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好好讀書。”歐陽大人摸摸兒子的頭,“其他的事情,你就不用管。快過年了,這邊也得置辦一些東西。不管為父到時候在哪邊過年,為父都不可能忘記你們,知道嗎?”
歐陽大人怕自己的兒子長歪,他的母親曾經對自己的兒子那麼好。如今,大霍氏懷孕了,老夫人就更看重大霍氏肚子裡的孩子,其他人都靠邊站。
這讓歐陽大人的內心不是很好受,自己的這一雙兒女多麼無辜啊。
“記得。”歐陽小少爺點點頭,“一定好好讀書,請父親放心。”
歐陽小少爺看到他和妹妹的遭遇,就知道要好好讀書,隻有如此,出人頭地了,他們才不用怕繼母。
歐陽大人回去看大霍氏,大霍氏懷孕了,他得多看看。總不能讓人一直待在家裡,他就不來看看。要是他不來看大霍氏,大霍氏必定鬨騰,他就擔心大霍氏跑去為難自己的一雙兒女。
“又去看他們了?”大霍氏的心情不好,她的夫君總是去看原配留下來的孩子,這還不如她夫君去妾室那邊呢。
隻要她給妾室灌了絕子湯,那麼妾室就不能懷上孩子。
歐陽大人沒有回大霍氏的話,隻道,“來看看你。”
“夫君在外忙碌,勞累了。”大霍氏心裡有氣,也知道不能一直去說繼子、繼女的不是,繼子、繼女又沒有在身邊,不能隔著一條街碰瓷,“這樣吧,給一丫鬟開臉,讓她伺候你吧。”
歐陽大人皺眉,轉頭看向大霍氏。
“她是跟著我從伯府出來的,乾乾淨淨,清清白白的。”大霍氏道,“不像是我已經嫁過人,不是黃花大閨女。”
“娶你時,便已經知道。”歐陽大人一聽大霍氏的話,就知道這女人又要作妖。
“那就當是彌補你的。”大霍氏道,“你若喜歡孩子,就多去她那邊,能生就生吧。”
反正她不可能讓那個丫鬟生孩子,大霍氏想的是歐陽大人多去那個年輕貌美的丫鬟那邊,那麼歐陽大人就不會總去關心繼子、繼女。
“隨你。”歐陽大人沒有拒絕那個丫鬟。
大霍氏當天就給那個丫鬟開臉,讓那個丫鬟去伺候歐陽大人。而那個丫鬟還不知道她被大霍氏下了絕子藥,那個丫鬟就是想著大霍氏的心眼那麼小,她跟著歐陽大人,未必就能好。
可是那個丫鬟沒有彆的選擇,她的賣身契在大霍氏的手上。一個死契的丫鬟沒有資格說不伺候主人的話,他們都是聽主人的吩咐。
西北,柳玉蓮時不時去水泥坊瞧一瞧。
水泥坊的人都很努力,就是還沒有研究出來水泥。這也正常,配製比例,材料,這都得是對的。
“快過年了,每人多發一個月的工錢。”柳玉蓮希望這些人能多努力,就給這些人多一些錢,就相當於年終獎。
其他鋪子、莊子裡的人都有,那麼水泥坊這邊的人也該有。
柳玉蓮讓這些去研究水泥,隻要他們乾活了,努力了,那麼他們就應該收獲不少東西。
水泥坊的人都很羨慕羊毛坊的人,羊毛坊的人每個月還能多拿一些錢,可他們也知道羊毛坊賺錢。而水泥坊就沒有賺錢,一直在不斷花錢,他們還擔心榮寧郡主關掉水泥坊,那麼他們就不能繼續打工賺錢。
在水泥坊打工,基本就是能一直做下去,不是一個月就做幾天的活。在水泥坊這邊還有住的地方,有吃的,他們能省下不少錢送到家裡。
這些人基本都是附近村子或者鎮子的人,還有一些人是縣城、府城的人。他們都不希望水泥坊倒了,都希望水泥坊能長久做下去。
沒有人願意把到手的錢推出去,那些人聽到榮寧郡主的話,一個個就更有乾勁兒。
雖然說他們不知道水泥是什麼東西,但是他們就是按照吩咐做事。
“多謝郡主。”
“郡主,你是個好人。”
“今年能過一個好年了,多虧了郡主啊。”
……
這些人一個個都在說柳玉蓮的好話,柳玉蓮就隻是笑笑。
“等你們早點把東西做出來,等把東西做出來之後,你們還能獲得更多的賞錢。”柳玉蓮道,“工錢也能增加。”
柳玉蓮這麼說,也是為了鼓勵這些人。免得有一些人覺得現在的小日子已經很不錯,沒有必要再努力。要是這些人不努力,那麼他們怎麼能早一點研究出水泥。
“不說工錢翻倍,每個月至少也能多幾十文錢,甚至能多上百文錢。”柳玉蓮道,“這都看你們了。”
水泥坊的人不是特彆多,這些人都是柳玉蓮當初精挑細選的人。不是誰都能進水泥坊,至少得懂得一些泥土知識的,又或者是力氣大肯踏實乾活的。
柳玉蓮不是在畫大餅,而是水泥是個好東西。等水泥研究出來,朝廷要生產水泥,這些人都能派上用場,他們還努力了那麼久,得到一些賞賜,那也是應當的。
水泥坊的粉塵多,柳玉蓮讓他們多注意點,還製作了口罩給他們。人們要是吸入太多的粉塵,那對肺部很不友好。
有的人覺得口罩戴著不舒服,想要摘下來。柳玉蓮就讓人告訴他們,水泥粉塵多,人沒吸入粉塵,以後會短命。
那些一聽那些粉塵會讓人短命,他們在上工的時候就帶著口罩。粉塵少的地方,他們偶爾拿下口罩,在粉塵多的地方,他們就不敢拿下口罩。
古代的口罩不是一次性的,對於缺衣少食的古代,這些東西都是用多次的。
柳玉蓮頂多就是讓這些人多注意點,安全最為重要。
等柳玉蓮從水泥坊回到家裡的時候,正好看到柴姨娘在門口。柴姨娘沒有在門口罵人,就是在那邊哭。
“……”柳玉蓮都無語了,柴姨娘的戲怎麼就這麼多呢。
柳玉蓮不管柴姨娘,就打算直接進門。
“郡主。”柴姨娘連忙上前攔住柳玉蓮,“我心裡苦啊。”
“黃連更苦。”柳玉蓮下意識回答。
柴姨娘沒有想到柳玉蓮竟然來了這麼一句,什麼黃連不黃連的,怎麼不說‘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郡主。”柴姨娘想要跟著進去,被人攔住了。
柴姨娘在心裡暗罵,柳玉蓮這個小姑娘一點事情都不懂得,自己好歹是柳玉蓮的庶母。
柳玉蓮才不管庶母不庶母的,她的親娘還在。
柴姨娘本來想去柳母的麵前哭訴幾句,柳母不見柴姨娘,柴姨娘坐在外麵哭,也是想讓其他人看一看。奈何柳母就是不管柴姨娘,柳母就放任柴姨娘坐在那邊哭。
柳母不可能放柴姨娘進來,柴姨娘又不是一次兩次那麼折騰。
“柴姨娘又坐在外麵。”柳玉蓮見到了柳母,提了一句。
“讓她坐著。”柳母道,“她要哭,就讓她哭。我們又不必懼怕那些流言蜚語的,就是在京城,她也可坐在門口哭。”
柳母就不帶怕的,這人要坐在門口哭,那就讓這人哭。柳母還想看看柴姨娘能堅持到什麼時候,反正她不可能搭理柴姨娘。
柴姨娘坐在那邊哭,不過就是想帶壞侯府的名聲。可在絕對權勢的麵前,誰怕啊,彆人還當柴姨娘得罪侯府,不敢跟柴姨娘多接觸。
“你父親若是知道了,怕是要讓人把她拖回去。”柳母笑著道,她一直沒有動柴姨娘,也是為了讓柳父慢慢地忍受不了柴姨娘。
當女人不容易,要賢良淑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