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是要成親的,不過柳延敬沒有打算這麼快就再成親,等過兩年。他們到時候回京,那也好。柳延敬打算還是先在軍營磨兩年,以後再尋其他事情做也行。
“你可以回京參加科考。”柳延敬看向何錫元。
何錫元之前讀了不少書,成國公府也打算讓何錫元去參加科考。
“不急。”何錫元沒有打算這麼快回京,要是他這麼快回京,又沒有做出一點成績來,彆人都覺得他怯弱,認為他是一個容易妥協的人。那麼他先前做的事情,都成了笑話。
哪怕柳玉蓮成為縣主,柳父恢複了爵位。何錫元和柳玉蓮之間的婚約很穩固,何錫元還是打算在西北建功立業。
“將軍也能考狀元的吧。”何錫元道,“不過真要是高位了,那也就沒有必要考什麼狀元。”
“不後悔嗎?”柳延敬問。
“自己做的選擇,有什麼好後悔的。”何錫元心想自己才不可能去怪罪蓮妹妹,這都是他自己的選擇。彆說他是為了蓮妹妹才棄文從武,他也有他的小心思,也想通過武快速起來,不能說都是蓮妹妹的原因。
等到以後,何錫元想自己也不可能後悔。
“蓮妹妹,我不可能後悔的。”何錫元擔心柳玉蓮認為他會後悔。
“這些西瓜很甜,你們拿回去嘗嘗。”柳玉蓮沒有多說何錫元棄文從武的事情,何錫元要回京,隨時都能回京,“還有一些粽子,粽子不好消化,你們一次彆吃太多。”
“好,不吃太多。”何錫元點頭。
“西瓜利尿,一次性也不適合吃太多。”柳玉蓮想著何錫元和柳延敬要訓練,要做一些事情,他們總不能一直跑廁所。
“一定。”何錫元沒有去看車上的那些西瓜,西瓜不是重點,重點是蓮妹妹來了。
“讓人把東西帶進去吧。”柳玉蓮輕笑,“你們要是都站在這邊,誰來搬東西。”
柳玉蓮帶來的人不能隨意進出軍營,這也是為了避免探子進軍營。柳玉蓮不認為這有什麼不好,他們基本就是把東西送到外麵一點的位子。
何錫元看向柳延敬,他認為柳延敬去叫人最為合適。
“快,去叫人。”柳延敬道,“我和小妹說兩句。”
“……”何錫元不大開心,未來的大舅兄一定是故意的,把他要說的話說了。
“算了,我去找人。”柳延敬看到何錫元一直都沒有移動位子,沒有邁出腳步,他就知道何錫元不想走。
罷了,柳延敬想自己又不是沒有見過妹妹,也就是何錫元這樣的小年輕把什麼都表現在臉上。
在柳延敬走了之後,何錫元從袖中拿出一個小木雕。
“蓮妹妹,給。”何錫元道。
“嗯?”柳玉蓮疑惑,她看著木雕,“刻我嗎?”
“嗯,不過不是很像。”何錫元道,“等以後,一定會像一些。”
何錫元有空的時候就雕刻,他也沒有什麼好東西送給蓮妹妹,就是送木雕。這木雕也寄托他的思念,一個小小的木雕,雕刻得不好,也不值錢,可他希望蓮妹妹能喜歡。
“好呀。”柳玉蓮道,“最近天氣熱了,我看看集市有沒有羊,看看有沒有賣羊毛的,到時候用羊毛給你們做毛衣。”
至於毛衣的款式是不是跟古代格格不入,柳玉蓮想等織毛衣的人多了,那麼他們就不覺得要套頭的毛衣有什麼不好的。重要的是毛衣能保暖,就是羊毛應當也不是多便宜,不是誰都能用羊毛織毛衣。
西北靠近邊疆,另外一邊有草原,那邊有很多牧羊人,他們有很多牛羊。
柳玉蓮就想能不能讓人去收集一些羊毛來,這邊的人似乎還沒有過多的利用羊毛。
“蓮妹妹做的一定是最適合我的。”何錫元目光灼灼地看著柳玉蓮,自己的未婚妻真的是太好了,蓮妹妹會做的東西真多,“但你一定不要太辛苦,可以讓下人做。”
何錫元是想要柳玉蓮親自做的東西,卻也擔心柳玉蓮太過辛苦。他不知道怎麼照顧柳玉蓮,也不能自己能做什麼,就隻能說這些話。
“好,就最開始試一試,後麵就讓下人做。”柳玉蓮道。
“就該這樣。”何錫元道,“讓他們多學學,他們有一門手藝,以後也就不愁沒飯吃。”
當柳延敬叫人來了之後,他就見到何錫元和柳玉蓮還在說話。這對年輕的未婚夫妻,他們還沒有成親呢,這一會兒怎麼就那麼多話。
“搬西瓜了。”柳延敬故意扯著嗓子道,“快,快過來,彆站在那邊磨磨蹭蹭的。”
何錫元知道柳延敬在叫他,他看了一會兒柳玉蓮,道,“我去搬西瓜,你在一邊休息。”
“你們搬吧。”柳玉蓮打算這些人把車子上的西瓜都搬運下來之後,她再走。她還得帶那些人和車回去,等以後才好繼續給柳延敬和何錫元送東西。
端午節這天,柴姨娘又帶著柳芳去柳家大房,依舊被攔在了門口。
“侯爺,我們的女兒都要定親了,您就不看看嗎?”柴姨娘是想讓柳芳嫁一個好人家,也想著讓柳芳等兩年,可是柳芳在家裡沒有做什麼時候,難免就跟柳延遠的妻子發生矛盾。
柳延遠夫妻辛辛苦苦地在二房的鋪子打工,而柳芳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還耗去不少錢。這讓柳延遠夫妻怎麼可能沒有想法,柳芳昨兒還看中了一個首飾,要讓柳延遠買,柳延遠的妻子這一段時間來都沒有買過首飾,於是他們就發生了衝突。
柴姨娘見此,要她去說兒媳婦嗎?兒子和兒媳婦再外麵打工,她和女兒基本都沒做什麼,再那樣下去,就怕她們要成為惹人厭煩的存在。
柴姨娘想來想去,還是得來找柳父一趟。
都說家醜不宜外揚,柳父應該讓柴姨娘母女進府說話才是。但是柳父就是沒有讓她們進屋子,免得她們到時候賴著不走。
“按照以前的規矩,庶女出嫁的嫁妝是在五百兩白銀左右。”柳父道,“但是我們家曾經被抄家,被廢除爵位,你們又分出家去。你分家時,其他人分到的銀子,統共加起來都還沒有一百兩銀子,也不好給芳姐兒五百兩白銀置辦嫁妝。”
柴姨娘感覺不對味,“其他姑娘都是那些。”
那些庶出姑娘在柳家被抄家之前嫁人,她們的嫁妝就是按照當初侯府的規矩辦的。
如今,柳芳要定親要成親,那麼侯府怎麼能少給銀子。
“府裡沒有那麼多銀子。”柳父道,“便給她五十兩置辦嫁妝,這些銀子,也是普通人家好幾年的收入。”
柳父在石元村的時候就感覺到沒有銀子的艱難,若不是女兒爭氣,隻怕他們現在還為那一兩文錢犯難。
因此,柳父不可能給柳芳那麼多銀子置辦嫁妝。
“給她的嫁妝錢多了,她的其他兄弟怕也是也有意見,他們分家都沒有分這麼多。”柳父道,“現在家裡的錢,跟你們本來也沒有關係。”
柳父給五十兩銀子,還是希望柳芳能安心過日子,而不去想過多的東西。
“這……這……是不是太少了?”柴姨娘道,“其他人要是說多了,侯爺,您不是該多分一些東西給他們嗎?”
“是不是再多給你們一些東西?”柳父挑眉。
“大家都有,不是嗎?”柴姨娘就是想從侯府再摳出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