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屬火的,不行麼?”
白玉堂笑不成聲,看龐元英還在生氣,就用手指勾了一下他的下巴,讓他看自己。龐元英偏歪著頭不看白玉堂,一副炸毛雞的樣兒。
“不是想聽我說我喜歡你麼,偏著頭聽?”
龐元英驚喜不已,立刻把頭正過來,興奮地看著白玉堂,讓他快說,他做好準備了。準備一堆刁難他,要求他以後對自己好點的話哈哈哈……沒辦法,欺負人總是覺得爽的。
白玉堂:“我已經說完了。”
“什麼說完了,剛才那也算?不算!”
“是你自己非要偏頭,也想正過來,你自己不願意。”
“你——”
龐元英讓白玉堂重說的話還沒講出口,就見白玉堂推門出去了。
龐元英跑到茶樓外才追上白玉堂,“你乾嘛去?”
“回衙門,你剛才不是著急回去麼,都依你。”白玉堂大度表示道。
龐元英:“……”
倆人走路回去。
回去的路上,龐元英隻是開始一小會兒跟白玉堂慪氣。這之後,他就一直跟在白玉堂的身後,望著白玉堂的背影出神。
這腰身嘖嘖……
這頭發嘖嘖……
這長腿嘖嘖……
好高興,他撿到便宜了!
龐元英偷偷笑了半天,忽然反應過來哪裡不對勁兒了。
這是什麼情況?他就這麼自然過渡到和白玉堂一起了?連點內心掙紮糾結都沒有?以前,他是很確定自己不喜歡女人,但好像也沒確定過喜歡男人。那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白玉堂?還特麼地這麼自然而然地跨越性彆了?
白玉堂頓住,轉身看一路都在他身後跟著的龐元英,“為何總跟在身後?”
白玉堂試過了,不管他走路速度放得多慢,龐元英一定會用同頻率的步調,穩穩地跟在他身後。
“怎麼,現在才發現配不上爺,所以隻敢做爺的尾巴了?”白玉堂好笑打量白玉堂,因為前後有來往的路人,故很輕聲地問他。
龐元英恍然抬頭,望著年少煥然的白玉堂那張足可稱得上冠絕天下的臉,忽然想開了。占便宜的事,想那麼多乾什麼,反正他不虧,眼前的人多優秀!重要的是結果,何必糾結起因在什麼時候。
“沒事。”龐元英高興地大邁步走,喊白玉堂一起。
白玉堂愣了下,追問龐元英剛才到底在想什麼。他剛剛那個笑好詭異,令白玉堂有種龐元英好像又要算計他的感覺。
“想你唄。”龐元英順口道。
白玉堂再愣,忽然覺剛剛把龐元英往壞處想的自己有點可恥了。以後要對他好點,白玉堂如是想。
二人回衙門時,趙惟能和晏殊早已等候多時。
趙惟能見到他們倆人說說笑笑,麵色異常光彩。他隱隱覺得那裡不對,總之這倆人給他的而感覺非常不好,令他從頭到腳都覺得不爽快。趙惟能立刻甩了臉色,冷哼一聲。
晏殊看龐元英把白玉堂領回來了,迎上前幾步,問龐元英是不是暗香樓裡把人領回來了。
“嗯。”
“不知白護衛逛得哪一處?”晏殊這兩日太閒著無聊了,八卦有益身心康健。
龐元英看向白玉堂,讓他自己回答。他知道以白玉堂的性格,肯定會回懟回去。
好想知道睚眥必報的白玉堂和才高八鬥的晏大人誰會贏?
好戰分子龐元英,十分期待的看向白玉堂。
“樓裡有個小倌兒長得和晏大人很像。”白玉堂答得很巧妙,一句話就順便‘羞辱’了晏殊。
晏殊噎了下,嗬嗬笑起來,反諷白玉堂的品位不一般。
“是不一般。”白玉堂說這話時,目光自然地落在了龐元英身上。
龐元英很驕傲地挺了挺胸。
“既然作案手法知道了,那這案子的凶手,查到點什麼眉目沒有?”晏殊轉移尷尬,直接問案子到龐元英身上,“我們大家可都等著奇才少尹大人破案呢。”
“就怕我真把這案子破了,晏大人當時候就哭了。”龐元英歎。
“哦,為何?”
“因為晏大人天天在府中無所事事,完全不參與破案,被成功破案的龐少尹參本了唄。”龐元英囂張喊道,令院子周遭的隨從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龐元英隨即湊到晏殊身邊,小聲問他這戲要演到什麼時候。
“快了吧,周子玉已經有了行動,她派的人朝東京方向去。”晏殊小聲回答後,就退了一把龐元英,罵他毛頭小子不懂規矩。
隨後兩方人便不歡而散。
回去的路上,龐元英見前後沒人,扯了扯白玉堂的衣袖,對他笑。白玉堂又覺得他的笑不懷好意了,問龐元英作甚。
龐元英還是笑,眉眼飛舞地示意白玉堂,嘴上就是不說。
白玉堂威脅道:“再不講,我便忍不住要揍你了。”
“嘿嘿,晚上去誰那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