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蓮沒想到何錫元又拿出銀票,“隨時帶著?”
“忘了給你。”何錫元道,“家裡寄來的。”
“慢慢地好了,沒有那麼缺錢。”柳玉蓮道,“好了很多。”
“拿著。”何錫元把銀票塞到柳玉蓮的手裡,“以後還有。”
他現在還靠著家裡寄錢,何錫元感覺自己不是很有用,他還得努力。
柳玉蓮忽然覺得何錫元過來就是給自己送錢的,這就是一個散財童子。
“有,去亭子上喝茶。”柳玉蓮特意讓人建了亭子,他們能到亭子上看。
柳玉蓮不是為了開放旅遊,古代的交通沒有那麼方便,旅遊也不好發展。她可不打算開放莊子讓這些富家千金公子來,這些人不可能保護那些花朵,他們隻會采花去玩,那可不行。
“從上麵看,能看到很多花,特彆好看。”柳玉蓮讓人建這個亭子,主要目的不是為了這個,是為了更好地知道莊子的情況。
“嗯,一定好看。”何錫元道。
柳玉蓮見何錫元那麼附和她,她心裡也高興,算他有眼光。其實何錫元都還沒看,柳玉蓮也不覺得有什麼。
莊子的花多,柳玉蓮不隻是讓這些人采花做胭脂,還有做花茶。
亭子有樓梯上去,差不多兩層的高度,上麵能看到不少東西。
兩個人上了樓梯之後,他們果然看到了一片花海。這邊都是單一品種的花,一陣風吹來,花兒隨風搖曳,還有淡淡的清香。
“看一看就是了。”柳玉蓮道,這邊也就是這樣。
他們坐下之後,就有人端上茶水和糕點。
柳玉蓮把糕點盤子推到何錫元的麵前,何錫元又把糕點盤子推到柳玉蓮的麵前。
“吃吧。”何錫元道。
“都吃。”柳玉蓮拿起一塊糕點。
柳家大房,昭陽公主在柳延敬出去的時候,乾脆看看公中的情況。
昭陽公主早就知道景寧侯府沒有什麼錢,她得看看怎麼做。
“賬本不多。”柳母見昭陽公主去看這些,直接道,“就是來西北這邊的。”
他們來西北之後就分家了,賬目也簡單。賬麵上就剩下兩三百兩銀子。柳母自己也沒有那麼多錢,他們家就是如此。
柳母也不覺得不好意思,家裡本身就是出了那麼多事情,有這點東西就不錯了。
昭陽公主聽柳母說了情況之後,她一點都不覺得意外。景寧侯府的情況已經不錯,至少沒有因為辦酒宴和為了撐麵子借了很多錢。
“蓮姐兒那邊也不需要多少錢了,她自己賺。”柳母把話說在前麵,免得昭陽公主認為柳玉蓮耗費了很多錢。
“小妹那邊該用的還是得用,她不需要就暫且不用給她。”昭陽公主道,“小妹沒有亂花錢。”
“她有沒有亂花錢,也就是她自己知道。”柳母輕笑,“你們成親了,她不要,你們就不用給她。”
柳母不希望兩邊牽扯太多的金錢關係,親人之間有太多有金錢牽扯,未必就好。
“行。”昭陽公主明白柳母的憂心,她也不去折騰太多。她不可能逼著柳玉蓮要或者不要那些東西,頂多就是想那些東西好,他們可以參與。
昭陽公主看了賬本,賬本記得很清楚。她在前一個駙馬的家的時候,他們家事情多,又不想她多管,就想著利用她。
“省著點就是。”昭陽公主明白柳母的意思,那就是沒有必要多鋪張,家裡是什麼情況,柳就承認這個事實。
縣城,蘇秋雅給柳延波準備東西,她想著柳延波考中秀才。到時候,他們也做酒席,就不請大房的人。
“都收拾好了嗎?”蘇秋雅問,“有沒有漏掉的?多帶一點銀子,等到去了州府,缺什麼,就直接買,也不必省著。”
“好。”柳延波應聲。
“好好考,爭一口氣。”青姨娘道。
“彆太著急。”蘇秋雅不希望柳延波緊張,怕柳延波一緊張就沒有考好,她更希望柳延波能考第一。
“都記得。”柳延波知道他們對自己寄托的希望,他也希望自己可以。
柳延波在柳延敬成親的第二天,他就去州府參加考試。他沒有在縣城,也能避免一些人詢問他情況。
他沒有去柳延敬的婚宴,也不希望彆人問他。
蘇秋雅也不希望柳延波被問到那些事情,避免柳延波分心。要是分心了,柳延波沒有考好,那可怎麼辦。
柳延波去州府了,彆人問,蘇秋雅就說柳延波要去考秀才。
“對,他去州府了。哪裡有那麼多時間去做其他的,早點考,後麵還得考舉人。”蘇秋雅笑著道。
一來二去,很多人都知道柳延波去州府考秀才了。
“等著當秀才娘子了。”那些人就這麼調侃蘇秋雅。
“借你吉言。”蘇秋雅笑笑。
“一定可以。”那些人道。
蘇秋雅在等,等柳延波帶來好消息。
這兩天的時間,昭陽公主就在看賬本,也看得差不多。
昭陽公主不是第一次看賬本,她認為景寧侯府已經很不錯。
“之前,從家裡拿了一些錢。”柳玉蓮去找昭陽公主,把錢交給昭陽公主。
“沒有關係。”昭陽公主根本就不在乎這一點錢,她在乎的是柳延敬會不會對她好,要是柳延敬對她不好,那麼什麼事情都是白搭。
昭陽公主不缺錢,柳玉蓮拿了家裡的一些錢,那又如何。柳父能恢複爵位還有柳玉蓮的原因,那是金錢買不到的。
“家裡的錢少。”柳玉蓮道,“正好我那邊也不需要這麼多錢了,還能開源節流。”
柳玉蓮不可能一直依靠家裡的錢財,她得自己學會賺錢,多賺錢,多研究。要是她一直從家裡拿錢,時間長了,這不是好事情。
“好。”昭陽公主點頭,她接過了柳玉蓮給的錢,“那就先放著,有要的時候再說,知道嗎?”
昭陽公主嫁過來又不是為了盯著柳玉蓮手裡的那些錢,她看過景寧侯府的賬本,知道侯府現在就幾間鋪子,還有就是一些田地。
那些田地和鋪子不可能一下子就賺那麼多錢,皇帝之前賞賜的那些銀子,他們花起來也快。
昭陽公主知道有很多地方都需要用錢,她也不覺得不應該用錢。
家裡有小孩子,小孩子有個頭疼腦熱的也要錢,還有一些其他的地方需要要錢。
不過這都沒有什麼,昭陽公主有錢,她也不怕貼補婆家一些錢。
昭陽公主在前一個駙馬家裡的時候,彆人就是要她貼補,要她給家裡謀取各種好處。那些人根本就不是真的想要昭陽公主好,就是當她是可以利用的工具,那些人沒有柳家人這麼真誠。
“嗯,有需要的時候說。”柳玉蓮道,“應當不需要多少,水泥坊那邊有了一點成果。”
也許再要不到一年的時間,水泥坊的人就能把水泥弄出來。
其他的事情都還好,主要就是水泥坊要太多的錢。但是水泥坊要是把水泥研究出來了,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都不錯。
府城,岑夫人都不敢怎麼跟她夫君說她們得罪昭陽公主和景寧侯府的事情。可是要是她不說,等她夫君到景寧侯麵前,就怕景寧侯不給她夫君臉麵。
因此,岑夫人還是說了關於她和岑姑娘所做的一些事情,她還是認為自家沒錯,錯的是景寧侯府。
“他們家有什麼了不得的,一個兩個都沒有規矩,他們……”
“夠了。”岑大人打斷岑夫人的話,“都把人得罪了,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
“真是他們的問題,我們也就是好心,想讓他們改一下而已。”岑夫人道,“他們遲早要回京的,就他們這樣,以後指不定如何。”
岑夫人想昭陽公主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昭陽公主不給岑家人臉麵,太讓她生氣。
誰能想到岑家會出那些事情,岑夫人根本就沒有想過要討好景寧侯府過,甚至也沒有想過要討好昭陽公主。
岑夫人之前還認為岑家十分了不得,她現在也這麼認為,岑家遲早會好,柳佳都能恢複爵位,那就更不要說岑嬪。
岑嬪跟了皇帝那麼多年,岑夫人相信岑嬪一定能好。
而岑嬪此時的處境一點都不美妙,她在抄經文,還有人前來嘲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