生的醫生第一次遇見這樣的病人家屬,已經接近晚上十二點了,但是他還沒有離開,在原地等待他以為不需要想象的結果。
兩個小時後,手術燈熄滅,孟拂當先從手術室內走出來。
她身邊還跟著一個醫生,雖然戴著口罩,也不掩醫生臉上那不可思議的表情。
正是之前催羅老進手術室的中醫基地的醫生。
孟拂已經取下了口罩,看到他們,蘇父第一個衝上來,他看著孟拂,像是看著唯一的救贖,“孟小姐,蘇地他……”
孟拂正結果護士遞給她的手機,給蘇承打電話,聞言,隻一句:“放心。”
這次受傷對蘇地而言,也不完全是壞事,破而後立,孟拂把他的十二靜脈重新梳理了一遍,也就是以後他運行功力不會鬱結,也不會再頭痛炸裂。
說完,她就朝電梯走去,詢問蘇承車禍的消息。
“兩個司機在受審訊。”蘇承這會兒正在警局,他跟孟拂分道而行。
“好。”孟拂點頭,按了電梯的36樓。
趙繁已經手術完在36樓休息。
孟拂到趙繁病房的時候,病房裡隻有一個護士。
“趙女士,你真的不能下床……”護士正在安撫趙繁。
“我真的沒事,我要去急救室。”趙繁想要爬起來,帶得胸口肋骨一疼,她忍不住吸了一口氣。
她的麻醉還沒完全過,提前醒了,神經能感受到疼痛。
兩人正僵持著,門口,孟拂推門進來,“他沒事。”
聽到孟拂的話,趙繁緊繃的神經終於鬆下來,她靠在床頭,“那就好。”
孟拂走到趙繁床頭,扯下她上麵掛著的病曆卡看了一眼,確認趙繁現在的病情,才放下心。
跟羅老形容的一樣,傷情不嚴重,不過趙繁身體素質沒有蘇地的好,之後的恢複比蘇地肯定要慢。
“麻煩你這兩天照顧好她。”孟拂跟身邊的護士打招呼。
這是羅老醫生給趙繁安排的看護。
護士認出了了孟拂,不過因為是病房,她忍住了尖叫,瘋狂點頭。
看到孟拂這樣說,趙繁才鬆了一口氣。
她看向孟拂,雖然孟拂平日裡有些不著調,但對人隱私方麵確實極其尊重,趙繁從來不提家人,孟拂也從未問過。
包括這次,她也沒有讓孟拂打電話給她家人。
確認了趙繁沒事,孟拂才出了醫院,打了個車去警局。
警局。
蘇承正在門外等她。
“現在什麼情況?”孟拂同他一起往裡麵走。
蘇承把她帶到辦公室,把警衛員交給他的審訊記錄給孟拂,“一個開長途客車的司機,一個是運鋼的貨車司機,這兩個車上的行車記錄儀壞掉了,蘇地車上的行車記錄儀不全麵,痕檢不排除兩名貨車司機刹車壞掉的痕跡。”
“意外?”孟拂淡淡抬頭。
蘇承眸色冷凝,“嗯,蘇天跟方隊在審訊室審問。”
方隊,調查局的第一隊長。
“去看看。”孟拂把審訊記錄放到桌子上,跟蘇承一起去審訊室。
審訊室那邊。
方隊正在審訊著貨車司機,蘇天一行人隔閡單麵玻璃看裡麵的審訊情況。
“痕檢已經出來了,你們故意殺人的罪名逃不掉。”方隊是審訊這方麵的好手,他手裡拿著筆記本,臉上似乎對這件案子了如指掌,掌握了一切證據。
若是心理承受能力弱的人,已經頂不住全都招了。
但這名貨車司機看著方隊,隻是笑笑,狀態很輕鬆,“所以你們的證據呢?沒有的話,我能出去了嗎。我說了,這一切隻是意外,你們知道,運鋼的貨車,因為超重,刹不住車的意外情況太多了,除非你們能拿出什麼證據。抱歉,我的律師馬上道,等會兒會由他跟你們交涉。”
“碰——”
單麵玻璃外的蘇天狠狠的捶了下桌子,眸子裡充滿了血氣:“無恥!”
屋內,方隊顯然也是知道這人是個難啃的骨頭,光他這樣的表現,就足以說明這件事絕對與他有關係。
他跟貨車司機說完,就直接開了門出來,正好看到蘇承跟孟拂過來。
孟拂那張臉過分出色,在蘇承麵前也沒被蓋住。
方隊是調查局的,自然沒見過孟拂,目光隻淡淡從他身上掠過,就放到蘇承身上,顯得恭敬,“蘇少,這個人有備而來,很顯然,策劃這件事的人反偵察能力很強,即便我們知道這件事是他們故意的,但找不出來的證據,痕檢的人還在當場找證據。”
透過單麵鏡,還能看到裡麵貨車司機得意洋洋的樣子。
“混蛋!”蘇天捏著拳頭,就要進去打那個貨車司機。
“彆衝動,”蘇黃攔住了蘇天,“你非要在自己頭上扣個動私刑的帽子?”
他們幾個人雖然不是親兄弟,但從五歲開始就一起訓練,情同手足,蘇地出了這樣的事,每個人都非常憤怒。
“方隊,貨車司機請的律師來了,他要把貨車司機保釋出去,至於賠償金,他說都可以陪。”外麵,一個警員敲門,回稟。
意外車禍,隻要肯賠錢,貨車司機確實能被律師保釋出去。
律師能來得這麼快,就能表明,這確實是有意謀劃的。
方隊看了看蘇承,又看了看其他人,歎息,“暫時沒有證據,我們隻能放了他。”
若是換種情況,方隊可能還能扣押人,但這蓄意謀劃的,他們沒有證據,不能不放,不然背後的人肯定會利用強行扣押一事,給他們扣上帽子。
“蘇少,這件事我會查到底的,就算把他放回去,我也會派一隊人24小時盯著他,”方隊看著蘇承,認真的道,“一定能找出蛛絲馬跡,不過這個案子,有件事可能要麻煩您,能借一步說話嗎?”
“要去嗎?”蘇承轉向孟拂。
孟拂看著審訊室,眸光一篇漆黑,搖頭。
聽到蘇承的話,方隊驚訝的看了孟拂一眼。
而蘇天看著孟拂,也皺皺眉,不過此時他著急蘇地的事兒,沒時間想孟拂,又收回了目光。
蘇承跟方隊去辦公室詳談。
而剛剛傳話的那名警員直接開了審訊室的大門,把裡麵的貨車司機帶出來。
警員拿著鑰匙,把貨車司機的手銬解開。
貨車司機笑眯眯的從裡麵出來,看到蘇天跟蘇黃,還微笑著跟他們打招呼,晃了晃自己被解開手銬的手,“真不好意思,我要回家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