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拂卻比她淡定,隻看著會長,想了想,然後往前走了一步,“隨便畫兩個吧。”
趙繁見孟拂果真拿起了筆,似要畫畫的樣子,愣了一下後,膽顫心驚。
這她也敢當這人家的麵畫?
孟拂隻捏著畫筆,勾了兩筆濃墨,她繪畫向來隨性,眼下又是這種時候,她畫風就更隨性了,就畫了一口枯井,枯井邊是青苔。
全程隻用了深淺不一的墨水來勾色,倒是換了三支筆。
墨中見筆,色中見骨。
這幅畫孟拂畫得簡單,本身也沒有多複雜,所以沒有用多長時間。
會長就站在她身邊,繞是趙繁都緊張手心冒汗,她卻揮灑自如,似乎不見半點緊張。
她下筆的時候,會長就在一邊看著,從孟拂她們進來的時候,會長的臉上就一直很冷靜,還帶著點讓人無法窺視的肅穆。
孟拂落筆後,他臉上的表情很顯然驚愕了一下,臉上的冷靜也撕破了一點扣子,深如古潭的眸底也出現了一絲驚訝。
待孟拂畫到一半,會長身邊擺放筆墨的工作人員也瞠目結舌。
一半已經能看出來一些東西,風骨、墨彩的運用以及一個人的功底及天賦。
孟拂的年紀在畫協是黃金年紀,畫協這個年紀的人,繪畫一途才剛開始,二十歲到三十歲是突飛猛進的年紀。
所以世青賽隻要求二十歲以下的年輕人。
半個小時後,孟拂的枯井青苔終於畫完,隻占了宣紙靠近右下一隅。
觀其風骨,與那幅枯木老人圖形意差不多。
會長對比著兩幅畫看了好半晌,才終於舒出了一口氣,抬頭看向孟拂:“聽說你學畫不足一年?”
“我從小看山上的道長畫畫,耳濡目染。”孟拂隨手放下畫筆。
會長頷首,他看著孟拂,眸光變得溫和得多,“那你可願入畫協?”
他說著,讓人去給孟拂還有趙繁倒茶。
兩人你一眼我一語的,身邊,接過工作人員遞過來茶的趙繁已經徹底說不出話了,隻愣愣的看著孟拂。
“你暫時不願意也行,”會長笑了笑,他拿出一塊木牌遞給孟拂,“這是我的信物,有這塊木牌,你可以隨意進入全國畫協的博物館,可以隨意聽課,如果你有想法了,可以找再來我。”
孟拂接過這塊木牌。
木牌是棕色的,上麵淡淡的印了“歐陽”二字。
旁邊則是冗雜的花紋。
“這兩幅畫,可以留在畫協嗎?”會長看向剛畫好的那幅畫。
比起師父,這人實在是態有眼光了,孟拂摸了摸鼻子,“可以。”
會長讓人把畫晾乾收起,然後笑:“我們會把畫收在總協圖書館三樓,你有印章嗎,留下一下印章。”
“沒,就這樣吧。”孟拂捏了捏手腕。
會長一笑,也沒非糾結這件事,親自送了孟拂下樓。
等出了畫協,趙繁拿著車鑰匙開了車門,她還有些恍然的轉頭,看向孟拂,不知道該說什麼:“你怎麼還會畫畫?”
孟拂椅背上一靠,手臂隨意的搭在車窗上,懶懶的抬起眸子,瞥向趙繁:“這也不算會畫吧,差得遠。”
“總協會長都親自邀請你加入畫協了,這還叫差得遠?”趙繁一隻手按著方向盤,這會兒也有些冷靜不下來,“這是總畫協會長啊,沒想到我竟然還能見到他……”
趙繁捶了一下方向盤,又想起來什麼,“你剛剛就應該同意加入畫協的,畫協僅次於香協吧,你要是加入畫協,網上黑點也會少很多……”
“想什麼呢你,”孟拂笑罵她一句,“我這身上還背著債呢。”
想想即將開始的直播節目,趙繁斂下了到嘴邊的話。
她隻是奇特的看向孟拂,要是換做其他明星,今天孟拂去畫協一個熱搜,跟會長說話一個熱搜,畫的內容一個熱搜,木牌再是一個熱搜……
可到孟拂……
啥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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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孟拂的綜藝節目就要到了。
趙繁在跟孟拂說這次綜藝的台本,“這是集休閒跟任務合一的節目,因為是直播,節目組也怕出事,每一期都圍繞著不同的嘉賓為主題,第一期是在盛君家,第一期的主要活動是由盛君安排,直播在天河app,有官方鏡頭,也有你們四個人的分鏡頭。”
孟拂比了個“OK”的手勢,表示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