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二少夫人很生氣,她就想她的夫君是不是因為景寧侯府和柳延波斷親,她的夫君就想景寧侯府沒有那麼在意她這個女兒。所以梅二少爺就肆意欺負她,當她就是地上的石頭,誰都能踩兩下。
“彆鬨了。”梅二少爺道,“你要是不喜歡,我們現在就回去。”
“回去做什麼,你們繼續啊。”梅二少夫人氣憤地道。
“我就是過來莊子上看一看,喝了點酒才這樣。”梅二少爺解釋。
江氏看著梅二少爺,好在梅二少爺還有點良心,他沒有說她勾引他。有的男人還喜歡說女人勾引他,比如梅二少爺剛剛就說是景寧侯府逼著他娶梅二少夫人的。
這個梅二少爺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誰讓你喝酒的?”梅二少夫人問。
“就是心情不好,這才喝一點。”梅二少爺道,“既然你都來了,那麼我們就一起回去。”
梅二少爺沒有多去看江氏,他心疼江氏被打。可是景寧侯府回京了,他們還不知道景寧侯府對梅二少夫人能容忍到什麼程度,不知道景寧侯府會不會多為梅二少夫人做主,反正梅二少爺不敢多去得罪梅二少夫人。
梅二少爺的父母早就已經交代過他了,他們都讓他多順著梅二少夫人一點。梅二少爺也就隻能按照長輩說的話去做,他不敢多說其他的話,就怕惹長輩不高興,怕他的父親不能外調做官,怕他的父親不能升官。
“她呢?”梅二少夫人看向江氏。
“就讓她繼續待在這邊。”梅二少爺道,“我平時也不常過來,從京城過來,也要不少時間。”
梅二少爺不敢說把江氏接回去,怕他父母不高興,也怕景寧侯府不高興。
“那你就少過來。”梅二少夫人非常生氣,可是事情都已經這樣,她還能怎麼辦。她就隻能帶著梅二少爺回去,不讓梅二少爺繼續跟江氏在一起。
梅二少爺剛剛被梅二少夫人嚇了一跳,他也沒有心思再做那一檔子事情,他就是想著快一點回去。
江氏看著梅二少爺那麼迫不及待地跟梅二少夫人回去,她就覺得挺可笑的。梅二少爺總說他喜歡她,可她知道梅二少爺沒有那麼喜歡她,梅二少爺不過就是想偶爾反抗一下梅二少夫人。
“你若是想要妾室,我今兒就做主給你抬一個……通房丫鬟。”梅二少夫人走到門口,故意大聲地道,“更年輕,更漂亮的。”
梅二少夫人想江氏算什麼東西,江氏就沒有子二個跟她爭,她可以安排其他的人去跟伺候梅二少爺。
“……”梅二少爺沒有想到梅二少夫人會這麼說。
“看什麼,走啊。”梅二少夫人道,“不過就是一個女人而已,你想要,我就送你一個。”
江氏聽到外麵傳來的聲音,臉上帶著冷笑,梅二少夫人就是一個愚蠢的女人。梅二少夫人給梅二少爺送女人,看似是讓年輕女子來分江氏的寵,讓梅二少爺少來江氏這邊。
可是梅二少夫人忘記了,梅家需要江氏的錢。江氏不怕,梅家人為了她手裡的錢,他們必定會讓梅二少爺時不時過來一趟。
江氏原本就沒有想著梅二少爺天天過來,也沒有想著梅二少爺能對她多好。
西北府城,自打蘇秋雅上一次直接在青姨娘的麵前說出和離的話後,青姨娘最近就算對蘇秋雅再不滿,青姨娘都沒有說要買年輕丫鬟的事情。
青姨娘頂多就是在跟她兒子單獨聊天的時候,她會說蘇秋雅幾句。而柳延波為了避免青姨娘去找蘇秋雅的麻煩,他不多說青姨娘的不是。
蘇秋雅知道青姨娘的安靜隻是暫時的安靜,青姨娘心有不甘。
若非當初陰差陽錯,要是景寧侯府沒有那麼快出事,那麼繼母一定是讓她自己的女兒嫁給柳延波。
蘇秋雅真不覺得柳延波有多好,這樣的男人……若是她一開始沒有嫁給柳延波,那麼她必定不可能看上柳延波。
“老板娘,來碗麵。”來吃麵的回頭客不少。
蘇秋雅開的鋪子麵多,她每次放的材料也足,味道又好,當然就能吸引不少人。每一份的麵少、材料少,那是能賺到不少錢,可是有的人覺得一碗麵吃不飽,那些人乾脆就不過來,他們就可能去彆的地方。
蘇秋雅不吝嗇,隻要控製住成本,能賺錢,那就沒有必要太過於吝嗇。過於吝嗇的人,這樣的人也很難賺到錢。
“好咧。”蘇秋雅道。
蘇秋雅長相不錯,府城裡的一些富貴公子便覺得蘇秋雅長得好看。
“老板娘,老板又不在啊。”有一名來吃麵的公子那麼道,“你整天在這裡這麼辛苦,倒不如跟著我走得了。”
“我天生就是勞碌的命。”蘇秋雅不可能把這些人說的話當真,他們不可能娶她為正妻,頂多就是納她為妾。等過一陣,他們厭棄她了,她就不可能過得多好。
蘇秋雅就是把這些人的話當笑話聽,“你們可彆這麼說,我婆婆還在呢。”
“你婆婆又不幫你,她就是在一邊玩。”又有人道,“你一個人做事情,得養著你婆婆,養著你夫君,以後是不是還得養著你夫君的妾室啊。”
蘇秋雅聽到這些話之後,她就隻是笑一笑,她不可能讓柳延波去納妾。她絕對不能讓柳延波跟彆的女子在一起,她為柳延波犧牲了那麼多,她不想自己變成一場笑話。
“吃你們的麵。”就在這個時候,青姨娘走了出來。
青姨娘還走到蘇秋雅的麵前,她覺得這個兒媳婦根本就沒有想著要好好做事情,“你是賣麵的,不是賣笑的。”
“是。”蘇秋雅當然知道自己不是賣笑的,可是他們做生意的,還是得笑臉迎人,要是總是冷著一張臉,誰來買他們做的吃食呢。
他們做生意的不僅得笑臉迎人,他們還得會說幾句話。不懂得說話的生意人,除非他們的手藝特彆好,不然,他們就彆想賺到什麼錢。
“娘,你坐吧,我給你做碗麵。”蘇秋雅沒有去多說青姨娘,也沒有說其他的話,就是給青姨娘做了一碗麵。
蘇秋雅要讓這些人知道她對青姨娘有多好,她對柳延波有多好。他們遲早會離開府城,但是這不代表這些人就沒有什麼作用。
“忙去吧。”青姨娘倒是不稀罕什麼麵,她就想著蘇秋雅彆跟這些人眉來眼去的。
蘇秋雅這樣的女人就不是多守婦道的女人,青姨娘對蘇秋雅又有不滿的地方。
蘇秋雅看出青姨娘沒有那麼高興,她也不覺得這有什麼,青姨娘不高興就不高興唄。青姨娘又不是她的親娘,蘇秋雅就沒有想著要青姨娘多高興。
石元村,柳延慶貼在林曉婉的肚子上,就想看看林曉婉肚子裡的孩子有什麼動靜。他剛剛貼上去,就感覺自己的臉頰被一隻小腳給踹了。
“他踹我!”柳延慶睜大眼睛,他跟林曉婉控訴,“他還沒有出生就對我這樣,等他出生了,他是不是就要多踹我幾腳,我可是他的父親啊。”
林曉婉黑線,肚子裡的孩子還那麼小,一個還沒有出生的孩子哪裡懂得那麼多呢。柳延慶被踹了一腳又怎麼了,又不痛的。
“他踹我更多次。”林曉婉道。
“那等他出來,我多打他幾次。”柳延慶嚴肅地道,“看他以後還敢不敢。”
“……”林曉婉直接揪著柳延慶的耳朵。
“哎喲,你做什麼呢。”柳延慶連忙道,“我不也是為你好麼,為你出氣,怎麼還揪我耳朵呢。”
“那是我的孩子。”林曉婉道。
“我又沒說他不是我親生的,好,你不說打他,我就不打唄,鬆鬆手。”柳延慶覺得自己在家裡的地位又下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