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元英抬眸打量女裝的周子玉, 看得眼睛有點直。雖然龐元英對異性不會產生□□, 但這並不妨礙他去欣賞異性的美。略施粉黛的周子玉, 與男裝時的她相比,便是美豔芍藥與清淡白菊的差彆。芍藥乃萬花之上,豔而不俗。周子玉天性有點冷, 低眉轉眸間皆是一種冷豔的風韻,很易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周子玉進門後, 通過觀察龐元英的表情, 便有了十足的自信。她跟龐元英見禮之後,對龐元英道:“今天運屍的時候, 我發現蘇三姑娘的鞋底有這東西。”
周子玉說著就從袖子裡掏出一個紙包, 遞向龐元英。
龐元英還呆呆看著周子玉。
周子玉微微頷首,紅了臉,等半晌還不見龐元英回神,她就輕喊了一聲。
“噢, 周仵作今天為何穿了女裝?”龐元英邊打開紙包邊問。
“今日要回家,爹娘不喜我穿男裝的樣子,我便換了女裝。其實我來衙門做仵作他們都不願,擔心我乾了這行當, 天天接觸死屍, 便會被人嫌棄,嫁不出去。”周子玉垂著眸子, 口氣有點鬱悶地表達。
“我看周仵作是個有主意的姑娘, 脫於凡俗, 該是不會被這些世俗之言所擾。”龐元英定睛看紙包裡帶著土乾花瓣,“這是什麼?”
“白茶花的花瓣。這種茶花在霸州很難養活,我聽說蘇府東邊種了一片白茶花。蘇府的府東有狗洞,受弱些的姑娘可以從哪裡爬出去。事發當晚,我推測蘇三小姐應該是自己跑到府東,鑽出狗洞。如若被人劫持的話,賊人應該會扛著迅速逃離,蘇三姑娘的腳底便不會踩到這種花瓣了。”周子玉表示他發現的這個證據,剛好進一步證實了龐元英的推測。事發那晚,周子玉應該是自願離開,而非被人劫持強迫。
“這證據很緊要,估計不會有人再說我是瞎揣測了。”龐元英高興不已,稱讚周子玉不僅人美,人也心細。
“龐少尹謬讚了。不過子玉有一事不明,還望少尹大人解惑,少尹為何與晏大人總是不和?”周子玉問。
“並非我要與他不和,是他自己心生不快,不想與我和。”
龐元英於是就把他們離京後遭遇刺殺,匪徒望向用金牌換晏殊的經過講給周子玉。
“禦賜金牌,便如皇上親臨,若那些金人拿了之後跑去邊關假傳聖旨,後果的確難以想象。”周子玉歎道,“當時如若換成是我,也會和龐少尹做一樣的選擇,晏大人如若是因此事與龐少尹計較,確實是他的不對了。”
“噓!這種話可不要亂說,我瞧你對晏殊聽崇拜的,你不用為了討好我便說他的壞話。”龐元英提醒道。
周子玉急了,“我沒有,我就事論事。便是晏大人在此,我也會這麼說。”
“好了,開玩笑的,你不用這麼急,瞧瞧臉都紅了。”龐元英特意歪頭抽了一眼周子玉,忽然想起什麼道,“對了,你要回家,快去吧,彆在我這耽擱了時間。”
周子玉紅著臉垂首,聲音低而綿綿地‘嗯’了一聲,聽得人耳根子都軟了。
周子玉扭捏地轉身走,一不下心腳踩在了裙子上,啊地頭朝下跌倒。龐元英見狀忙去拉他,不想沒拉住,跟她一塊摔在地上。摔的時候,龐元英感到右胳膊挽住了自己,接著倆人落地的時候,也不知怎麼,周子玉就貼在了他身上。不得不承認,周子玉的身材很好,胸前兩塊綿軟很實在地貼著他的胸口。
“對……對不起。”周子玉紅了臉,忙退後要起身,刺啦一聲,胸口的衣料被撕開了,露出一片雪白,中間則是很深的溝。一對白玉兔潺潺晃動,呼之欲出。
龐元英倒地的時候精準地壓倒了周子玉的衣襟,所以周子玉這樣一退,衣服就被撕開了。當然這衣料肯定是不結實,一拉就開。換做一般男人碰見這場景,眼睛都在那白而豐滿的胸脯上,哪會還有心思琢磨衣料到底是不是結實的問題。龐元英不一樣,他從始至終都知道周子玉是在故意勾引他,自然就琢磨到衣料的問題。
為了追根究底,龐元英還捏著周子玉的衣襟,用手指輕輕撚了兩下。龐元英琢磨著回頭自己要不要也弄一趟,在白玉堂跟前玩。
“這……這……”
周子玉窘迫捂住雙眼,低低啜泣。因為她雙臂抬起,往中間稍微聚攏,剛好把她胸口的溝擠得更深更加誘人。
冷豔美人半裸這身體,半臥在地上,捂著臉低低啜泣……這模樣很容易就激起男性身體裡的惡魔。
龐元英打量兩遍周子玉,嘴角微微勾著,琢磨著該怎麼打發她,忽然發覺自己下半身竟然有了反應。
龐元英愣住了。
周子玉啜泣半天,發現沒有意料之中的‘攙扶’,很是奇怪,隔著指縫去瞧,卻見那龐元英竟然呆呆地看著自己發愣。周子玉瞬間就明白過來了,定然是事發突然,那廝被她這番美麗的模樣給驚豔地回不過神兒來。
真是個呆子,往日紈絝的勁兒都哪兒去了。
周子玉忽然覺得龐元英這人有些意思,似乎並不像她之前以為得那麼討人嫌。
“你沒事吧。”龐元英要去攙扶,歎了句不合適,自己去櫃子裡取了件鬥篷,披在了周子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