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母看著放在桌上的那些新衣服, 她可不覺得這些衣服多。女兒是郡主,又是從一品的官員,柳母認為女兒的衣服就應該多一點。
如今, 家裡情況好許多,家裡又不是沒有錢置辦衣物, 柳玉蓮完全可以多擁有一些衣服。
柳母可不認為女兒當官了,就得假裝樸素,完全沒有必要。
“不多。”柳母開口, “穿好點才好, 你穿差了,彆人也不會說你是為了研究如何。”
那些人隻注重結果, 他們不可能關注過程。
當然, 要是柳玉蓮什麼都沒有做出來, 他們可能就說柳玉蓮就隻注意美了。
然而,柳玉蓮先前已經研究不少東西出來,那麼柳玉蓮現在就可以輕鬆一點。研究院的人有好幾個呢, 他們總不可能一直靠著柳玉蓮, 有的人研究的東西也不是柳玉蓮說的。
“嗯。”柳玉蓮點點頭, 確實也是這個道理。
“這裡的衣服不多。”昭陽公主笑著道, “還不如我那兒的衣服多。”
昭陽公主是皇家女的, 她的衣物比柳玉蓮多多了。昭陽公主之前就讓人給柳玉蓮做了一些衣服,她總覺得還不夠, 又讓人給柳玉蓮做幾套。
柳玉蓮出門的次數多, 那些人邀請柳玉蓮的次數也多。
隻不過那些平常的賞花宴之類的, 昭陽公主就認為柳玉蓮沒有必要多去。那種賞花宴其實就是為了多認識人,讓家裡的姑娘、公子多聚在一起走走,也許就有看對眼定親的。
男女授受不親, 其實主要還是那些貴夫人看一看。年輕的男女頂多就是遠遠的看幾眼,這樣能看出什麼來,就是看出容貌好不好。
有的人樣貌好,脾氣卻不好,品性不好,這樣的人要來也沒有什麼用。
古代多的是盲婚啞嫁的,柳玉蓮又已經有未婚夫,那麼柳玉蓮就沒有要總是去參加那些宴會。柳玉蓮的身份不一樣了,也沒有那麼多空閒的時間去參加那些宴會。
“夠多的了。”柳玉蓮道,“等明年還要做。”
“明年是明年的,不說明年,每個季度,都得做的。”昭陽公主哪裡可能讓柳玉蓮明年就彆做衣服,要是那樣的話,讓外麵的人怎麼看待她,“你隻管穿著,要是不喜歡,想要新衣服就去做。”
“這些夠了。”柳玉蓮琢磨著她得讓人做一些裙擺短一點的衣服,這樣更好動。還有得是長褲的,裙子的兩邊是開線的,這樣自行車也好騎。
柳玉蓮去那些地方,不是她一個人去,坐馬車也好,坐三輪車也罷,還是得要方便一點的衣服。
“另外還有衣服在做呢。”昭陽公主道,“就是按照之前在西北的衣服款式,你先前說那樣的衣服好走動,就給你做幾身。就是這衣服的布料得柔軟一點,你穿著也舒服。”
昭陽公主管著景寧侯府,柳母早就放手讓昭陽公主管家,皇帝也讓昭陽公主去研究院管著一些行政上的事情。昭陽公主當然得給柳玉蓮準備好這些東西,讓柳玉蓮能安心做事情。
最近,京城出現了一款帶有花香的香皂,這種香皂好用,清潔效果好,不刺手,抹了也舒服。
很多富貴人家就去買這一款香皂,這麼好用的香皂,有的香皂就直接要上百文。京城的物價高一些,可就算是豬肉的價格,頂破天也就是七八文錢一斤,而香皂就上百文了。
柳玉蓮把香皂的配方給了皇帝,她也有收獲一些錢,她就是要讓皇帝知道這些東西有多賺錢。柳玉蓮沒有把手裡的那些東西都給出去,她的鋪子也得開,也得有一些獨特的配方,得有護手膏之類的配方。
柳玉蓮之所以選擇把香皂的配方給皇帝,那是因為香皂能清洗皮膚,能把皮膚洗得更乾淨,讓皮膚殘留更少的細菌。
如此一來,人的皮膚細菌少了,那麼人也就沒有那麼容易生病。
一樣東西總是有高端低端的,高端的香皂上百文錢一塊,那些低端的,也有幾文錢一塊的。總的來說,香皂還是非常賺錢的一門生意。
皇帝讓人盯著香皂的生意,看看這香皂能賺多少錢。
過了幾天,戶部尚書就把香皂銷售的那幾天賬本交給皇帝,戶部尚書也簡明扼要地說了一下情況。
“一開始,可能是那些人不知道香皂的好,前兩天香皂的生意比較清冷。過後,這香皂的生意就很好,一天能賣出好幾百塊。”戶部尚書道。
雖然不是戶部尚書生產香皂的,但是他看了賬本之後,知道香皂的成本,也知道香皂的高利潤。
短期內,其他人很難製作出這麼好的香皂,那麼這些香皂還能賺不少錢。
“一年,賺幾千上萬兩,應當沒有問題。”戶部尚書道,這些香皂耐存儲,能放很久,就算運輸的路上顛簸,這些香皂也能保持得比較好。就算香皂被磕碰著,這也不影響香皂的使用效果。
當他們不隻是在京城賣香皂的時候,還去彆的州府賣香皂,那麼這個香皂就能賺很多錢。彆小看一個小小的物件,大家都喜歡把自己洗得更乾淨,對於窮苦人家而言,一塊香皂能用許久,且好的香皂洗淨身體,也能讓人少生病。
那麼那些窮苦人家就能花點錢去買香皂,特彆是在那些人的糧食高產了之後,他們應當就更願意買一些這樣的東西。有的年輕小夥子為了追求女子,他們會買胭脂、首飾等物,他們也可能去買香皂。
這個香皂很好用,戶部尚書就是如此覺得的。
“瞧瞧,這麼賺錢的,就分給人家一百兩銀子。”皇帝道,“你說,朝廷劃算不劃算?”
“劃算。”戶部尚書哪裡能說不劃算,這是因為榮寧郡主一個人研究的,要是榮寧郡主弄一個團隊,十幾個,一個人一百兩,那就多了。
戶部尚書不可能多去說給那些人更多的錢,這都得有一個度。
“你們也該多學學。”皇帝笑著道,“不過你們應該學不了什麼咯。這麼大的年紀,哪裡還能學到什麼,你們學不了,朕也學不了。”
“是的。”戶部尚書道,“微臣便是打算讓家中的孫兒孫女多學學。聖人曾說有教無類,本身就是要因地製宜,讓人學習各種不同的知識,而不是就學習其中一樣。”
戶部尚書在朝當官多年,他明白皇帝的意思。
大梁朝本身就有女子學院,隻不過女子學院的女學生們多是學習一些關於三從四德、女戒女則的。那些女子很少去看那些雜書,她們要是多看一些話本,興許都會被人說不可以。
男人總是不希望女人過強,有時候,男子對女子要求嚴格,女子對女子要求還嚴格。這就導致越來越少的女子去看其他的書籍,很多女子都被教導得要三從四德的,這樣的女子就顯得比較刻板一些。
在榮寧郡主被封官之後,女子學院的一些夫子還是沒有改變教學方法,有的夫子還是認為榮寧郡主那樣的人就是個例。那些夫子就認為女子還是得三從四德一些才好,不然,女子以後不好嫁人。
要是女子以後不好嫁人,到時候哭唧唧,那就沒有什麼用。
但也有個彆女子學院就改變了教學,比如南麓女子學院。
南麓女子學院本身在京城也算是有些知名度的女子學院,但不是第一,也不是第二。可南麓女子學院的山長就想著要改變,山長本身就想讓學院超過前麵的學院,讓更多人選擇南麓女子學院。
奈何,南麓女子學院本身的學生就沒有那麼好,很多人娶妻都是看女子的身份。那些高身份的女子去了前麵書院,南麓女子學院當然就沒有那麼多高身份的女子,等到那些女子說親的時候,南麓女子學院的女子說親也就說不過人家,嫁得沒有其他學院的女子好。
南麓女子學院的山長認為現在就是一個好機會,她們以前基本就是比誰家學院的姑娘嫁給好人家,誰家學院的姑娘管家如何。山長認為這種比法,終究還是小氣了。
哪怕她們還會比一些才藝,琴棋書畫的。可是那些姑娘學習琴棋書畫,也沒有學得那麼精,她們學習琴棋書畫也是為了討好男人。
在這樣的情況下,那些姑娘學來學去也就是那樣,她們最終都要回歸後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