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雲柏麵無表情的雙手環胸,對江瓷說道:“他拷問價值已經結束了,你來解決掉他。”
江瓷聽的手指一顫,他抬頭忍不住說道:“我才第一天上班,就交給我這個重任是不是有點太……”
這踏馬讓他怎麼下手啊,他還是良好公民啊!
“彆太謙虛了,我聽說你為了救首領,大發神威將敵人全都乾掉了,整整一個小隊的敵人,現在區區一個,對你來說綽綽有餘吧。”
師雲柏冷冷的說道。
江瓷咬牙,這個狗東西,故意針對他。
他要是否認,師雲柏就有理由撤下他的職位,他要是承認,他就要鯊了麵前這個垂死之人。
師雲柏怎樣都不虧,江瓷頭腦風暴,下意識抿唇,思考要怎麼躲過這個問題。
“拷問室燈光昏暗,江瓷你怎麼還戴著那副礙眼的墨鏡,你不想仔細看看這個膽敢出賣組織的罪人嗎?”
師雲柏冷不丁的開口,嚇了江瓷一跳。
聽清楚師雲柏的話,江瓷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喜歡一天到晚戴著,我恨不得把墨鏡焊在我臉上,這是我的愛好,就算是乾部您也無權置喙。”
師雲柏勾了勾唇角沒說話,仿佛一切儘在掌握之中似得。
他對江瓷的臉長什麼樣沒什麼興趣,就算他成了首領的人,就算有一點點好奇,此刻也拋之腦後。
聽到江瓷的回答,他眸光閃了閃,說道:“我還以為你是看到熟悉的人,不忍心看他所遭受的痛苦。”
江瓷:……?
他好像琢磨出來師雲柏的潛意思了,這小子該不會覺得拷問室裡頭有他的同夥,所以帶他來和同伴自相殘殺了吧。
師雲柏這狗東西還真是殺人誅心啊,可惜裡頭沒一個他認識的人,就算有,他也認不出來。
不過按照上司的意思,大概率是沒有的。
江瓷直截了當的說道:“乾部您彆拐彎抹角的試探我了,我隻是單純的不忍心對毫無反抗能力的人下手而已。”
師雲柏:“是不忍心還是不想?”
江瓷:“我加入組織還沒多久,還沒修煉到乾部這樣冷血的心境,我保護尤利能不顧一切,不代表我能擔任這樣的重任。”
江瓷膽子肥了的同時,也想試探師雲柏的底線,還有尤利塞斯對他的底線。
反正這件事師雲柏是肯定會上報給尤利塞斯的。
江瓷轉頭看向師雲柏鐵青著一張臉,心想,如果師雲柏執意要他解決的話,他應該還是會開槍的,隻是相對為保護彆人開槍,和為了懲罰彆人而開槍,意義不同,他估計會做噩夢吧。
師雲柏勾了勾唇角,並沒有勉強他:“這也是首領給你的特殊待遇嗎?”
江瓷愣了一下,隨即想到尤利塞斯之前對他說過的話,一下子醒悟過來。
對啊,他剛剛怎麼沒想到呢,他用尤利塞斯扯大旗不就行了。
江瓷正色:“尤利說過,我隻需要保護他一個人,我隻是他一個人的騎士,處決臥底不在我的職責以內。”
隨便編一段,大概意思達到了就成。
師雲柏磨了磨牙,眼眸閃過暗芒,“我知道了,這裡不需要你了,滾出去吧。”
江瓷蹭的一下站起來,眼不見為淨的就往外跑。
聽到師雲柏咬牙切齒的聲音,心裡樂開了花。
拷問室的隔音很好,不一會兒,師雲柏就從裡麵出來了,他麵露厭惡的扯了扯袖子,江瓷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師雲柏袖子濕了一塊。
師雲柏看到江瓷看過來的視線,惡劣的揚唇警告他:“彆以為你這樣就蒙混過關了,我遲早會抓到你臥底的證據。”
江瓷:……
他不禁有些無語,師雲柏強迫症吧,這都不放棄。
“小瓷怎麼來拷問室了?”
一道熟悉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江瓷轉頭看去,尤利塞斯不知何時來到了地牢門口,身邊還攜帶兩個重武器的黑手黨,正好奇的探頭看他,“這裡這麼肮臟,小瓷看了做噩夢怎麼辦,我不是讓師雲柏好好照顧你嗎?師雲柏人呢?”
江瓷立馬扭頭看向師雲柏,好啊,師雲柏這小子陽奉陰違!
師雲柏沒想到尤利塞斯會過來,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江瓷拔腿就衝去尤利塞斯身邊,當著師雲柏的麵就開始告狀。
“嗚嗚嗚,尤利,師雲柏他欺負我!”
師雲柏:!!!
這個臭不要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