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蓮不喜歡總是重複說,她就讓那些人要做筆記,還要去看書。她有寫筆記,除了她寫的筆記,還有其他人寫的一些書,那些書都很用。
他們做研究的人,他們就是要不斷去學習,去填充自己的知識,免得自己知道的太少,無法繼續做研究。
“我的脾氣也很大的,會很凶的。”柳玉蓮道,“不過我不會威脅他們說不給他們俸祿。又不是我給他們發俸祿,就算我給他們發錢的,我也不能隨意扣他們的錢,那樣很傷研究人員的積極性。”
很多人都沒有那麼多錢,他們的家裡都很貧窮。
彆看那些人分到了宅子,家屬有住的地方。但這也是因為他們進了研究院,被封官了,皇帝重視研究院,這才給研究院的人分了宅子。
那些人分到的宅子也不大,有的就是好幾戶住在一個宅子裡。畢竟他們又不是都是一個研究團隊的領頭人,皇帝又不可能給底層的還沒有研究成果的小蝦米賞賜房屋。
要是皇帝給這些人都賞賜房屋,那麼戶部得出多少錢,那麼其他沒有分到房子的官員又會怎麼看呢。
“他們也知道我的性子,都懂得要多看書。”柳玉蓮道,“他們被招進研究院,不大可能再被辭退。但是要是他們犯了大錯,那麼他們也有可能麵臨處罰。”
這是封建時代,大家就更小心翼翼。
那些人也希望能光宗耀祖,他們都希望他們能研究出更多的東西。有的人不大識字,他們就去學習。那些識字的,他們借的書就更多。
“我又不是一個泥人。”柳玉蓮輕笑,“隻是平時生活根本就沒有到要我發大火的時候,你們都會把事情解決了。”
“嗯,我們都早早把事情解決。”何錫元點頭,他就不希望柳玉蓮被那些瑣碎的事情纏身,他就希望柳玉蓮能安心做那些事情。
蘇家,蘇秋雅跟柳延波說了梅二少夫人的事情,梅二少夫人不肯和離。她這個弟妹說沒有用,青姨娘和梅二少夫人都是一樣的態度,她還說他們去梅家時的情況。
當時,柳延波沒在,但蘇秋雅在,她能感覺到梅夫人對他們的惡劣態度。
“見到二姐夫了嗎?”柳延波問。
“沒有。”蘇秋雅搖頭,他們在梅家待的時間也不短,但梅二少爺就是沒有出現。她總不可能問梅家的人梅二少爺去哪裡了,她還是得注意一點分寸,不能多去說,就隻能等梅家的人說。
而梅家的人哪裡可能隨意說梅二少爺去哪裡了,梅二少夫人也不知道她夫君去了哪裡。
在這樣的情況下,蘇秋雅多問又有設麼意義呢。
“二姐就是在那邊說梅家人多麼不好,說景寧侯府出事沒有多久,他們就讓平妻江氏進門,還讓江氏管一些事情。等柳家恢複爵位,他們一開始還認為柳家人就在西北,他們還是對江氏那麼好。”蘇秋雅道,“他們分明就是沒有把景寧侯府放在眼裡,他們不隻是在踩二姐的臉麵,也是踩景寧侯府的臉麵。”
蘇秋雅認為梅二少夫人和離了,景寧侯府的人未必就會不管梅二少夫人。但梅二少夫人就是不肯和離,梅二少夫人還說彆人的不是。
“我便說和離,二姐不高興。”蘇秋雅歎息,“她不肯和離,娘也不願意她和離。我還能說什麼,我多說幾句,都是錯。梅夫人還說娘就是一個妾室,一個妾室哪裡有資格叫她親家呢。”
蘇秋雅知道梅夫人說的一些話很對,這都是因為青姨娘是妾室。本朝注重妻妾之分,青姨娘有時候確實沒有那麼講究規矩。
“不肯和離?”柳延波皺眉,“那就先隨二姐。我們已經到京城,也許二姐夫會慢慢改變。”
“哪裡有那麼容易的。”蘇秋雅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蘇秋雅想這些人就是得等吃了大虧才肯放手,她就看著。反正又不是她和離,不是她過得不好。她沒有跟柳延波和離,那是因為柳延波對她好,就算青姨娘不好,她也沒有想著和離。
多少女子的婆婆都沒有那麼好,蘇秋雅明白。蘇秋雅又掐著錢,柳延波他們都需要她賺的錢,那麼青姨娘就不敢過分囂張。
“改天,我去找二姐夫。”柳延波覺得自己要跟梅二少爺好好聊聊。
梅二少爺根本就沒有想要見柳延波,他不覺得柳延波多麼能耐。他的父母都是想讓他從景寧侯府那邊獲得好處,奈何景寧侯府現在就是不多搭理梅二少爺。
西北,岑家,岑家幾房分開住,他們沒有住在一個屋簷下。沒有老一輩在,他們就是各自生活。
岑三夫人沒有忘記岑姑娘的親事,還沒等他們去找媒婆,就有媒婆上門。隻不過媒婆說的人家都不是多好的人家,不是鎮子上的紈絝子弟,就是鄉下村子裡的泥腿子。
岑姑娘哪裡願意嫁給這樣的人,她不願意。而岑三夫人也舍不得讓女兒嫁給這樣的人家受苦,鎮子上的富貴人家,可那是紈絝子弟,女兒到時候不見得就好過。
“這都是一些歪瓜裂棗。”等媒婆走後,岑姑娘就氣憤地跟岑三夫人說。
“現在還有一些歪瓜裂棗,等到以後,那就不一定有。”岑三夫人無奈,自家是什麼情況,女兒的名聲又是什麼情況,她都懂得。
女兒的名聲就是在西北這邊毀了的,岑三夫人也想給女兒找一門好親事,她就想著鎮子上的富裕人家。可那種家裡人員品性都好的,人家寧願去找窮書生家的女兒,找耕讀之家的女兒,他們也不願意找岑姑娘這樣的女子。
他們認為讓岑姑娘這種脾氣不好的人進門,娶妻就得娶賢,像岑姑娘這樣的人就要禍害幾代人。
“娘……”岑姑娘不想嫁給這樣的人。
“再看看吧。”岑三夫人道,“也就是這一兩年的事情,再拖下去,就不行了。”
岑三夫人想岑姑娘比那些農家姑娘好的一點,那就是岑姑娘讀過書。可是岑姑娘是岑家女,岑家人是戴罪之身。
彆人也有可能覺得岑家這幾十年都起來,他們不認為岑家好,就不想跟岑家結親。
岑三夫人心裡知道這些事情,她沒有都跟岑姑娘攤開說。她怕跟女兒攤開說,怕女兒會受不了。
“一定得再看看。”岑姑娘道。
石元村,柳延慶看著林曉婉大了不少的肚子,林曉婉明年開春左右就生孩子。現在年底,也快了。
“你就少碰那些東西,彆去乾活。”柳延慶道,“家裡的衣服就找人洗一洗就行了,那麼冷的水,你彆去碰。要是你這麼折騰,讓孩子變傻了怎麼辦?”
“不至於。”林曉婉不認為碰碰冷水會如何。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是這孩子沒有跟他姑姑那麼聰明,變得跟我們……跟我這麼蠢,那怎麼辦?”柳延慶小心翼翼地看林曉婉,林曉婉還瞪他呢,她真沒有多聰明,他們夫妻都沒有小妹聰明。
“這是你的孩子,又不是小妹的,怎麼總說像姑姑。”林曉婉好笑地道。
“我是小妹的哥哥,至少有一些關係呀。”柳延慶道,“這關係也不算遠,你也不想我們的孩子傻乎乎吧。要是孩子傻乎乎的,我們還得擔心他們,少不得得給他們多賺點錢,讓他們以後有錢用。要是孩子自己聰明點,那麼我們就能等他們賺錢給我們花呀。”
“……”林曉婉嘴角微扯,她真不覺得柳延慶能賺多少錢。
就柳延慶這麼懶散的性子,林曉婉認為柳延慶還是少說這些話比較好,她都替他覺得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