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膏?那自然是還有的,不僅是有藥膏,還有配方。
“有啊。”柳玉蓮點頭,“還有配方在,沒有了,再做一些就是了。兄長要拿出去賣也是使得的,對跌打損傷都是極好的,也能促進斷骨的愈合,恢複快。”
柳玉蓮心想若是兄長想去做一些事情,那就去做。
“嗯。”柳延敬有些想法,“雖說我們被流放到這邊,但是……”
“要做什麼?”柳玉蓮疑惑,她有一個預感,兄長不大像是要去做一個商人。
兄長曾經是被侯府當作繼承人培養的,勉強也算是文武雙全的,就是不是都特彆頂尖,但那也比很多人都強了。
“要去參軍嗎?”柳玉蓮問,她沒有不同意兄長去,她就是當妹妹的。哪怕刀劍無眼,她擔心兄長,但這不是阻止兄長報效國家的理由,“大哥若是去,怕是要從小兵開始吧。”
“有了你的藥膏就不一定了。”柳延敬道,“投石問路。”
這個社會就是如此,各種關係,那些世家子到軍隊,那也不是當小兵的。從小兵升上去,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柳延敬的腿腳好了,那麼他能做的就更多。
西北的駐軍將領還是可以的,跟柳家也有些淵源。隻不過柳家人已經落魄,倒不好隨意上門,人情不能隨意用的,要是瞎用,以後真有問題,就用不上了。
再說了,家裡沒錢沒東西,他們空手上門,不一定就能討得好。
徐大將軍駐守西北多年,他的老母和一個兒子在京城,妻子則跟來了西北。他的妻子就是柳玉蓮的未婚夫的姑母,這一位姑母是一個彪悍的人物。
這一會兒,徐夫人正盯著眼前的侄子,她沒有想到侄子竟然跑到西北來。
“怎麼來了?”徐夫人瞪著侄子,西北這邊可比不得京城,沒有那麼繁華不說,吃穿住行也是不如京城的。
“從武比較快。”何錫元道,他今年也就是十六歲左右。
早年,因緣巧合跟柳玉蓮訂了親,他比柳玉蓮大。但是他就是覺得照顧柳玉蓮是自己的責任,還很是歡喜,偏偏柳家出了事情,自家幫不上忙,就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未婚妻被流放。
何錫元是成國公家的嫡子,他原本打算參加科考,走文官路線。可是走文官路線太慢了,等到他成大器的時候,都不知道等到什麼時候。
便是柳家能過得下去,他到時候直接來娶柳玉蓮,總感覺哪裡不大對味。
何錫元不想到時候彆人都嘲諷柳玉蓮,他得自己有實力,而不是等著祖母那些人說柳玉蓮不好。他知道祖母有意讓他解除婚約,他們無非就是覺得柳家無用了,才想著解除婚約。
嗬嗬,長輩說要定親就定親,說要解除婚約就解除婚約,當他是什麼了啊。
於是何錫元就跑了西北來,他要來前線建功立業,隻有這樣才能快一點升官。自己強大了,那才是真的強大了。
徐夫人一向都知道這個侄子腦子好用,聰明。之前,她在京城的時候,還笑著跟親娘說他們家要出個狀元了,誰能想到何錫元竟然跑來西北。
“快什麼,那都是拿命去拚的。”徐夫人擔心侄子出問題,戰場上刀劍無眼,“你母親他們可知道?”
“母親幫我收拾的東西。”何錫元道。
“……”徐夫人嘴角微扯,“幸好我知道她是你親娘,不然,還以為她是你的繼母呢。”
實際上,成國公夫人有彆的想法,京城裡的那些皇子們爭在爭搶皇位,老皇帝身體又不大好,最近幾年京城的局勢都不大可能非常好。
與其讓兒子留在京城,倒不如讓兒子出來拚一拚。
成國公夫人又不是傻子,她也希望兒子能去參加科考啊。可是老皇帝最近貶了不少官員,朝局動蕩,當兒子提出要到西北的時候,成國公夫人就同意了。
成國公夫人不去想老太太同意不同意,她頂多就是問問她的夫君。她的夫君也覺得不錯,那就是不錯了。
“侄子的未婚妻也在這邊。”何錫元的耳垂有些發紅。
“柳家那姑娘?”徐夫人有些震驚,“你祖母沒有讓你們解除婚約?”
徐夫人太明白自己的母親是什麼性子的人了,母親就是嫌貧愛富的人,還是那種勢利眼的人。她是母親的女兒不錯,當年卻也不是在親娘跟前長大,就是因為家裡的長輩怕她被親娘給養歪了。
“不可能解除。”何錫元皺眉,“以後要成親的。”
“也好。”徐夫人道,“雖然說你們現在解除婚約,有點落井下石的意思,但是那也正常。她現在這個身份,便是嫁給你,以後也難以鎮住其他人。你若再不喜歡她,那就早點鬆手。你若喜歡,就把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