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莫氏不嫉妒,榮寧郡主本身有足夠強大的實力,那是彆人嫉妒不來的。莫氏隻會羨慕,她沒有想著能跟榮寧郡主那麼厲害,就想自己的醫術能好一點。
奈何莫氏在醫術方麵沒有那麼高的天賦,就是很普通。她研究醫術那麼多年,也就是平平。
等宴會結束之後,柳玉蓮就覺得很疲憊,彆人問她,她就回答。她哪裡可能知道她們到底想要什麼,她們到底要問什麼。
那些人都走了,柳玉蓮揉揉脖子。
這比她做研究還要辛苦,柳玉蓮也不好晾著人家。隻要不是涉及機密的事情,她也會回答一些。
好在不是所有的人都湊到柳玉蓮的麵前,有的人身份沒有那麼高,她們就離柳玉蓮遠一點。
“我都不知道怎麼跟她們說。”柳玉蓮感慨。
“這樣就行了。”昭陽公主笑著道,“她們來這兒,你有沒有多說話,都成的。”
昭陽公主知道那些人現在就喜歡討好柳玉蓮,一個個都想著從柳玉蓮這邊入手,她們想著進研究院。
“南麓學院招收了不少女學生。”昭陽公主道,“之前,岑家女不是退出去了嗎?她們現在就是一個笑話。”
岑家女跟著岑家人一塊兒被流放,她們根本就不能到南麓學院學習。就算她們沒有從南麓學院退學,她們也不能繼續待在南麓學院。這些人就是白白做了那些事情,她們以為女子隻要三從四德就可以,現實不是這樣。
“無所謂的吧。”柳玉蓮從來不去管彆人退學不退學的。
古代又沒有九年義務教育,也不存在夫子要去找那些學生繼續上學。
柳玉蓮就想著好好學習,不想去折騰那些事情。她不去管那些女子學院到底是怎麼做的,她也不去女子學院教書,她也不會說支持不支持的話,讀書還是得靠個人。
要是個人不去努力,彆人強迫那些人讀書,那也沒有什麼用。
“我們好好學習。”柳玉蓮道。
“對。”昭陽公主道,“不必去管他們,那些姑娘若是再問你,你不想說,便不用回答她們。你是從一品的官,研究院的院正,你也該有點架子。”
“看情況吧。”柳玉蓮不可能真的跑去擺架子。
柳玉蓮在後世的時候,她聽人說一些大佬科學家都是很平易近人的。不是說人家是大佬,那麼他們就得擺架子,不存在的。就是他們身邊可能有助理之類的護著一點,那都是很正常的。
秦家,秦三姑娘跟著秦大夫人回到家裡。
“感覺如何?”秦大夫人問。
“她懂得研究。”秦三姑娘道。
反正秦三姑娘沒有想著進研究院取代柳玉蓮,她取代不了。榮寧郡主竟然還不去管研究院的招考,不去出題之類的,這讓秦三姑娘覺得很不可思議。
榮寧郡主可是研究院的院正啊,這代表著榮寧郡主本身就有很大的權力。
“她沒有抓著權力。”這是秦三姑娘最為震驚一點。
秦三姑娘沒有當過女官,她也知道當官的都喜歡掌握權力。彆說當官的,就說後宅的一些女子,她們都想要掌管中饋,都想握緊更多的權力。
當初,秦家沒有分家的時候,秦二夫人她們不都想多插手公中的事情麼。
秦三姑娘都看在眼裡,她不知道榮寧郡主那麼做是不是有其他的理由。
“你也沒有必要管她有沒有抓著權力。”秦大夫人道,“我們這些人可都不知道研究院那邊到底是如何的。”
研究院才成立沒有多久,他們就知道這對於女子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研究院不涉及朝政、軍事,研究院就隻負責研究。
“嗯。”秦三姑娘應聲,“不管怎麼樣,都得試一試。我想著去榮寧郡主的書屋借一些書,不管那些書到底有沒有用。榮寧郡主都看那些書,也許真有用。榮寧郡主的書屋的隔壁,那邊的書屋也有很多書。”
秦三姑娘就想著那些研究員到底會出什麼題目,不過應當不是做什麼文章,考的不是文采。
“去,多看看。”秦大夫人道,她還希望女兒能考進研究院呢。
景寧侯府,柳玉蓮就想著這些人想要知道研究院是怎麼考試,她出一些練習題,再跟其他研究員出的練習題弄成練習冊。怕是這樣還不大夠,柳玉蓮還想著要不如再弄一個類似走進科學的雜誌。
隻不過很多老百姓都是文盲,他們根本就不認識字,他們頂多就是聽彆人說。
不過這樣也沒有什麼,柳玉蓮打算想著還是得弄一本科學雜誌,就是一些有趣的事情,比如靜電之類的。
柳玉蓮就跟昭陽公主說了這個想法,“這得有人專門去做,我做不了。”
辦一本雜誌需要消耗的時間多,柳玉蓮不可能放下手裡的事情去做雜誌。說是雜誌,其實也不大合適,這種書就有點類似百科全書,一點一點地整理起來。
就跟柳玉蓮做研究的時候,她也把她做的研究步驟、需要的東西、細節……她把這些內容都記下來,那麼其他人再去做研究的話,他們看到柳玉蓮做的記錄,他們就能更快地做出他們所需要的東西。
“做不了,就不去做就是。”昭陽公主當然知道柳玉蓮不可能一下子做那麼多事情。
彆看柳玉蓮有時候就待在家裡,看似沒有做事情。實際上,柳玉蓮還要看書,她還得要思考。
昭陽公主不懂得研究,她就知道自己不懂得,那麼自己就不要多說,她要做的是配合,而不是指揮。
成國公府,何錫元今天本來想多見見柳玉蓮,想跟柳玉蓮多說說話。奈何柳玉蓮身邊圍著那麼多姑娘,何錫元就不好上去。
男女七歲不同席,景寧侯府宴請客人,男女就是分開的。
何錫元隻想著那些人還真能說,他都沒有找到機會多跟柳玉蓮說話。
“怎麼了?”何老夫人過來看何錫元,就見孫子比較蔫的。
“沒什麼。”何錫元道,“今兒過去,都沒有跟蓮妹妹說幾句話。”
“明天,你再過去。”何老夫人還以為出了什麼大問題,反正柳玉蓮就在那邊,孫兒多過去就是,“這是景寧侯府回京後第一次舉辦宴會,人多吧。”
“是,人很多,她們還喜歡跟蓮妹妹說話。”何錫元道,“蓮妹妹臉都要笑得僵了。”
何錫元知道柳玉蓮不喜歡跟那麼多人湊在一塊兒說話,柳玉蓮也不喜歡長時間說話。可惜何錫元不好上前,他也不能一直盯著她們看,他就隻能去跟彆人說話。
他們以前在西北的時候,何錫元還沒有感覺這麼難。他們回到京城之後,何錫元不能住在景寧侯府,他和柳玉蓮之間見麵有時候還得多注意一點。
蘇家,蘇夫人沒有過多刁難蘇秋雅,沒有刻意讓廚房少給蘇秋雅做菜。隻是蘇夫人沒有讓那些下人閉嘴,那些下人難免有嘴碎的,就有人在那邊說蘇秋雅的。
“聽說過帶夫君回娘家的,就沒有聽說帶妾室婆婆到娘家的。”
“可不就是這樣麼,妾室,又不是正室,大姑娘怎麼好意思把人帶來呢。”
“這是來打秋風的吧。”
……
青姨娘有聽到那些下人說的話,她很不滿。她是蘇家的客人,不好直接衝過去說那些下人的不是,她就去說蘇秋雅。
“對啊,我們現在就是打秋風的。”蘇秋雅點頭,“那些人下人要說就說,他們最好多說幾句。那樣,我跟父親也能多說說。這到底還是不是我的娘家了,還是他想著我讓外祖父把我母親的嫁妝單子拿過來瞧瞧。”
蘇秋雅當初嫁得匆忙,原本蘇家是要嫁她繼母的女兒。蘇秋雅現在就想著把那些東西拿回來,他們也能護著那些東西。
“你心裡有主意就好。”青姨娘就是覺得丟臉,誰能想到蘇秋雅竟然不在乎那些下人說的話。
“嗯。”蘇秋雅道,“您也彆生氣,寄人籬下的,哪裡有不受氣的。”
“……”青姨娘心塞,他們就應該快點搬出去。
奈何他們來到蘇家,蘇秋雅就不可能隨意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