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郡跟她往後麵的路,幾乎是同一個地方。
“先生,”任偉忠留在京城,這次跟著任郡的,是任家的大隊長,也是保護任老爺子的,他看著前麵楊花似乎在跟人發語音的背影,稍微擰眉,“您要帶上她?”
他們這次去,也不是遊山玩水的,帶上一個普通人乾什麼?
任郡放下手機,淡淡頷首,“她去隔壁島,順路。”
他沒跟楊花提孟拂的事,看楊花的表情,應該隻認為他是孟拂的普通粉絲,這樣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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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孟拂聽完楊花發的語音,身邊的蘇承也聽到了。
“阿姨又出去找花種了?”蘇承稍微偏了下頭。
孟拂手撐著下頜,微微側頭看他,怪異道:“她這都跟你說了?”
楊花連楊夫人都沒透漏。
“聽說是有個絕種花種的消息,我本來想替她找的,她說我的人不會。”蘇承頷首。
孟拂:“……是她能說出來的話。”
蘇承轉了個話題:“超級大腦請你了?”
這是趙繁跟蘇承說的,這個節目早就在《凶宅》出來的時候就要請孟拂了,這已經是導演第四次遊說了。
“是啊,”孟拂懶洋洋的靠著椅背,看得出來這條路不是回去的路,“你這是去哪兒?”
綜藝節目蘇承向來是隨意孟拂的,聞言,開口,“我姐要請你吃飯。”
說到這兒,蘇承想起來一件事,“你師兄最近沒找你?”
孟拂也一愣,從楊夫人那件事之後,何曦元就沒找過她,本來要說請他吃飯的。
她低頭,給何曦元發了條微信。
因為孟拂的身份,蘇嫻特地找了他們這個圈子常來的酒店。
隱秘性高,孟拂就沒戴口罩,下了車後,隨手扣上了帽子。
另一邊。
風未箏正把車緩緩開到車庫,她今天跟中醫基地的人約了,談事情。
她找了個停車位,剛好將車熄火,再次抬頭,就看到兩排之前的電梯旁,站了兩個人。
左邊的身材高挑的男人她自然談能認出來是誰,這個角度,還能看到他微微側著頭,在跟身邊的那個女人說話。
他身邊的那女人穿著黑色的大衣,實在是看不出身形,頭上還戴了帽子,隻能瞧得出她各自很高,身形應該挺纖瘦的。
隔得這麼遠,實際上看不清蘇承的眼神,但能看得出來他遷就的態度,同他平日裡的不近人情完全不一樣。
風未箏搭在方向盤上的手微微一緊。
她正奇怪著,就見蘇承伸出另一隻手,將人摟過來,輕輕低了頭。
“叮——”
電梯門打開。
他似乎在那人臉上輕輕啄了一口,然後在電梯門開的時候,將人臉按在了自己懷裡,最後還淡淡朝風未箏這邊看了一眼。
電梯裡有兩個人,看到蘇承,驚了一下,也不敢細問被他按在懷裡的人是誰,匆匆說了一句就連忙讓開。
蘇承進了電梯,按了自己要去的樓層。
孟拂這才麵無表情的抬頭,“那個超級大腦,拍攝周期長嗎?”
“還好。”
孟拂頷首,她說著話,唇色也是殷紅的,“行吧,我再看看。”
蘇承低頭看著她,指尖動了動,電梯門打開,他收了手,帶他出去。
他認識蘇嫻常用的包廂,拒絕了服務人員,直接帶孟拂進包廂。
包廂裡這時候還沒人,蘇嫻還沒到。
蘇承關上了門,孟拂走進包廂看了看,估摸著這包廂又是有錢人的快樂,拿著手機回複了楊花一句,然後偏頭看蘇承,“剛剛車庫的人你認識?”
明明是疑問的語氣,卻又似乎被她說成了肯定句。
“應該吧,”蘇承不鹹不淡的開口,他坐到沙發上,給孟拂倒了杯水,“喝點水。”
蘇承手機響了,正好是蘇嫻的電話,蘇嫻聲音大:“你帶阿拂坐一會兒,我看到了風神醫,跟她聊幾句,馬上上來。”
他隨意說了一句,就掛斷電話。
孟拂坐到他隔壁,伸手接過水,喝了一口,“剛剛車庫,就是那個風神醫?”
她不止一次聽那個風神醫了。
“沒看清,”蘇承偏頭,他掛斷電話,湊近,“你要想知道,等我姐過來問問她是不是。”
孟拂剛喝了水,唇上有些濕潤,她抬頭,能看到他近在咫尺的鴉羽般的睫毛,他那雙總淡漠的眼睛此刻有了些溫度,鼻尖都抵到了她的臉上,距離的很近了,他聲音難得沒那麼淡,輕聲細語的:“張嘴。”
包廂非常安靜,直到門被人打開。
“阿拂,你太棒了!你竟然就這麼成為研究員了,你——”蘇嫻越靠近,越激動。
她是有會員卡的,也拒絕了服務員的幫助,剛開門進來,就看到左邊沙發上的人。
從未看見過,對人向來疏離冷漠、從小克製、謹言慎行從不出格的人,這會兒竟然在做這種事。
蘇嫻頓在門口,而蘇承聽到聲音,就停了下來,他抬頭,不冷不淡的看了蘇嫻一眼。
蘇嫻連忙閉眼:“臥槽!我TM有罪!我不識好歹!我自戳雙目!”
“砰——”
她往後退了一步,並帶上了包廂的門。
“彆管她。”蘇承幫孟拂理了下歪掉的帽子。
一來二次,孟拂覺得自己好像也有些淡定,蘇承把她手裡的杯子取下來:“我去開門。”
屋內,孟拂低頭,她看著手機。
何曦元還沒回她消息。
已經半個小時了。
她撥通了何曦元的電話,手機倒是撥通了,是管家接的,何管家那邊十分禮貌,“孟小姐,少爺最近有些事要忙,等過會兒我讓他回消息給您,行嗎?”
孟拂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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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