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裡,何錫元隻覺得心裡暖暖的,他的未婚妻送來的襖子暖,棉被也暖。其他人都凍得很慘,鼻子都凍得紅紅的,手也是。
“你這襖子真暖啊。”還有人說何錫元身上穿的襖子好。
何錫元沒有特意跟彆人說他的身份,就當他是一個普通的士兵。他聽彆人說他的襖子好,他心情也好。
“未婚妻送的。”何錫元有些得意。
當柳延敬路過的時候,他就聽到何錫元的話。他想不知道都難,這幾天下來,他已經聽不少人說何錫元的未婚妻很好,難怪何錫元要努力奮鬥去娶未婚妻。
“又在說你未婚妻。”柳延敬走到何錫元的身邊。
“是,我就是有未婚妻的人。”何錫元強調,“大舅哥,你說是不是?”
那些人遲早知道柳延敬有一個好妹妹,何錫元想自己才不可能讓那些人多討好柳延敬,也不能讓那些人打柳延敬妹妹的主意。他何錫元要讓那些人都知道,他的未婚妻就是柳延敬的親妹妹。
“隻是婚約,你們還沒有成親。”柳延敬道。
“除非我戰死了,不然,還是要成親的。”何錫元道。
“……”柳延敬沉默,畢竟眼前的人為了自己的妹妹還棄文從武了,何錫元明明能通過科考當官,不用冒著這麼大的風險。
“走,走,去吃飯。”何錫元心情不錯地道,“一會兒還要訓練。”
何錫元想的是那些棉襖是真的好,身邊的人還饞。大舅兄還在睡覺的時候把棉襖給彆的士兵穿去站崗,弄得何錫元都不好意思,但是他就是拿出一身棉襖去,留下一身,他想要未婚妻做的棉襖。
夜裡,何錫元還抱著那一身襖子。很多人都知道何錫元有一個未婚妻,那個未婚妻就是柳延敬的妹妹,倒也沒有人去搶他的那一身襖子。
柳家送到軍營裡的那些棉花少,六七百斤棉花,就是省著點,一身襖子就放兩兩棉花,這也做了大幾千件襖子。那些襖子當然不如柳玉蓮給何錫元和柳延敬做的好,但那些襖子保暖效果好,士兵們都能感覺到。
徐將軍還下令等到開春就種植多一些的棉花,讓士兵們都儘可能穿上棉襖,那麼冬天也就沒有那麼難捱。
小鎮上,蘇秋雅忽然想到柳家大房那邊賣了棉花之後,那鋪子是不是就空了。
大房那邊的人沒有住在鎮子上,那麼白白空著不是也不好麼。但大房後麵又要繼續賣東西,那又得等很久,空著的時候不就很浪費。
恰巧二房這邊暫時沒有那麼銀子買鎮子上的店鋪,要是租的話,也得費不少銀子。若是他們去租大房的鋪子,是不是就能少一點銀子,畢竟他們要是不租,也沒有人去租,誰願意就租那麼短短的幾個月。
因此,蘇秋雅就跟柳延波說了大房的鋪子問題。
“他們要是要空幾個月,我們可以租不?”蘇秋雅道,“就租幾個月,主要是這大冬天 ,來來回回冷,還得趕早。”
“行,我去問問。”柳延波倒也不覺得拉不下麵子,他本來就是庶子,沒有少在嫡出的人麵前丟臉。再說了,他們租鋪子,也能給大房帶來收益。
他們又不是占著鋪子不還,也不是不給錢。
柳延波自認為還是要點臉麵的,還有就是他一向問心無愧。
“去問的時候,帶點錢過去。”蘇秋雅道,“省得說我們說空話。”
蘇秋雅夫妻都認為大房的人就是死要錢,要是他們沒有帶錢去,估計大房根本就不願意租房給他們。
當柳玉蓮賣了棉花,柳父在關鋪子的門的時候,柳延波來了。
“爹。”柳延波走到柳父的麵前,“你們明兒還要賣東西嗎?還是這鋪子就空著?”
柳父一聽,就知道這個兒子有彆的想法,“你們要租鋪子?”
柳父直接說租,這鋪子又不是他自己的錢買的,是女兒辛辛苦苦賺錢買的。彆看女兒就是賣一些繡品,賣豆腐方子,那也是女兒辛苦賺的錢,柳父哪裡能說直接給其他兒子用鋪子。
“是,就是想著你們要是沒用,我們就租幾個月。”柳延波道,“要是不行就算了,我們再等一等。”
“……”柳玉蓮想自己都還沒有說不同意,這人就這麼說。
柳玉蓮原本想著二房的人不大可能多出現在他們的麵前,畢竟二房的人比較喜歡自食其力還要麵子。不過二房的人來說租鋪子也正常,二房的人是能為生活低頭的人,沒有因為原本身份高就不去擺攤,這說明二房能去能生。
二房的人確實也是會過日子的人,也沒有犟著不來租大房的鋪子。
“要是可以,就按照周圍其他鋪子的租金。”柳延波道,他們二房絕對不占大房的便宜,“也先付定金。”
柳父沒有回答,他看向了柳玉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