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鸞放下手裡的皮繩,默默端起新炒好的瓜子,關注事件發展。
“啊?”容氏怎麼也沒想到孩子們隱瞞的居然是這事兒,驚訝的道,“這有什麼不好說的?爹娘是那麼古板的人嗎?隻要你真的心儀,隻要對方是個人,爹娘還能不同意?”
“開明!大氣!”沈華立刻馬屁拍起來,“娘以後一定是天下第一好婆婆!”
“娘好。”沈清鸞跟上一句,畢竟【隻要是個人】這要求也太低了。
沈風抬手捂臉,在自家娘期待的目光中先轉頭瞪了弟弟一眼,然後才認命地道:“兒子還沒她達成一致,等有了信再跟爹娘詳說。”
“也成。”容氏知道大兒子一貫靠譜,於是也不再多問,就輕輕放過了,但心情是肉眼可見的歡喜。
沈華:等等,這就結束了?這明明還沒開始啊!
沈清鸞放下瓜子重新開始搓皮繩,耷拉著眼皮恢複要睡不睡的樣子。
蓋房期間因為前院來往的人多,所以沈家先在後院搭了一個靠著圍牆的棚子,用來讓大肚子的容氏休息,棚子靠在後院最北邊的院牆,那還有好幾棵新栽的矮樹排成兩排。
容氏進了棚子裡休息之後不但前院的聲音被樹擋住小了很多,就連另外一邊牲口棚子的味道也不會傳過來。
等到容氏走開,沈風微笑著看向弟弟:“今天講那麼多阿章也累了,下午就背書放鬆一下吧。”
沈華:他並不想要這種放鬆,真的!
時間在沈華背書的痛苦中不斷流逝,等到廚房南側的房子蓋好,炕盤好,棚子和簾子都裝好,遠在東南越城的童綰也終於收到了沈風的信。
這次的童綰和上次男裝的時候不一樣,穿著一身七八成新的藕色襖裙,一頭烏發盤了簡單的發髻,下頭垂了兩根辮子,兩根銀簪子插在頭上,簡單的衣著首飾將十五歲的少女襯得格外清麗脫俗。
“小姐您要的茶來了。”茶樓的小二送上熱茶,轉身之際低聲道,“三日後此時此地回應,公子好做安排。”
“嗯。”童綰和沈風之間的通信並不頻繁,對方基本就是隻給錢不管事兒,什麼都是她說了算,若是有什麼需要也可以幫她辦妥,是個非常合心意的主公。
三年多來還是第一次催她回信,童綰挺好奇的,出於謹慎她在茶樓廂房裡查看了一番,開推開窗子,看了一遍下麵熱鬨的街道,這才靠著點燃的茶爐拆開信封。
信封被第一時間扔進茶爐裡化為灰燼,信紙則展開,熟悉的字體展露在眼前。
童綰快速的從頭看到尾,茫然的眨了眨眼又看了第二遍,之後合上信紙緩了緩又打開看第三遍。
這……
童綰對於沈風的印象還停留在三年前,在湖邊微笑著把她拉上岸的少年,俊秀儒雅溫和清朗。
身在童家她見過不知多少差不多年紀的少年,其中不乏天資聰穎的佼佼者,但從來沒有誰像他這樣給人印象深刻的。
儘管他說,他隻是一個普通獵戶的兒子。
但她是不信的,她又不是沒見過獵戶。
在她的猜想裡,沈風定然出身世家大戶,說不定是哪家驚才絕豔但必須蟄伏起來的庶子。
太元對於商家寬容,童家也是赫赫有名的大商人,但她隻是童家一個不起眼分家的女兒,還是爹娘都死了,在繼母手底下討生活的可憐蟲。
再怎麼樣她也不曾想過,沈風會問她願不願意嫁給他做妻子。
做妻子,不是妾,是正妻。
童綰想不太明白,難不成沈風真的就隻是個獵戶人家的兒子?
那這不是更不合理嗎?
他的妻位不留著聯姻攀高枝嗎?
童綰再次打開信紙看第四遍,臉慢慢浮上些許紅暈:總不至於公子是心儀她吧……
一刻鐘後童綰收拾好自己的情緒,走出茶樓,從後門回到自己的小院,正常的應付院子裡麽麽的嘮叨和小丫頭埋怨,保證自己下次不獨自出門後才回了房間。
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銅鏡裡的自己,童綰仔細打量了半響:她好像也長了一張不錯的臉,伸手在自己身上摸了摸又站起來轉了轉,好像身段也不錯,她還會賺錢。
公子若真的心儀她也不是不可能……對吧……
作者有話要說:若是有小天使想看差不多的兄妹沙雕文,可以到專欄找【家有四寶】,就是吧,可能錯彆字有點多,若是不介意可以看看的。
我自己都很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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