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姨娘本以為她抓住了蘇秋雅的把柄,以為柳延波就不可能再那麼站在蘇秋雅那邊,誰能想到柳延波那麼在乎蘇秋雅,這讓青姨娘的臉色很難堪。
柳延波都那麼說了,青姨娘也不要再繼續糾纏下去,“那就等幾年,等看看她到底能不能生。彆等到以後,你後悔了。”
“就算我後悔,到時候也能再納妾。”柳延波道,“這不用您擔心。”
“……”青姨娘見柳延波硬是要站在蘇秋雅那邊,她也無奈。
青姨娘走了,她還是去看看柳玉琴。兒子就是這樣,有了媳婦忘了娘。
柳延波見青姨娘走了,他就去走蘇秋雅。他剛剛沒有追著蘇秋雅,那也是因為他不想讓青姨娘大聲鬨騰,不想讓彆人知道蘇秋雅的事情。
到了屋子,柳延波看著蘇秋雅在那邊抽泣。他就很難過,蘇秋雅原本是一個多麼堅強的女子,她現在變成這樣,這跟自己也有很大的關係。
“對不起。”柳延波道,“讓你為難了。”
“我那是為難嗎?”蘇秋雅道,“我也是不想跟你分開,我們家就這樣,哪裡有那麼多錢去養彆的人。我們回到京城之後,賺的錢還不如在西北的多,沒有幾個錢剩下來,你也不是不知道。是,我身體是沒有那麼好,可是……”
“彆說了,我都知道。”柳延波摟著蘇秋雅,這天底下又有幾個女人能做到蘇秋雅這個地步的呢。
柳延波認為自己不應該去怪罪蘇秋雅,蘇秋雅是沒有跟他說那些事情,那也是因為蘇秋雅愛他啊。
當青姨娘回到柳玉琴那邊,她忍不住就跟柳玉琴說蘇秋雅的不是。
“你這個弟弟,真的是就隻記得他的媳婦。”青姨娘道,“一個不能生的人,他以後準保會後悔。”
“蘇秋雅不能生?”柳玉琴震驚,“她不能生,怎麼還不幫我養孩子?還不讓我的孩子叫她娘。嗬嗬,她以後要是想要我這個孩子,我還不給他們呢。”
柳玉琴眼珠子轉了轉,她絕對不能白白便宜蘇秋雅。她生的孩子,又不是蘇秋雅生的,她絕對不可能讓自己生的孩子叫蘇秋雅娘。
蘇秋雅之前不是不養她的孩子麼,柳玉蓮冷笑。那麼她就要讓蘇秋雅養孩子,卻又讓孩子知道誰才是他的親娘。
柳玉琴自我感覺良好,她就覺得她是天底下最為能耐的人,她覺得她能控製得住蘇秋雅。
而蘇秋雅懶得去管柳玉琴和青姨娘在謀算什麼,反正她都不可能養柳玉琴的孩子。就梅家人和柳玉琴的品性,怕是那個孩子在根子上就壞了,她養那個孩子做什麼,她可不想給自己增添麻煩。
柳玉琴就是一個大嘴巴,她知道了,隔天就有其他幾個人知道蘇秋雅宮寒。
沒過兩天,京城裡認識蘇秋雅的、不認識蘇秋雅的,不少人都知道蘇秋雅身體不好不能生。
蘇家,蘇夫人聽到了外麵的消息,喲,蘇秋雅終於發現她身體的問題了啊。
那些年,蘇秋雅總是頂撞蘇夫人,特彆是蘇秋雅年紀小的時候,這讓蘇夫人很不滿。
於是蘇夫人表麵上對蘇秋雅很不錯,但是在蘇秋雅的飲食上,她就動了手腳。
蘇夫人讓廚房做的都是帶有寒性的食物,當然,也有彆的一些正常的吃食。蘇夫人就是要讓蘇秋雅明白,不是她不報複她,隻是有的事情沒有必要放在明麵上。
蘇夫人原本看中柳延波,想讓自己的女兒取而代之,誰知道侯府風雨飄搖要倒的樣子,她就沒有讓女兒嫁過去。也好在她沒有讓女兒嫁過去,就算柳家恢複爵位了,柳延波不還是跟柳家大房斷親了麼。
這一門親事,蘇秋雅原本也能苦儘甘來,奈何那些人那麼作,作到兩房斷親。
“老爺。”蘇夫人聽到蘇秋雅的事情後,她就去找了蘇老爺,不能讓她夫君覺得她在瞞著她。
“什麼事情?”蘇老爺就擔心是蘇夫人的親弟弟的事情。
“我剛剛聽人說是秋雅的身體不大好,宮寒,不利於子嗣。”蘇夫人道,“她的身體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呢?她在家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樣子,當初,她外祖父家還有讓大夫過來看她,一年都要看好幾次的。”
蘇夫人做事比較小心謹慎,寒性食物,那也不是一次性吃的,就是一點點的來。日積月累,蘇秋雅的身體才那樣,再加上蘇秋雅在柳家被流放的路上也辛苦,蘇秋雅的身體才崩得快。
“天可憐見的。”蘇夫人感慨,“她的日子好不容易好了一點,怎麼又遇上這樣的事情。也不知道她的婆家會怎麼想,一個女人要是不能生,那可怎麼辦?”
“能怎麼辦,到時候給女婿納妾就是了。”蘇老爺認為這很簡單,蘇秋雅不能生,那就找能生的,蘇秋雅再把那個孩子抱過來養就是了。
“老爺,秋雅可是您的親生女兒啊。”蘇夫人道,“大女婿都還靠著秋雅養的,哪裡能讓他隨意納妾去。他真要納妾,那也得等幾年,等秋雅調理身體,也許她還能生呢。”
“那就調理。”蘇老爺沒有意見,自己的親生女兒嘛,當然是得等等。
蘇夫人很懂得蘇老爺的心思,她那麼說,既顯得她關心了繼女,又顯得她大度。
蘇老爺對蘇夫人說的話很滿意,他總覺得蘇夫人這個人不錯。瞧瞧,蘇夫人總是這麼關心蘇秋雅。
若是蘇秋雅在的話,蘇秋雅一定很氣憤。
蘇夫人這樣的人就是喜歡做表麵功夫,讓彆人挑不出她的毛病。
西北,岑姑娘還沒回到屋子,就聽到裡麵有嬉笑聲。等她過去的時候,她就看到她的丈夫正跟她的丫鬟調笑。
岑姑娘很氣憤,她直接衝了進去,上前就給那丫鬟一巴掌。
“你打她做什麼?”岑姑娘的夫君不滿,“她就是一個丫鬟。”
“她沒臉沒皮的,怎麼就不能打她了?”岑姑娘氣憤。
“不是都說你們岑家女端莊賢淑的嗎?”岑姑娘的夫君道,“還溫柔大度,就你這樣的,也好意思那麼說。”
岑姑娘的夫君看向那個丫鬟,“好了,去做事吧。”
那個丫鬟瞥了一眼岑姑娘,她隻能離開。她臉上有一個鮮紅的巴掌印,二少爺又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跟她在一起。
岑姑娘見她的夫君很快就甩袖離開,她心痛,她怎麼就嫁給了這樣的人。
石元村,林曉婉打算雇人去照看葡萄地。他們今年依舊種了不少葡萄,葡萄可以做成葡萄乾、葡萄酒,還是有很大的用處。他們這邊種出來的葡萄也甜,很多人都很喜歡,就是新鮮的葡萄不好運送出去。
縣城裡已經安排各個村子去修水泥路,水泥路好走,到時候又有三輪車,也能快不少,也平穩。
哪怕他們依舊很難快速到達彆的地方,但是比以前好很多。
“讓娘照顧寶兒,你去乾活。”林曉婉見柳延慶總是待在家裡照顧孩子,她就覺得有些頭疼。
柳延慶又不是沒有手腳,他也能乾活。要是柳延慶殘了,那麼林曉婉也就讓他待在家裡。
“女兒喜歡我。”柳延慶道,“我給她讀書,也給她洗手,她……”
“閉嘴!”林曉婉想誰不能做這些事情啊,她也能,“你一個大男人,就不能有點出息嗎?”
“若是我養出小妹那樣的女兒,你能說我沒出息嗎?”柳延慶反駁。
“……”林曉婉左右看看,她抄起了一根木棍,柳延慶這樣的人就是欠收拾。
“我覺得我應該給她做好榜樣,不能總是待在家裡,我還能下地的。”柳延慶看到林曉婉的舉動,他立馬認慫,“男人就是得能照顧得了孩子,能讀得了書,還能下地。”
“你說的對。”林曉婉道,瞧吧,柳延慶這樣的人就是不經嚇。
張寡婦瞧見林曉婉帶著柳延慶出來乾活,她還朝他們打招呼。
“今年的天氣還算好,就是雨水少點。”張寡婦道,“田地裡缺水,都得挑水了。”
“可不就是這樣,就怕等到七八月份的時候,水更少。”林曉婉就擔心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