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姨娘的兒子叫柳延慶,柳延慶就是手裡缺錢,他們這一房又沒有做生意,他有時候跟人小賭一下,身上的錢很快就沒有了。
柳延慶越沒有錢,就越想著靠賭能賺很多錢。
然而,有多少人真的靠賭發財了的。
昨兒,柳延慶沒錢,他就想著家裡的棉被確實挺暖和的,於是他就打起了棉被的主意。十五文一斤的棉花,一床被子五六斤的棉花,柳延慶自認為賣出去的價格還是可以的,他賣兩百文一床棉被,可不就是賺了麼。
趙姨娘氣啊,賭博根本就不是什麼好的。
那兩百文,一下子就賭沒了。
“你個混賬啊。”趙姨娘氣啊,她根本就沒有想到兒子竟然會跑去把家裡的棉被賣了,要不是她的房屋鎖著,估計她屋子裡的棉被都被賣了。
“娘,你還有棉被。”柳延慶道,仿佛他沒有賣趙姨娘那邊的,那他就是極為孝順的。
柳延慶以前在侯府的時候,也就是小賭怡情。那個時候,還有人為了巴結侯府,故意輸錢給柳延慶。
而現在,就算沒有人出老千,柳延慶也不一定能銀錢。柳延慶就還想著他以前賭博能贏錢,怎麼現在就不能贏錢了呢,可能是因為賭的太少,有時候賭運不好。
柳母聽到了隔壁的響聲,都分家了,她哪裡可能管那麼多。
等柳父回來,柳父聽到隔壁的動靜,得知賣了家裡的棉被去賭博,不禁搖頭。他以前沒有過多管著這些庶子,就是讓他們多讀書,以後好參加科考。
家裡的東西主要是嫡子繼承的,庶子如果能依靠科舉出來,那是極為不錯的。
若是庶子不努力,柳父也沒有過分去管。家裡的繼承人努力了,那便成,庶子的話,以後分家的時候,庶子分一些東西去過活就成。
當時,柳父就想著侯府的東西不少,哪怕就是分一點給庶子,庶子的日子也不會過得太差。誰能想到他們會被抄家被流放,到了這個時候,柳延慶竟然還想著去賭博。
“先用飯吧。”柳母對著柳父道,隔壁的事情哪裡是他們說管就好管的。柳母是不好說什麼,柳父現在也沒有什麼能耐,沒有什麼錢,柳父也不好去管。
但是柳延慶到底是柳父的親生兒子,柳父放下手裡的東西就去隔壁。
柳母見此,她沒有跟著過去。柳父要管那些人就管一下,但是柳父絕對不能隨意把家裡的銀子給他們,柳母也有能容忍的底線。
“賭博就是害人的玩意兒。”柳父一到隔壁就冷下臉,“你去賭做什麼?”
“那還是你們給的錢太少。”柳延慶不滿,“什麼都要錢,給幾個銅板能買什麼呢?我都是一個大男人了,成家了的,手裡沒錢,像什麼話。我去賭,不還是想著家裡,想著能賺一些錢嗎?”
柳延慶在幾兄弟中年紀小,也受不了苦。
哪怕他們這一房還有種地,那也是趙姨娘非得讓他們種地,非得盯著,柳延慶才去種一下。
種地太過辛苦,柳延慶一點都不想繼續種地。
“爹,你們是不是藏了不少好東西啊。”柳延慶問,“你們每次趕集的時候都大包小包的,可真有錢。爹,你們也特小氣了,大哥是嫡子是可以繼承大部分,可我們也是你的兒子啊。”
柳父聽到這話十分生氣,自己哪裡有藏什麼東西,要是他藏東西了,哪裡可能還這樣。家裡主要就是靠女兒和妻子做一些東西去賣,他頂多就是陪著妻女進鎮子,或者去地裡看看。
他這個當父親的,沒有翻地,也不用拔草,他真沒有做多少大事情。
“那些錢都是後麵賺的。”柳父冷下臉。
“是,是後麵賺的。”趙姨娘連忙拉著柳延慶的衣服,示意兒子彆繼續說下去。她剛剛縱容兒子繼續說下去,也是想看看柳父的態度,看看柳父會不會拿一些銀子出來分。
“誰知道呢。”柳延慶道,“他們藏起來東西,我們又不知道。”
“嫡庶有彆。”柳父被氣到了。
“那您就彆生我們。”柳延慶道。
柳父冷著臉走了,他非常不高興,怎麼生出來的兒子是這樣的德性。他以前在侯府的時候沒有感覺到,可能是因為當初太過富貴,這些人就算有些想法,也被壓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