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家人見柳家又恢複了爵位,放出正室,但也沒有把那個平妻送走,隻是讓那個平妻待在家裡。
其他人又不是傻子,又怎麼可能會看不出梅家的想法。梅家就是想幾頭好,一些人還聽說那個平妻帶了很多嫁妝去,還有很多銀子。
秦大少夫人沒去多管梅家的事情,她是梅二少夫人的嫡姐不錯,不代表她就好隨意插手彆人的家事。妹妹又不夠硬氣,那就慢慢磨著。
西北,柳延波終究還是去找了柳父。柳延波認為他們這幾房可能對不起大房,但是早就外嫁的姑娘,她們沒有什麼對不起大房的。
“你們想要如何?”柳父問,“這個人家是你們自己選定的。”
柳父記得柳母當初給梅二少夫人定其他的人家,梅二少夫人不願意。梅家本就不是多好的人家,梅家那麼對待梅二少夫人,一點都不出乎柳父的意料。
“我們沒有在京城,便是寫信讓人看顧,又能看顧她到什麼時候?”不是柳父不關心女兒,而是這是事實。
他們沒有在京城,無法把手伸得那麼長。
柳父能做的頂多就是寫信斥責梅家人的行為,質問梅翰林,質問梅二少爺。其他的,他就很難做到。這種事情往小了說就是家事,也很難讓朋友多幫忙。
“有您的信,他們必定不敢傷她。”柳延波道。
“若是你的嶽父讓你不能傷你的妻子,他沒在你麵前,就是千裡迢迢寫信,你覺得好?”柳父又問。
柳父認為梅家人表麵上可能對梅二少夫人好點,但是私底下就認定梅二少夫人太能折騰,認定她寫信跟娘家人告狀,讓娘家人壓迫梅家。
這種事情就是這樣,你不管,人家當你好欺負;你管了,你又沒有在現場,威懾力沒有那麼大。
“我又沒不傷我妻子。”柳延波道。
“你還是好好讀書,等你改日科考進京,也能多看顧。”柳父打算寫一封信去梅家,總不能讓人認為他們家的人好欺負。
柳夫人沒有阻止柳父去寫這一封信,梅二少夫人都被人欺負到這個田地了。這一封信是該寫,不但該寫,言辭還該狠一點。
此時,昭陽公主正在品嘗柳玉蓮釀造的葡萄酒,這些葡萄酒的味道很好,也沒有那麼容易讓人就醉倒。
“如此好的酒,必定也是用上好的葡萄做的。”昭陽公主道。
“就是自家田地裡種的葡萄,這邊光照時間長,葡萄的甜度高。”柳玉蓮道,她快要把羽絨服走好,過兩天就打算把衣服送到軍營去。
最近,溫度又降了,涼了不少。
柳玉蓮擔心柳延敬和何錫元被凍著,她知道這兩人沒有那麼容易被凍著,但她就是不放心。
昭陽公主坐在一旁看著柳玉蓮製作羽絨服,她沒有打斷柳玉蓮做這些事情。
“你兄長一定很高興。”昭陽公主看著柳玉蓮做的羽絨服,“做得挺好的。”
昭陽公主就是覺得這些羽絨服的顏色沒有那麼好看,不過給軍人穿的衣服,顏色不重要。
“去年做的是棉衣。”柳玉蓮道,去年一時間沒有想到羽絨服。他們當時又忙著其他的事情,也就遲了,“這些衣服就是有些重。”
“暖就好。”昭陽公主道,“正好讓他們鍛煉鍛煉。他們本來就是在軍營,就是要有力氣。”
昭陽公主不覺得那些衣服有多重,反而覺得有些輕。他們以前為了保暖,又不是沒有穿過更重的衣物。
“你在家裡就是做這些事情?”昭陽公主問,她都沒有瞧見柳玉蓮多做其他的,“不交給下人做?”
“要交給下人做,就是有時候自己做得快點,自己也跟著做。”柳玉蓮道,“相互看看,免得都不知道怎麼做。”
羽絨又不是直接塞進去就可以,羽絨服都會有格子,也是為了防止洗衣服的時候,羽絨都黏在一塊兒。棉衣也是有多縫幾下,那些人倒也知道該怎麼做,做得也不差。
“明天就差不多好了。”柳玉蓮看看手裡的羽絨服,“等後天就送過去。”
“你要去嗎?”昭陽公主以前見過柳延敬,也不急著再見柳延敬。她認為最為重要的,還是看看柳延敬的兒女,柳延敬的一雙兒女還是很可愛的。
“去看看。”柳玉蓮的臉頰有些微紅,何錫元說過想見她,卻又讓她彆去,說外麵太冷了。
那家夥,在她的麵前說話嘴快,說完之後,又連忙說讓她彆去,讓下人們去就行。柳玉蓮知道,就算自己沒有去何錫元也會抱著那些衣服。
兄長就說過何錫元非常重視她做的那些衣服,還總是看著她親手做的東西。
柳玉蓮便覺得何錫元這樣也挺好的,她到時候坐著馬車去就好。再生個爐子暖手,也不至於太冷。
昭陽公主沒有調侃柳玉蓮,她們之間還沒有那麼熟稔。
“再帶小佳去看看。”柳玉蓮道,“她還念著要出去玩,要是不帶一帶她,她自己也瞎跑。”
“她還是很乖的,都在家裡跑。”昭陽公主來的這幾次,都沒有見小柳佳多鬨騰,那是一個很乖的孩子。
小柳佳會搬小椅子坐在旁邊,乖乖地坐在那邊吃糕點,也不打擾彆人。
昭陽公主看到這樣的柳佳,心想多半是因為柳家抄家後,小孩子慢慢感受到這一些,這才如此乖巧。
“特彆叮囑的。”柳玉蓮道,“要是不說一下,她就跑到外麵去。”
好在有丫鬟盯著小侄女,柳玉蓮也就不多擔心小侄女。
柳父把寫好的信交給柳延波,沒有自己直接寄出去。
“拿好。”柳父道。
柳父沒有再送其他的東西給梅二少夫人,著實是家裡也沒有多少東西,要是送庶女了,是不是還得送嫡女,還有其他的女兒。要是送少了,那也不好看。
於是柳父乾脆就不送東西,二房若是要添置東西送給梅二少夫人,那麼二房就送。
“多謝父親。”柳延波鬆了一口氣。
柳父揮揮手,他到底是梅二少夫人的父親,舉手之勞的事情,他還是會做。
等柳延波回到縣城時,就告訴青姨娘,柳父寫了信。
“什麼信,打開看看。”青姨娘就想看看柳父在信裡寫了什麼,她見柳延波不是很想打開信,又道,“你父親把信交給你,總不能指望你不看吧。”
“這……”柳延波有些猶豫。
“這是寫給梅翰林的。”青姨娘道,“可寫了什麼,你我都不知道,萬一對你姐姐不好的呢?”
青姨娘認為柳父真有可能那麼做,柳父不重視他們這幾房。當然,柳父要麵子,可能柳父會斥責梅翰林,可女兒還要在梅家生活。
這讓青姨娘不得不想一想柳父在信裡寫了什麼,若是寫的不好,那麼他們又何必把這一封信送進京。
“看一看,又不會壞了這信。”青姨娘直接搶過柳延波手裡的信,正好信封還沒有封起來,她就直接把信紙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