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潛力是無限的。遇到危機的龐元英,跑起來的速度堪比展昭,龐元英連跑了兩條街口,確認那個什麼郡王沒追上來,找個僻靜的角落呼呼喘氣。
“原來在這。”展昭騎著馬走到龐元英跟前,衝他伸手,“走吧,我送你回去。”
危機當前,龐元英哪有心思計較是不是跟展昭同騎一匹馬,立刻伸手,由著展昭拉他上馬,讓馬兒一路狂奔到太師府。
“在側門停就行了。”
龐元英下馬後,匆忙和展昭道了謝,回身就進府。
“有人對你下了江湖追殺令。”展昭看著龐元英的背影,猶豫了下,才開口。
“什麼追殺令?”龐元英疑惑地轉頭,仰望馬上的展昭,“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得罪了人,有人花重金給了的三重閣,對你下了追殺令。若還有不懂,你叫人一查便知。”展昭說完就騎著馬兀自去了。
龐元英一臉懵地站在原地。人生真的不能太完美,‘好景不長’這話可能就是在說他。
他才美滋滋過了一段好日子,就開始蹲大牢了,好容易從牢裡出來了,就被什麼王爺調戲,接著又被人下了什麼江湖追殺令。
龐元英氣呼呼地敲開了門,在太師府看門小廝詭異地注視下,一溜煙跑回自己的房間。
龐元英的貼身小廝青楓,邊伺候他沐浴更衣,邊念叨:“公子這兩天去哪兒了?小的找遍了城內各坊都沒能找到公子,擔心瘋了,就怕公子偷跑出去的事兒被老爺發現。”
“你不知道翠香樓死人的事?”
青楓搖了搖頭,“死什麼人?”
“沒事。”
看來是開封府瞞了消息。
怪不得他在開封府大牢兩天,他的太師老爹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原來龐太師壓根就不知情。
“你怎麼瞞的?”龐元英再問青楓。
“還是用老辦法,請了老夫人幫忙。老夫人跟老爺說要留公子在佛堂抄經書,要清淨,不能見人。”
青楓拿著龐元英換下來的衣服,覺得不對,“公子你這衣服怎麼這麼臟,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說了沒事。”龐元英念及展昭剛才對他還算過得去,又考量到開封府隱瞞翠香樓死人的事可能是為了破案,就不提了。
但青楓卻被自家公子這種欲言又止的樣子嚇壞了。
“是不是那個南康郡王又找公子麻煩了?”青楓緊張起來,然後就哭了,“都怪我,找不到公子就該告訴老爺的,公子的清白……”
“去你的清白,我就是在開封府坐了兩天大牢,清白還在。”龐元英讓青楓不要多問開封府的事,隻讓青楓描述了下南康郡王的樣貌,立刻對上了。
“你坐這,跟爺好好講講,這南康郡王到底是怎麼回事。”
青楓是這府上唯一知道龐元英‘失憶’的人,龐元英有什麼問題都會問他。
青楓就簡單講了下南康郡王和自家公子之間的孽緣。
本來倆人是打小一起玩的夥伴,原主起初還是南康郡王的伴讀。後來皇帝點名要了原主做伴讀之後,南康郡王似乎就不爽了,經常會來找原主,後來日子久了,竟在私下裡說出喜歡原主的話。
原主拒絕之後,南康郡王還是黏著他,並意圖占便宜。這令原主倍覺羞辱,有次想讓他長長記性,就哄著南康郡王喝多了酒,就扒光了他的衣裳,給他吊在了樹上。那時候南康郡十五歲,還不算年紀太大,出醜之後,大家笑了一陣就算過去了。但南康郡王就此記便記恨上了原主,又愛又恨的那種,耍過不少手段陰原主。
“上次調戲良家的事兒,屬下就懷疑是南康郡王耍得陰招。那女子的表現有些怪,一開始明明故意想往公子身上貼,還拋媚眼,突然就衣裳破了,大喊輕薄。”
“還有這種事,怎麼不早說?”
“公子落水後昏迷的時候,屬下之前跟老爺說過,老爺覺得屬下是在為公子開脫,把我狠罵了一頓,就沒敢再提。”
竟然還有這麼多內情,不知原主到底有多少他不知道的‘黑曆史’,還那個江湖追殺令又是誰搞出來的……
傍晚,龐元英才去拜見剛歸家的龐籍,開封府就送了信過來。
龐籍一聽是開封府,臉上就十分不爽,態度輕慢地拆了信,眼睛在上麵一掃,隨即陰測測的目光就打在了龐元英身上。
“孽障,你竟在開封府坐了兩天的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