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可以做一些藥膳,藥膏。”柳玉蓮道,“您也知道,女兒又不是那麼勤勞的人,哪裡可能一直進廚房進藥房的。”
要是讓柳玉蓮一直待在廚房或者一直刺繡之類的,她會瘋。種地話,她主要是雇傭人,又不用天天去看,倒是還好,頂多就是配製培養液。
她還交出一些培養液的配方,那也就不存在要守著配方的情況。
柳玉蓮想他們要賺錢的最好方式,那就是多種地,藥膏、繡品之類的偶爾賣一賣。古代的人隻要有地,有多一點地,那就不會太窮。
“唉。”柳母倒是想說女兒可以待在家裡,可想到家裡的花銷,她就不能那麼說。她和柳父的年紀大了,又沒有受過什麼苦,不會種地,根本就賺不到什麼錢。
如今,他們就是靠著女兒賺錢。
柳母心酸,總覺得對不起這個女兒。縱然他們以前都很寵著這個女兒,但不代表他們現在就希望女兒忙前忙後為他們操勞。
“娘,彆歎氣了。”柳玉蓮挽著柳母的手臂,“還是得做兩床被子,萬一您的孫子孫女不小心尿床了,可就沒有暖和的被子。”
“不可能。”就在這個時候,柳玉蓮的小侄子跑了過來,“姑姑,你能不能舉彆的例子。”
柳清雲年紀是小,但他認為自己才不可能尿褲子,沒有那麼多下人伺候他們,他和妹妹也能好好生活。
“可這是事實呀。”柳玉蓮蹲下身子,捏捏小侄子的臉,“總得給你們多準備兩床被子,要是家裡來人,那也能住。”
不過他們這邊應當不大可能來什麼人,要知道柳家還有其他人,就是柳玉蓮的叔叔嬸嬸等人。那些人沒有在這個村子,被流放到其他村子,還有的是本身就是罪犯要做工。
“軟軟的被子。”柳清雲能感覺到棉被的溫暖,他們以前在侯府也沒有被凍著。就是棉花睡起來有點重,他也不敢嫌棄,他們現在就隻能用這些東西,“妹妹的被子不能太重。”
柳清雲擔心自己的妹妹被壓著,那麼重的被子,萬一真的把人給壓死了怎麼辦呢。
“是,你們的被子都不能太重。”柳玉蓮點頭,“墊被就要厚一點。”
柳玉蓮早就給這些人準備好了,他們睡覺的時候穿暖一點,被子就可以輕點。
張寡婦一回到家裡,就讓兒媳婦分棉花做襖子。她分一些棉花給那些兒媳婦,不是讓那些兒媳婦把東西送去娘家,而是讓她們給她們夫君、兒女做襖子。
要是兒媳婦真要把那些東西送出去,那就送她們自己那一份。要是她們因此耽誤乾活,那麼張寡婦必定十分惱怒。
張寡婦的那些兒媳婦不敢隨意往娘家送東西,她們就害怕一個不小心就被張寡婦送去娘家,被休掉。
院子裡,張寡婦正拿著棉花做襖子,她也怕冷的。
“你們一個個的,都快點。”張寡婦還看向她的那些兒媳婦,“給你們好東西了,你們還這麼磨磨蹭蹭的,不怕你們寶貝兒子凍著了。彆都把棉花都塞在你們兒子的襖子裡,女兒也得要。”
張寡婦沒有那麼瞧不起女孩子,她自己都是女人,哪裡能對孫女過於苛刻。
等到明年,他們家也種一些棉花,那麼家裡的人就不用那麼怕冷。他們還能賣棉花,多多少少都是收益。
張寡婦拿著手裡的針線,就想柳家人果然是從侯府出來的,那些人做的襖子針線好,樣式也好看。
“就你們這樣就知道吃吃吃的,家裡都是被你們吃窮的,還一點能耐都沒有。”張寡婦挺嫌棄這些人的,嫌棄兒子,也嫌棄兒媳婦,就是認為他們都沒有自己的聰明勁兒,“去,去把地裡的那點青菜葉子拔了,送過去。”
“送哪裡?”張寡婦的兒媳婦不懂得。
“還能是哪裡,柳家大房啊。”張寡婦忍不住想翻白眼,“他們原本就是大戶人家的,這個季節,青菜還少。你拔點送過去,讓人念著你的好,以後有活不還找你麼。都是同村的,日後好相處。”
“……”張寡婦的兒媳婦無語,她以前怎麼就沒有瞧見張寡婦給村子裡其他人送菜呢,張寡婦根本就不是一個大方的人。
柳家大房那邊確實也種了一些青菜,就是不多,當柳母看到張寡婦的兒媳婦來送青菜,心情不錯,還給人包了幾顆糖果。那些糖果是柳玉蓮做給侄子侄女吃的,就是後世那種星星糖,綠色、粉色的軟糖。
隔壁四房的趙姨娘瞧見了柳母的舉動,心想:都被流放了,還那麼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