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及時止損。
江瓷拽了拽尚弦月的手臂,示意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尚弦月垂眸看他:“等一下,你還沒有聽到牧文卓的道歉。”
江瓷心想就牧文卓那種傲慢自尊心極高的大少爺也會和彆人道歉?除非天塌下來了。
然而下一秒,牧文卓耳朵通紅,弱弱的聲音堅定清晰的響起,“對不起。”
江瓷立馬轉頭看窗外的天,沒塌啊。
“請你給我一個賠罪彌補的機會。”牧文卓得寸進尺。
“不,不了。”
這話尚新月也說過,結果他就被騷擾了,這群詭計多端的基佬。
江瓷預感被他纏上會有不好的下場,他求救的看向尚弦月,尚弦月果然不負期望,成功帶他走了。
*
吃完飯後,江瓷被尚弦月帶回了家。
在這頂樓空中花園都比足球場大的房子裡,江瓷過的十分不安,仿佛敏銳的動物察覺到隱藏的危險,他說不上來為什麼,但總覺得自己最好離開的越早越好。
尚家的管家和那些男仆女仆,已經輪番來了好幾趟了,燭台都擦到反光了,還一臉嚴肅的擦,江瓷生怕他們說出‘我還是第一次見大少爺帶人回來’這種式的話。
於是一個下午,江瓷時不時的就問什麼時候去見尚新月,他好想快點回去,每次都被尚弦月轉移話題。
尚弦月家裡好玩的東西太多了,沒多久江瓷自己也在射擊館玩嗨了,等意識到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惴惴不安的吃完豐盛的晚餐,江瓷有一次溜到尚弦月的書房,問他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回去。
“這裡待的不舒心嗎?或許總統套房更適合你的習慣?因為新月的狀態不好,所以推遲了你們的見麵。”
尚弦月取下單片眼鏡,抬眸看他,露出抱歉的神色,白熾燈的照耀下,眼下的淚痣襯得他都有一絲柔弱,這讓江瓷感覺自己好像過於敏感了。
尚新月被他一腳踹的好像挺慘。
他都把人家弟弟害成這樣了,還這麼得寸進尺有點過分了。
江瓷愧疚道,“對不起,尚新月被我踹進醫院,我會負起責任,等他什麼時候穩定了我再去見他。”
尚弦月垂眸整理桌上的文件,“是新月咎由自取,你不必過多自責。”
受害人家屬不僅不責怪他,反而為他開解,江瓷十分感動。
“你當初發生的事,我擅自幫你調查了一下,你要看看嗎?”尚弦月將手上的文件遞給他。
江瓷好奇的接過來,看了兩行,怒火就往上湧。
這張全是,害他公司破產,敗壞他聲譽的人員名單,為了巴結討好那幾個京圈貴公子,以踐踏他為樂。
江瓷恨不得提刀,一刀一個。
尚弦月看著江瓷的眼睛因怒火而亮的驚人,濃烈的,熊熊燃燒的,驚人的美貌,江瓷站在這裡,慘白的白熾燈都被奪走了光芒。
江瓷垂下的手,攥緊又鬆開,但他不得不承認的是,以他現在的處境,彆說報仇了,他估計連人都看不到。
私人娛樂的場所是有身份限製或金錢門檻的,他提刀連大門都進不去。
“想報仇嗎,我幫你。”
尚弦月輕聲誘惑。
江瓷盛怒中根本抵抗不了誘惑,瞬間心動,但他僅剩的最後一絲警惕使他清醒,“你有什麼條件?”
“親我一下,我就幫你解決一個,以此類推。”
尚弦月笑容不變,粉眸剔透,依舊是那副讓江瓷覺得柔弱的樣子,慢條斯理的說出惡劣又曖昧的條件。
江瓷:……
你和尚新月不愧是一家人啊!
江瓷滿臉掙紮,他就動搖一秒,就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