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拂打了個哈欠,又指揮著喬樂把銀針收起來,手上懶洋洋的記錄小魏今天的情況,記完之後,就帶著喬樂去急診大廳。
幾個醫生全都走了。
劉老板看著孟拂不太認真的背影,然後看了眼手指都在發抖的小魏,笑著道,“小魏啊,你腳趾頭有感覺沒?我腳趾頭有些感覺了。”
小魏臉十分剛硬,他沒說話,隻看了眼劉老板,然後收回目光。
被子裡,他的腳趾頭,動了一下。
小魏暗淡的眸底,也漸漸有了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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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樂跟上孟拂,想著宋伽他們三個人去看陳主任做手術的事。
半天也沒想明白,不懂就問,“不是,陳醫生已經連續三次都沒找你去旁觀了,我記得他上次明明在誇你。”
冷靜,頭腦清楚,關鍵是跟陳醫生似乎是心有靈犀一般。
那天手術完,陳主任還親自跟孟拂問話,喬樂都能看得出陳主任對孟拂的欣賞。
怎麼這幾次手術都不找孟拂了?
孟拂把手插進白大褂,眉色沉婉,聞言,瞥她一眼,懶洋洋道:“你想去旁觀?”
“啊?陳醫生手術難得,能跟著他學習,多少人求之不得,但我去也學不到什麼,”喬樂搖頭,“我隻是說你……”
“不想去啊,那就算了,”孟拂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你這幾天,還是把這一套針灸給練熟。”
喬樂手擱在腦後,歎息:“那你這也不是說我們想去就能去的,我先把針灸給練熟悉再說。”
當然,喬樂現在還不知道,孟拂這個時候這麼隨便交給她的針灸基礎,會讓她橫掃同一輩除孟拂之外的所有人。
“嗯,”孟拂安慰她,“你吧,手術台可能確實不行,怎麼說呢,萬事也不要強求,你玩玩銀針就好。”
喬樂:“……”
為什麼,孟拂她能活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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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孟拂跟喬樂在急診大廳裡跟著護士醫生診治了一個又一個的病人。
下午是他們去器材室學習針灸的時間。
今天器材室護士長不在。
孟拂心情也沒多好,每次從急診室回來,她都不太好。
她就教喬樂紮針。
晚上,兩人一起回宿舍,孟拂在路上看到了蘇承的車,就讓喬樂先回去。
攝影機識趣的沒有跟著她。
“你怎麼來了?”孟拂就坐到醫院裡的長椅上。
“他那生日禮物準備好了,”蘇承看向她,給她遞了杯溫熱的奶茶,頓了頓,又緩緩開口:“我也給他準備了一份。”
孟拂想了想,認真評價,“那他肯定感動哭了。”
蘇承眉梢一抬,覺得江鑫宸可能也不會太感動,然後又掏出了一張空白的賀卡給孟拂:“你給他寫張賀卡,我找個時間一起寄回去。”
孟拂錄完節目就26號,還要去拍戲,沒時間回去。
“還要給他寫賀卡?”孟拂接過來,咬著吸管,“這麼嬌氣的?”
她把喝了一半的奶茶放到蘇承手裡,拿著賀卡隨意寫一句。
抬頭,見蘇承看著奶茶杯不說話。
孟拂微頓,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蘇承:“你想喝?”
她看了蘇承一眼,然後低頭,把他手上拿著的奶茶一口全都喝完,然後把賀卡插到蘇承的衣兜,認真道:“放棄吧。”
說完,她扣上帽子直接回宿舍。
回宿舍的時候,宋伽也才剛回來,大廳裡高勉在倒水,見孟拂跟宋伽回來,跟他們打招呼。
宋伽往大廳裡看一眼,“江歆然呢?”
高勉神秘的一笑,臉上有些激動:“導演讓她出去了。”
“導演?”宋伽一愣。
高勉沒忍住,“歆然她真的是畫家!還非常有名!”
喬樂也坐在大廳,聽到這兒,也跟著開口,“她才20歲,畫就被收錄到國展畫展了。”
孟拂打了個哈欠,桃花眼沁出了些許眼淚。
聽到國展,她看了喬樂一眼,漫不經心的:“國展?”
喬樂第一次看到孟拂對一樣事情感興趣,連忙向她解釋:“國展就是三年一次的藝術大展,十分重要的一個展覽!江歆然是畫家,畫技十分高超,我看了她鵝微博,那幅牡丹圖,幾乎以假亂真,她藏得實在是太深了。最重要的是,你應該想不到……她是京城畫協總部的C級學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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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大拇指一彎曲就抖,我千度了一個小時所以更晚了
主要是千度說這是帕金森(微笑),氣死一個作者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