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圍毆他們的幾人迅速散開,露出地上兩個麵目全非的男人。
矮個子男人嗚嗚疼的直哭,拚命的想說話,嘴裡卻被布條堵住,說不出話來。
尚弦月偏頭示意把他們堵住嘴的布撤掉,矮個子男人就迫不及待的說:“我們也不知道,雇主都是用手機和我們聯係的,我們從來沒見過雇主的模樣。”
高個子男人也點頭應聲:“這不是我們能知道的事,您再怎麼揍我們,我們兄弟也說不出來沒見過的人。”
尚弦月沒有懷疑他們的話,照他們目前的狀態,應該沒有膽子再敢隱瞞下去。
高個子男人感覺身上痛到爆炸,感覺生命力也伴隨著疼痛流失,他再恨眼前這個銀發惡魔,也隻能諂媚討好:“我們可以給你複述一路上的對話,請問您是不是姓尚,或者牧?江瓷和我們說起過您。”
尚弦月這才有了反應,粉眸淡淡的看他一眼,“江瓷和你說了什麼?”
他話音剛落,身後的人就回車裡拿醫療箱,準備給他們包紮。
高個子男人心想這個男人真他馬的傲慢,可能這就是有錢人的通病吧,雇主也是一個毛病,車裡準備的真充分,要是他們寧死不屈的話,車上是不是還有挖坑的鐵鍬?
高個子男人乖乖的全盤托出,不敢遺漏一句。
隻不過期間他們說的過分的話,被他稍稍簡略了一下,反正全推給雇主,都是雇主讓他們這麼乾的。
“斷胳膊斷腿?”尚弦月冷笑一聲,難掩怒氣。
高個子男人大熱天的像全身浸透在冰水裡,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
“是雇主讓我們這麼嚇唬他,沒有真的要讓他二選一的意思,我們也不敢啊,雇主說是要給他一個小小的教訓。”
彆把怒氣發泄在他們身上啊!
“你繼續。”尚弦月麵無表情的頷首示意。
高個子男人咽了下口水,將他礙於雇主的命令,卸了江瓷一條胳膊,江瓷用人來威脅他們,還有雇主的話一一說出。
高個子男人一邊說一邊小心的看銀發惡魔的臉色,麵無表情的什麼都看不出來。
察覺到江瓷不會有生命危險,尚弦月渾身的寒氣瞬間煙消雲散。
突然,他笑了一聲,低低的說道:“威脅人的時候倒是雨露均沾,什麼人都用。”
牧文卓,還有他弟弟,能頂什麼用?
尚弦月倒是沒有彆的意思,他隻是想著,自己給江瓷的安全感還不夠,還不足以讓江瓷在遇到危險或者難題的情況下,第一時間想到他。
這次倒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尚弦月垂眸思索,靜靜等待命運的綁匪二人惴惴不安。
明明熾熱的太陽火辣辣的烘烤他們的脊背,滾燙無比,他們卻額生冷汗,因為銀發惡魔隨便一句話都能主宰他們的命運。
尚弦月沒有再理他們,而是徑直站起來,伸手接過助理梁健撐著的黑傘,說道:“把那片區域的監控調出來查找可疑車輛。”
梁健聞言點頭,瞥了眼綁匪二人組,低聲詢問:“那這兩人怎麼處置?”
“送警察局吧。”
出乎意料的,尚弦月給出了無比正常的答案。綁匪二人組一愣,完全沒想到他們居然有朝一日會被送進警局。
“按照江瓷喜歡的習慣,他一定會讚成送警局的結果。”
尚弦月淡淡的說道,又加上一句:“把他們胳膊都卸了再送過去。”
沒道理他們再卸了江瓷的胳膊還能完好的去警局。
兩道慘叫聲響起,尚弦月帶來的人可不像他們當初給江瓷卸胳膊的手勁那麼溫柔,生怕接不好。
他們就是奔著劇痛和接不好去的。
疼的他們兩眼冒金星,嘴裡不安分的狂飆臟話。
*
江瓷還不知道外麵有人在滿城找他,他正被許岑殷勤的伺候著看電影,瓜果零食一個不落,就連吃完水果擦嘴都不用他親自來。
江瓷心情複雜,有種快要被養廢的錯覺。
當然他也知道許岑這是在溫水煮青蛙,明明他和紀薰關係那麼差,卻還是聽從他的話。
兩兄弟就跟銅牆鐵壁似得,江瓷知道唯有逐步擊破,他才有機會逃離這裡。
話是這麼說,可他壓根沒有半點頭緒。
他要是有這智商,上次那次也不至於失敗了。
正在發愁之際,他看了一個電視劇,一個女人用她的聰明才智和美貌,到處挑撥離間,用完就丟,最終達成目的故事
江瓷一副刷新了世界觀的樣子,居然還能這樣。
他是不是可以學習學習?
這麼想著,江瓷對許岑不冷不淡的態度柔和了下來。
許岑也敏感的意識到了,他以為江瓷對他放下了戒備心,並想趁此機會趁虛而入。
“啪嗒。”一聲。
一個東西重重的砸在茶幾上,紀薰似笑非笑的看著江瓷和許岑頭抵頭很親密的樣子,提醒他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