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買點爆米花去!”
江瓷蠢蠢欲動,尚弦月自然隨他。
天色微暗,江瓷以為尚弦月要帶他去什麼娛樂會所,誰知道尚弦月卻帶他來到最大的銷金窟。
四周金碧輝煌,人來人往,眾人休息的夜晚,才是賭場放縱狂歡的時刻。
江瓷被來來往往的人盯著有點慫,但這些人都很自覺的沒上前來,或許顧忌著他身後的尚弦月,用熾熱的目光或明或暗的看著他。
江瓷捏緊了手裡的爆米花,不自在的往尚弦月那邊擠擠,抱著爆米花,丟人的從耳廓紅到了頸側。
“好丟臉,我該不會是第一個捧著爆米花來賭場的人吧,怪不得彆人都這麼看我。”
丟人,太丟人了,他們不會都在暗自嘲笑他是個鄉巴佬吧。
好想回去。
“那我就是第二個了。”
尚弦月安撫的輕拍他後背,拿過他懷裡的爆米花,半摟著他往裡走,然後表情平靜的看向為了看江瓷路都不走了那群人一眼。
被他看到的人下意識的移開視線,心裡升起巨大的遺憾,悻悻然的想,居然有主了啊,還是尚家下手夠快。
江瓷緊張的左顧右看,太新奇了,他還是第一次來賭場,一夜暴富的夢想他是有的,但是他有自知之明,從來沒去過賭場。
“想放鬆一下嗎?”尚弦月發現他的目光,問道。
江瓷猛的搖頭,表情因為緊張而格外拘謹。
尚弦月輕輕笑了笑,帶他走過熱鬨的酒吧,穿越頂樓的泳池,來到一處幽靜的走廊。
這裡燈光都很暗,布置的很壓抑,像是有什麼怪物隨時會蹦出來一樣,江瓷跟著尚弦月往裡走了沒幾步,就聽到了若有似無的慘叫聲。
“這裡的隔音措施都做的不錯。”尚弦月意有所指。
那他聽到的慘叫聲,得多大的聲音才能傳到走廊啊。
江瓷毛毛的,有種入了黑窩既視感。
“尚,尚弦月你要帶我去哪?”江瓷小聲的問。
“去看戲,名單最後幾個人,是一群賭鬼,他們什麼都敢賭,所以賭體內器官也是刺激的一種方式,因為有退路。”
尚弦月漫不經心的補充,“我隻不過把他們的退路封死了而已。”
好凶殘,江瓷光是想想就覺得全身都在痛。
“這,這就不用去看了。”江瓷心有戚戚然,這實在是挑戰他底線了。
不可避免的對尚弦月產生了一絲懼意。
“我先去上個廁所。”不等尚弦月說什麼,江瓷飛快的往他剛才有印象的廁所跑。
身後是尚弦月漫步跟來的聲音。
江瓷心頭一緊,快速的跑到廁所那邊,推開門,直衝,然後與鏡子前的許岑麵麵相覷。
猝不及防的就與主角受見麵了。
江瓷大腦一片空白,一時竟想不起來要說什麼。
許岑靜靜地看著鏡子裡江瓷那張攝人心魄的臉,他臉上帶著詫異又茫然的神情,腳卻下意識擺向門口,像是見到一個不願見的人,表情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卻十分誠實。
和腦海中一個人的習慣嚴絲合縫。
許岑深吸了一口氣,忽視狂跳的心跳聲,轉身朝他露出熟悉的溫和笑意。
“好久不見了,江瓷。”
他是江瓷露出自己原有樣貌後,第一個認出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