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玉琴的兒子滿月宴結束之後,柳玉琴還讓秦大少夫人留下,單獨跟秦大少夫人說說話。
蘇秋雅瞧見這一幕,她乾脆就去幫襯收拾東西,她沒有立刻就走。她知道柳延波對柳玉琴有意見了,那麼她就不要那麼快就跑,她就多做一些事情,這才能讓柳延波覺得她好。
“讓那些下人們收拾就行了。”柳延波看著蘇秋雅在收拾那些碗筷,他便道,“不需要你去收拾。”
“這邊才多少下人啊。”蘇秋雅道,“有的人還是前兩天雇的,指望那些人把什麼都收拾好,不現實。人少,東西多,聽說他們拿的錢也少。”
“哦?”柳延波還不知道這一點。
“我剛剛路過廚房的時候聽到的。”蘇秋雅道,“那些人就說了,說給的錢那麼少,卻要他們做那麼多活。”
“他們怎麼還嘴碎,要是不想做,那就不做啊。”柳延波皺眉。
“這也不怪他們。”蘇秋雅道,“我們自己開鋪子,也知道做這些事情沒有那麼容易。二姐給的錢少,還不準人家說幾句嗎?”
“他們接了活,那麼他們就得做。”柳延波道。
“是這樣的。”蘇秋雅點頭,“他們確實得做,可我們今天也沒有開張,正好幫著整理一下。我們也能盯著一下,免得這中間出了差錯。”
“也行,彆太累了。”柳延波道,“我去娘那邊看看。”
“好,去吧。”蘇秋雅沒有指望柳延波也在這邊幫忙,這邊也不適合柳延波待著。
青姨娘沒有親自乾活,她就是盯著那些雇傭來的人,讓那些人都仔細著點,讓那些人把桌子都收拾乾淨。
柳延波看見青姨娘在那邊指揮人,他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走過去。當他轉身之際,青姨娘叫住了他。
“你家的那位呢?走了?”青姨娘問。
“沒有,她在幫忙收拾東西。”柳延波道。
“她收拾什麼東西,她又不是下人,也不怕丟臉。”青姨娘想著這些都是下人們乾的活,柳玉琴這邊有下人,哪裡需要蘇秋雅去乾那些活。
青姨娘沒有想著讓蘇秋雅去做那些事情,其他人看著蘇秋雅去做那些事情,彆人又怎麼看待柳玉琴呢。
“你們要是想早點回去就早點回去,彆去折騰這些事情。”青姨娘道,“要你們幫忙的時候,你們就不幫忙,不要你們幫忙的時候,你們就瞎幫忙。”
“這可是您說的。”柳延波道。
“是我說的,你們早點回去,也彆在這邊丟人現眼。”青姨娘揮手。
柳玉琴和秦大少夫人坐在屋子裡,柳玉琴還紅著眼睛。
“他們還真是狠心,真的沒有過來。”柳玉琴悶悶不樂,她本來以為那些人可能在宴會快結束的時候過來,就算柳母他們不過來,那麼她的父親呢。
柳玉琴想她的父親怎麼能那麼狠心呢,父親怎麼就不知道過來一趟。
“好了,你也彆傷心。你早就該知道,他們不可能過來,我過來就行了。”秦大少夫人道。
“這哪裡能一樣呢。”柳玉琴道,“你們不是一樣的人。”
“什麼一樣不一樣的,你惹他們那麼不高興,他們哪裡可能過來。”秦大少夫人道,“你以後就多注意一點,彆想著他們來不來的事情。不說現在,等到以後,他們也不可能多順著你。你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不明白這個道理。”
“你當我不明白嗎?”柳玉琴抿唇,“我也明白的,隻是……算了,不說了,說來說去都是我的錯,我沒有那麼好,我不行。”
柳玉琴想到這裡,她就覺得頭疼。
秦大少夫人聽柳玉琴的哭訴,她也無奈。她不可能再為柳玉琴說話,不能讓自己陷入萬劫不複之地。她不敢想要是娘家人不多搭理她,那麼她的婆家人會怎麼對待她。
那些人必定會覺得她做得不好,認為她沒有長房媳婦的風範。
“對了,孩子都滿月了,你以後打算怎麼辦?”秦大少夫人問。
“當然找一個婆家了。”柳玉琴道,“總不能一輩子不嫁人,你們又不可能養我一輩子。彆說我有了兒子,我就不用嫁人了,我可不想一直待在這邊。”
“那就找一個婆家。”秦大少夫人道。
“哪裡有那麼好找的。”柳玉琴撇嘴,“你們又幫我,就隻能我自己去找,我又能找多好的呢。”
柳玉琴一直想著讓景寧侯府的人幫襯她,給她說一門合適的親事。然而,這些人根本就沒有想著幫襯她。
“總能找到合適的,彆著急。”秦大少夫人輕拍柳玉琴的手。
傍晚,柳玉蓮從研究院回到侯府。她回來之後也沒有去陪著柳母吃飯,侯府本身就有給個人準備吃食,不是都得坐在一塊兒吃飯。
柳母過來了,柳玉蓮看見柳母還招呼她一起吃飯。
“你吃,我已經用過飯了。”柳母道,“你今兒去了你二姐那邊嗎?”
“沒去,才從研究院回來。”柳玉蓮道,“您又不是不知道,她跟我不大對付,我又哪裡可能過去。”
柳玉蓮壓根就不想跟柳玉琴多接觸,這個二姐根本就不喜歡她。柳玉蓮自認為自己沒有得罪這個人,而柳玉琴還那樣。
柳玉琴幾次回到侯府,不就是有故意說一些不中聽的話麼。
“我比她還小呢。”柳玉蓮道,“我才不可能總是讓著她,就算她生了孩子,那也一樣。”
柳玉蓮才不管柳玉琴的孩子會如何,也彆跟她說孩子是無辜的。可是柳玉琴就可能利用這些事情去做彆的惡心人的事情,柳玉蓮哪裡可能讓柳玉琴得逞。
彆人想去柳玉琴那邊就去,反正柳玉蓮不去。
“沒去才好。”柳母還想著柳玉蓮會不會秦大少夫人那樣,還想著姐妹之情。
“大姐應該有去吧。”柳玉蓮道。
柳玉蓮沒有去說秦大少夫人對待柳玉琴更好,反正回到京城之後,她就不覺得秦大少夫人對自己有多好了。她總覺得秦大少夫人跟她有些疏離,她就想著可能是因為秦大少夫人早已經出嫁,兩個人相差的歲數大,這才這樣的。
“你大姐確實有去。”柳母道,“是不是覺得你大姐對你二姐更好?”
“我才不去吃這個醋。”柳玉蓮明白柳母的意思,她還拿著碗筷呢,“大姐又不住家裡,我以後出嫁了,也不跟她住一個屋簷下。”
“這倒是。”柳母能感覺到小女兒和大女兒生分了。
可這也不能怪小女兒,柳母早就發現大女兒更加關心柳玉琴。有的人就喜歡同情所謂的弱者,在秦大少夫人的眼裡,也許柳玉琴就是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