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牧文卓那種小肚雞腸的性格,不當場發作就怪了,他不像尚新月那樣一肚子壞水,等著秋後算賬,牧文卓有火當場就發。
牧文卓就算惱羞成怒,他被自己侮辱這事也會成為圈內笑柄,所有人都會用異樣的目光看著他。
真是想想就開心。
江瓷居高臨下的看著牧文卓怔住的那張俊美的臉,心想也要讓他嘗嘗被非議的滋味。
牧文卓看了眼江瓷的動作,在鴉雀無聲的酒吧內,所有人的目光中,伸手抓住抵在他麵前的腳腕,攥的江瓷生疼。
“隻要舔就可以了嗎……”牧文卓一字一句,江瓷聽不出他話裡的情緒。
江瓷心裡有點不安,他下意識的抿唇,故作鎮定的盯著他,假裝沒看到四周鋪天蓋地的熾熱目光。
想想牧文卓揍人的力氣,他還是個黑帶九段,江瓷心下發怵,他按在背後琉璃桌麵的手指慢慢往旁邊滑,想抓住酒瓶壯膽。
“舔哪裡,江瓷,你告訴我?”
牧文卓沒有江瓷預想中的那樣惱羞成怒,而且動作輕柔的摩擦著掌心的皮膚,高抬起他的腿,抵在他的麵前。
江瓷被迫往後仰,因為牧文卓實在太高了,他的腿被高高抬起,正對他的臉。
江瓷眼睜睜看著牧文卓一手攥住他的腳腕,不讓他有掙脫的機會,一手握住鞋後跟,一副要脫下來的架勢。
這個人真的假的?裝模作樣還是真要舔?
江瓷心中驚駭。
牧文卓目光癡迷的用臉頰蹭了蹭江瓷腳上的黑色皮鞋,帶了幾厘米的跟,因為動作,腳背繃直,像蜿蜒的新月,牧文卓控製不住的親吻鞋尖,聞到一股青草的香味。
“這裡?”
緊接著牧文卓咬住皮鞋尖頭,侵略的目光一直死死的盯著江瓷,一點點的用牙脫下,親吻上因緊張而繃直的腳背。
“還是這裡?”
不滿足的用舌尖描繪,順著腳背一點點啄吻至小腿。
時而輕時而重的吮吸,一點點蔓延而上,好似雪地裡的紅梅。
江瓷寒毛炸起,被這股濕熱的,溫暖的,被吮吸到毛骨悚然的觸覺。
這讓他都來不及看周圍人的反應,連忙往回縮腳。
“你是不是有病?”
江瓷咬牙切齒,牧文卓腦子有坑吧,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去舔另一個男人的腳,不會覺得丟人嗎?
怎麼沒被熏死。
江瓷使勁想把腿拽回來,可惜無論他如何縮,被攥住的那條腿都紋絲不動。
牧文卓一口咬住腳踝,尖利的牙刺入皮膚,隱隱的刺痛,江瓷嚇的動都不敢動。
牧文卓抬眸,眼底儘是無法掩蓋的侵略,他含糊不清的強調,“我的賠罪,還沒結束……”
手指順著敞開的褲管,往上延伸。
江瓷驚慌的看了看四周,所有人的目光都牢牢的緊盯在這裡,目光熾熱複雜。
牧文卓已經成為圈內笑柄了,是吧,不想再繼續下去,牧文卓不知道什麼時候腦子進水了,他握住一瓶酒,往牧文卓臉上砸過去。
“行,行了,快滾開。”
江瓷凶巴巴的命令。
酒瓶砸到臉上,發出沉悶的聲響,酒水灑在臉上,墜落在地上,碎了一地,牧文卓一聲悶哼,放鬆了對腳腕的鉗製。
江瓷趁機抽回了腳,驚慌失措的拉上一旁不知道看什麼的尚滿月的手往外跑。
整座酒吧鴉雀無聲,看著江瓷拉著尚滿月跑掉,無一人有反應。
牧文卓手裡握著脫下的皮鞋,慢條斯理的舔唇,像在回味,整個人都沉浸在剛才的氣氛中。
摸上隱隱作痛的臉頰,看著江瓷匆忙消失的背影,露出了欣喜的笑意。
顯然,他覺得江瓷已經原諒了他,他有更進一步的機會了。
待牧文卓把喝醉的牧文茵帶走後,沉寂的酒吧才再度運轉。
眾人滿臉複雜的開口。
“牧文卓真的舔了,他都沒自尊的嗎?”
“真沒想到有朝一日我居然能看到牧文卓低聲下氣的去舔彆人腳。”
“逼格丟儘了啊,以後提起牧文卓,誰不說他像一條舔狗。”
眾人不知以什麼心態,瘋狂貶低,他們不能承認自己心裡有點羨慕。
“……感覺有點羨慕。”
眾人立刻回頭看向說出心裡話的人。
“我以前也嘲笑過江瓷,我去向江瓷道歉,他也能讓我舔嗎?”
眾人沉默,良久,隨即弱弱出聲。
“也帶我一個。”
*
江瓷坐上副駕駛,低低的喘著氣,剛剛跑太急了,但是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牧文卓。
“他是不是被人掉包了?還是說基佬都有這癖好?”
江瓷喃喃自語,沒道理牧文卓被他當眾侮辱還甘之如飴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手裡有牧文卓的把柄呢。
江瓷不理解,他大受震撼,就跟那次他踹尚新月臉一樣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