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瓷:“……是這樣嗎?”
長官點頭,看著斷裂的骨刺歎息,“多麼好的研究材料啊……”
江瓷緩緩從衣服口袋中拿出一塊小的豔金色骨刺,他說道:“長官這麼喜歡,我這還有一塊,你帶走吧。”
長官大驚:“你是怎麼拿到的?”
剛剛珀修離開的時候,手臂上的骨刺已經全都隱藏進體內看不見了。
“就隨手扯下來的。”江瓷也沒細說,把小的那塊扔給了長官。
“聯邦會記住你的付出的,我代表聯邦感謝你。”長官視若珍寶的捧著,無比感動地說道。
江瓷擺了擺手,“我的職責所在。”
長官拿到兩個重要材料,和江瓷匆匆說了兩句後就離開了,估計是準備悄悄把東西送走,江瓷則找了一圈,找到了浴室,進去洗了個澡。
等他出來後,看到珀修不知何時已經回到了房間。
“就你一個?那個奴隸呢?”
珀修四下沒看到人,神情頓時就冰冷了起來。
江瓷看他臉色不對,連忙說道:“是我讓他離開了,我洗澡的時候不喜歡有人在外麵等著。”
“那怎麼行,萬一你不小心磕碰哪,受傷了怎麼辦。”
珀修十分不滿,但對於他的小蟲母還是壓抑著怒氣,用溫柔的語氣說道,伸手招他過來:“讓我檢查一下有沒有哪裡受傷。”
江瓷:“……我又不是瓷娃娃。”
珀修充耳不聞,“快過來讓我看看。”
江瓷不耐的走過去,然後被珀修一把攬住腰,抱在腿上。
“身上的味道變淡了。”
珀修不用湊近就能聞到自己的氣息變淺了,他也不在意,而是笑道:“明天重新補一次。”
江瓷:……
“□□交換而已,除了這個,血液也行吧。”
江瓷洗澡時才想起來有這回事,他懷疑自己剛剛被珀修忽悠了。
珀修聞言忍不住移開視線嘴上卻道,“沒有的事。”
江瓷:“……你是真不會撒謊啊。”
這眼神心虛的都快飄到窗外了。
珀修沉默著不說話,而是抱住江瓷,看看他露出的皮膚上有沒有紅印或者淤青,沒有發現傷痕,他鬆了口氣。
“明天去的時候,要記得在我身邊,不要到處亂跑。”
珀修笑著略帶警告:“萬一跑丟了,我可沒辦法在一區找到你。”
江瓷點頭,放心好了,珀修在的時候他絕對不會亂跑,至少也要等他把地形蟲員分布摸清楚了再說。
見江瓷乖乖點頭,珀修心情很好的摸了摸他的後頸。
*
跟珀修離開時,長官曾私下悄悄找他,問他真的不和他一起走嗎,江瓷堅定的搖頭,殺掉那些大白肉蟲的機會近在眼前,他怎麼可能半途而廢。
長官眼神複雜的看著他,最終保證道,日後一定會竭儘全力在拯救他。
江瓷無所謂的點頭,長官這話大概就是一句安慰,讓他聽著能好受點罷了。
跟著珀修上了飛船,珀修還準備把那個人類也帶走伺候江瓷,但被江瓷阻止了。
他說我們公費約會就不用帶電燈泡了吧。
珀修細思這話說的不錯,於是他連屬下都沒帶,就留了個開飛船的,帶著江瓷前往一區。
江瓷坐上飛船才知道珀修作為區領主,區到底有多大,整整一個星球都是,他們此刻正乘坐飛船前往另一個星球,江瓷覺得這些高級蟲族不應該叫領主,應該叫球主才對。
飛船速度很快,幾小時後就到達了一區,空中停留著各式各樣的飛船,而站在空中的銀發青年看到了珀修帶著一個脆弱蟲族向他走來。
“我還以為你不屑於過來呢。”
雪萊笑道,他瞥了一眼被珀修藏在身後的小矮子,隻看得到他黑色的頭發,看不清他是什麼種族。
一個弱小的,幾乎嗅不出哪個族類的蟲族,雪萊上前一步,頓時皺眉後退兩步,被珀修身上的氣息衝到了。
“過來看猴戲而已,怎麼你還得親自出來招待?”
珀修嘲諷他:“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你的大喜日子呢。”
“我閒著沒事出來玩玩而已,你怎麼還帶了個小玩意過來。”雪萊又看了那低垂的頭一眼,笑眯眯道:“最近的新寵?”
珀修瞳孔收縮,下意識的想去看江瓷的反應,又硬生生克製住自己,“你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有過彆人。”
雪萊這個狗日的在挑撥離間。
要不是地方不對,他一定要對江瓷好好解釋一番。
雪萊似笑非笑:“你也太激動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心虛呢。”
珀修狠狠瞪他,一邊手臂隱隱冒出骨刺,他真是恨不得衝上去狠狠撕爛雪萊的嘴。
雪萊揚眉,興致勃勃的想和珀修打上一架,當然他更想知道珀修帶來的小東西是什麼樣子。
“領主,長老叫您過去。”
雪萊的屬下紛紛趕來,急切的說道,“長老們似乎很急。”
雪萊臉上閃過一絲殺氣,戰意正濃被打斷讓他很不爽。
“知道了,馬上就過去。”
雪萊敗了興致,轉頭離去。
他的屬下則留下來為珀修領路。
“珀修大人,長老們為您安排了附近的房間,請和我過來。”
珀修點點頭,拉著江瓷走過去。
來到房間,雪萊的屬下先退下了,珀修看著房間挑刺:“一點風格都沒有,雪萊這家夥的品味果然堪憂。”
回頭對江瓷說道:“忍耐個天就過去了。”
麵對這一個床的空間都比他以前租房地方大,江瓷實在不知道這有什麼好挑刺的。
當然房間不是重點,江瓷迫不及待的催促:“現在能去看那些蟲母嗎?”
珀修點頭:“行啊,剛剛雪萊表情那麼臭,估計長老又要讓他做事了,我們去看他笑話。”
江瓷如願以償的跟著珀修見到了剩餘的蟲母們。
它們一個個都堆積在生長液裡,個個肥滾滾的,在淺綠色的生長液裡翻湧滾動,江瓷惡心的有點反胃。
雪萊正坐在那附近,蟲母們翻動濺起的液體滴在他臉上,被他麵無表情的拭去,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江瓷感覺不到雪萊在做什麼,珀修卻感知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