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階段的網友就是這樣,聽風就是浪。
還有一種大部分人對弱者的同情心理,毫無緣由的道德綁架。
經常會出現一夜過去,輿論瞬間反轉的狀態。
偏激的有孟拂黑粉,也有之前就粉上江歆然死忠粉,畢竟江歆然這畫協成員的神秘名頭還是十分能唬人的。
江歆然跟節目組還沒說什麼。
粉絲們已經自我**了。
不知情況的路人一點進來,就是一個大明星欺負未出道的素人樣子。
江歆然收起手機,深吸一口氣,抿唇往急診室走,看情況表情不太好,中途,童爾毓給她打了電話,江歆然接起,手機那頭就響起了童爾毓清冽的聲音:“我們明天到。”
江歆然第一次參加這麼重要的國展,童家跟羅家人早就拿到了內部票。
國展上世界各地的老藝術家們都會來,還有幾個來自聯邦的人。
這種重要的展會,羅家也不會放棄這增加人脈的機會,更何況,江歆然還擁有展位跟訪談。
童爾毓說完,這邊的江歆然沒有說話。
他意識到不對勁,“怎麼了?”
“節目組跟展位的聯動沒了,”江歆然輕聲開口,她看著前方,“明明之前說好的,節目組說沒就沒了,讓你跟羅先生失望了。”
聯動這件事江歆然上次回去就說過,此時發生突變,童爾毓眉頭皺了皺,“是節目組那邊的問題?”
江歆然沒出聲。
手機那頭,童爾毓點點頭,“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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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花出去了剛剛才回來,楊夫人看到她手裡拿了個箱子也不知道是什麼。
楊夫人以前都在貴婦團混,如今跟著楊花,偶爾看電視看綜藝。
楊花出去的一個小時,她也刷上了微博,當然她跟其他人刷微博不一樣。
她刷微博,直接搜索孟拂,看完孟拂的所有微博之後,就直接退出微博。
正好刷到江歆然的這條微博,她眉頭擰了擰。
各大營銷號都是吸血鬼,隻要看到有孟拂的微博,都直接轉發蹭熱度,事情越演愈烈,孟拂粉絲基數龐大,雖然大部分都是理智粉,但也有些偏激粉,跟江歆然那邊撕起來了。
這還是有史以來,第一個素人能跟頂流撕起來的。
路人們先入為主,站邊江歆然的很多動不動就一句——
【你有本事你也拿專訪跟展位啊?拿不到就閉麥。】
楊夫人站在一簇花前,生氣,“阿拂用得著打壓她?我讓楊萊去給國展追資一個億!”
這種展覽會都是有明確投資的,畢竟是畫協舉辦的,招商無數,楊萊也有投資,所以楊夫人手裡有票,這次楊花來,她也忽然想到這裡有場名展。
楊花不知道在思考什麼,聽到楊夫人要投資,她偏了下頭,“投資一個億乾嘛?”
“給阿拂買個展位,”楊夫人淡淡開口,已經切回去微信跟楊萊商量,“這都是些什麼東西?”
她把原委跟楊花說了一遍。
楊花沉默了一下,然後開口,“彆買展位了,這一個億花了,阿拂肯定要惦記一年。”
“那就讓他們說?”楊夫人看著這微博,心裡還是不舒服,“這一個億也不虧,我們正好也想跟畫協合作聯邦的一個展會,一石二鳥。”
主要是這些網友說的話楊夫人看著著實憤怒,她終於明白為什麼網絡上有這麼多噴子。
楊花看著楊夫人,知道可能說不動她,“你去跟趙繁商量商量?萬一他們那邊有其他計劃。”
也是,孟拂不是普通人,她首先是個明星。
楊夫人就先去跟趙繁交流。
看楊夫人跟趙繁打電話去了。
楊花就打開自己的箱子,箱子裡麵沒有其他東西,是一盒黑色的土,一打開就能聞到土腥味,這土跟尋常的黑土不一樣,有些結塊的十分堅硬。
楊花把黑土攤開,放到酒店的窗戶下麵,能讓太陽直射到。
做完這些,楊夫人也回來了,“小趙說他們有安排。”
她說完一句,看著楊花的黑土,也顯得很詫異,“這是什麼土?”
楊花有些風輕雲淡,“回去種點花。”
楊夫人微微彎腰,看著這些土,“這土質這麼硬花跟能吸收到營養?”
“我也兩年沒種了,不過應該是可以的,”楊花伸手摸了摸土,頓了下,幽幽道,“得營業還債啊。”
“還債?”楊夫人沒懂。
“沒什麼,”楊花轉移了話題,“湘城有幾種藥花,十分好看,品種珍稀,我下午帶你去看。”
楊花對這些花了解的太多了,楊夫人看著楊花,想著楊花之前跟自己說是種花的,她對這些花的了解比楊夫人請的園丁還要擅長:“你不會真是個花匠吧?”
楊花想了想,“可能是吧?”
楊夫人點頭,難怪自己改名叫楊花。
兩人正說著,外麵有人敲門。
“誰這個時候來?”楊夫人去開門。
敲門的是酒店服務員,她拿著一個包裝的小袋子,微笑道:“請問是不是楊小姐?您有個快遞前台代為簽收了。”
楊夫人並沒有買什麼東西,她詢問楊花,“是你的嗎?”
楊花出來,接過快遞,“是的,謝謝。”
“我讓人寄的花種。”楊花拆了快遞,拿出來裡麵一粒包裝得十分精細的白色花種。
除了花種,裡麵還有些精細的工具。
楊夫人看著楊花坐在桌子上,用這些工具處理花種,覺得十分新奇。
這些工具跟她請的花匠用的並不一樣。
楊夫人坐在一邊,看著處理花種的楊花,楊夫人若有所思,總覺得楊花現在看起來有一點點神秘的樣子。
**
與此同時。
蘇地等人住的酒店,趙繁正跟嚴朗峰的助理交流微博上的這件事。
“我們是拒絕了節目組的聯動,”方毅這會兒還在忙,不過趙繁十分有耐心,“因為你說孟小姐不想參加聯動。”
趙繁對香協還有畫協的事情不太清楚,隻問,“拂哥有展位嗎?”
“她肯定有啊,”方毅不太懂趙繁這麼詢問的原因,不過還是如實相告,“我們展位除了C到A級彆,還有一種特定展位,大師展位。今年開放了三個展廳,每個展廳都有個大師展位,給畫協那幾位的,今年會長的展位給孟小姐展覽,她本來是在A展第一個的,因為挪到了大師展,A類位置多出一個。”
“今年的大師展隻有兩幅畫,因為這些大師的成名作基本上都送到聯邦了,國展沒申請到他們的畫。”
“這兩幅畫……”方毅頓了一下,有些古怪的道,“都是咱們家的。”
畫展也是奠定這些畫家們在各自領域的地位。
大師展自然是地位的象征。
所以,沒有申請到畫,寧可空著,也不會擺出來。
嚴朗峰今年也沒畫,不過今年,他幫兩個徒弟都申請到了大師展,這對繪畫界絕對是個衝擊。
不過何曦元不在乎這件事,現在的畫協連他人都見不到。
孟拂就更不用說了,一直在娛樂圈混。
但國展總要有個人出來撐場麵吧?
國展全世界名流薈萃,除了A展的人有小訪談,總要找個大師展的人撐撐場麵。
國展的人求了嚴朗峰好久,嚴朗峰才勉強同意跟兩個徒弟聯係一下。
趙繁:“……”
什麼大師展她聽不懂,但她知道,這些展聽起來有些牛逼就是了。
兩幅畫,都是嚴朗峰徒弟的,一個是孟拂,另外一個肯定是孟拂那位師兄。
跟江歆然絕對沒有半點關係。
她舒服了。
趙繁掛斷電話,把電腦放到一邊,給工作室的人打電話,這次淡定的多:“江歆然那邊不是沒有澄清嗎,你們也不用管。”
就這麼喜歡蹭熱度?
行,讓你蹭。
江歆然可能還不知道,上一個蹭孟拂熱度的葉疏寧,已經掉到36線開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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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拂依舊在急診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