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婉一說讓柳延慶少喝酒,柳延慶還道,“今天這麼高興的日子,多喝點也沒有關係。”
“那你就彆抱女兒了。”林曉婉道。
柳延慶聽到這話,他放下了手裡的酒杯。
“今天彆抱女兒了,改天抱。”
“這麼高興的日子,做什麼呢,來,多喝點。”
“又不少這麼一天,來來來。”
……
“不能喝。”柳延慶道,“我還得照顧女兒呢。”
彆人都覺得那孩子就隻是一個女孩,他們都認為女孩遲早要嫁出去的,他們沒有必要對一個小女孩那麼好。
可是柳延慶不那麼覺得的,自家小妹榮寧郡主不也是女孩麼。也許他們家的女孩就比較厲害呢,就算女孩沒有那麼厲害,女兒以後也能嫁給好人家。
柳延慶認為不虧,他又不是在女兒的身上耗費大量的銀子,又不是沒有在兒子身上花錢,就在女兒的身上花錢。
“你還真看重你這個女兒啊。”有人道。
“這是我的親生女兒,哪裡能不看重呢。”柳延慶道,“這一生,我們又能有幾個孩子呢。”
“還好吧,也不算少,多的,五六個的都有。”有人回答。
柳延慶默了,他還以為尋常百姓家沒有那麼多孩子呢。畢竟這些人都是一夫一妻,一夫一妻的孩子確實沒有三妻四妾的多,但這不代表一夫一妻就少孩子。
在古代,一家子有五六個孩子,那也算是常事。
“那也沒事。”柳延慶道,“我們家養得起這些孩子。”
柳延慶願意養那些孩子,還願意讓那些孩子多學習。不過他到時候能有多少個孩子,他還不知道呢。
唉,不過他就是不能讓所有的孩子都去侯府借住。
除非那些孩子是隔一段時間去的,還是分開去的,就隻是去參加科考或者考研究院。
不然,他們讓孩子一下子都去侯府,讓侯府的人怎麼看他們呢。
柳延慶想了不少,他已經是當父親的人了,他得多注意這些事情。
“時間過得真快。”柳延慶感慨,“村子裡……”
村子裡也不是沒有人教導人讀書習字,柳延慶認為那人的水平沒有那麼高。柳延慶想著讓兒女有更好的教育,他們還是得搬到鎮子上。
隻不過他們的東西在村子裡,等孩子長大一些,他們再去鎮子上。
柳延慶想的是去鎮子上,他就沒有想著帶孩子去京城。
“吃酒,吃菜。”柳延慶道。
京城,柳母看到了柳延慶寄來的信件。
“老四家的生了一個女兒。”柳母道。
“女兒也不錯呀。”柳玉蓮不覺得女兒就不好,生男生女本身就不是女子能決定的事情,不是說想生兒子就能生兒子。
在後世,計劃生育的時候,那些人懷孕的時候就去看看肚子裡的孩子是男的還是女的,要是女的,就有人落胎。這也就導致男女比例不協調,男孩過多。
古代的話,柳玉蓮就不大懂得,反正不論是古代還是後世,總有男人找幾個女人的。
“是不錯。”柳母笑著道,“他們夫妻還年輕,還能繼續生,這就是第一個孩子。就是當姐姐的可能辛苦一點,等到以後還可能要照顧弟弟妹妹。”
柳家四房那邊沒有買丫鬟奴仆,那麼照顧孩子的事情就得他們親自上。他們原本就是被人伺候的,他們可能會手忙腳亂一段時間。
等過一段時間之後,柳延慶他們也就懂得怎麼照顧孩子。
“你今兒沒有去研究院嗎?”柳母問。
“沒有去。”柳玉蓮道,“在整理一些材料,昨兒去了。我又不天天過去,腦子得休息休息。”
“行。”柳母道,“你的那些書也不錯,改天讓你侄女看看。”
“看吧,能看懂多少就看多少,從簡單的開始看。”柳玉蓮道,“我畫畫的功夫不是很好,不然,可以畫一些畫。”
對了,可以畫連環畫。
柳玉蓮心想自己不會,總有人會的。
研究院那麼多人,就算沒有人畫畫技術好的,他們也能找朝廷的畫師,去外麵找畫師。
研究院也有經費,他們能找畫畫好看的畫師,也能讓畫師去畫連環畫,給畫師錢。畫師不是研究院的人沒有關係,隻要價錢高,總有人來做。
畢竟畫那些畫也能打出一點名聲,哪怕不是山水畫。總有人家庭條件沒有那麼好,有人願意畫畫的。
“畫畫?”柳母疑惑。
“對啊。”柳玉蓮道,“就是看著圖畫,就能明白那些內容是什麼意思。”
“怎麼樣的?怎麼畫?”柳母好奇。
“等找人畫了,你們就知道了。”柳玉蓮想古代的人還不知道連環畫是什麼呢,小孩子都喜歡看圖畫。
就算古代的印刷技術沒有後世那麼強,但是也能畫一些簡單的適合印刷的畫。
“我先去找人。”柳玉蓮起身,風風火火地就跑了。
柳母看著柳玉蓮給自己拂身就走了,她笑了笑。她的女兒就是這個性子,女兒就是想到什麼想去做了,那麼女兒就努力去做。
當何錫元得知柳玉蓮要找畫師的時候,他自動請纓,他能刻木雕,也能畫畫。就算直接讓他在木頭上雕刻那些圖畫,他都可以。
柳玉蓮和何錫元待在書屋,柳玉蓮不可能隻讓何錫元畫,還是得有更多的人。
“你先畫,我跟你說是怎麼樣的。”柳玉蓮道,“就是要很有趣的,也可以有一些故事,可以把那些物體擬人化,說人話。比如小鴨子可以說人話這樣的。”
柳玉蓮拿了紙張,她開始在紙張上畫,但是她的畫畫水平太差了。
“不算。”柳玉蓮連忙把紙張揉成團扔掉,“不算,再來過。”
柳玉蓮在上麵畫了一個氣泡,這一次,她沒有去花小鴨子。她覺得小鴨子的圖案太難了,還是畫其他的,比如小魚,類似兩個三角形,小半圓弧,一個小點,小圓圈,好了,這就行了。
“……”何錫元看著柳玉蓮畫的畫,他真的不知道怎麼說,“你刺繡的時候怎麼繡出來的?”
“這個……”柳玉蓮有些無奈,“其實圖案都在腦子裡,腦子裡的圖案,畫不出來啊。刺繡的時候,就是按照腦子裡的圖案去繡,繡和畫還是不一樣。”
“是嗎?”何錫元有些懷疑。
“對啊。”柳玉蓮道,“一個是拿針線,一個是拿毛筆,真不一樣。”
“可以是鉛筆。”何錫元道。
“那也不一樣。”柳玉蓮提高音量,“怎麼,覺得我不好啦?”
要是何錫元敢覺得她不好,她就開始作了哦。
柳玉蓮瞪了何錫元一眼,有本事就繼續說。
何錫元不敢繼續說,他怕柳玉蓮生氣,他剛剛就不該那麼說的。
“不是,你很好。”何錫元故意做出送出一口氣的模樣,“還好,你不是什麼都會,還有不會的,那麼我還能做一些事情。”
“你就偷著樂吧。”柳玉蓮道,“要是我什麼都會,全能的,還要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