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夠嗎?”柳玉琴道。
蕭大羽從研究院大院搬出來了,哪怕他和柳玉琴和離,他也沒有繼續待在研究院大院。他認為自己還找一個尋常一點的姑娘,還是彆想著攀高枝,能讓他攀高枝的女子多半沒有什麼好的。
既然那些人不好,那麼他為什麼要跟那些人在一起呢。蕭大羽想著隻要娶一個稍微富裕一點的人家的姑娘就行,他沒有那麼多錢,無法多幫襯嶽父家,不能要一個扶弟狂魔。
蘇家,蘇秋雅正坐在白氏的院子裡。
白氏之前查賬本,她確實查出來一些問題,她也跟蘇老爺說過。蘇老爺沒有多在意這些事情,隻是說以後讓白氏管家,那麼蘇夫人就不能繼續用那麼多東西。
“她沒有少暗中迫害你吧。”白氏道。
“我的身體是在蘇家壞了的。”蘇秋雅道,“你要對付她,我不拖你的後腿。隻是我是外嫁女,沒有時常回來,無法幫你更多的。”
蘇秋雅也想著快點把蘇夫人拉下來,奈何她沒有多在蘇家。她又不可能在蘇老爺的麵前歇斯底裡地去說蘇夫人,她沒有證據。
回來京城後,蘇秋雅就去證據。可是事情過去那麼多年,她都不知道蘇夫人到底是什麼時候對她下手的,她也不知道是蘇夫人身邊的誰下手的。
蘇秋雅就隻能打探蘇夫人的身邊有誰離開了,又有什麼事情發生。可是她查來查去,就沒有查出什麼東西來。
蘇夫人身邊有丫鬟出嫁,那些丫鬟嫁得也算不錯。蘇秋雅去找那些人,那些人都說蘇夫人好。
這讓蘇秋雅能怎麼做呢,她總不能逼迫她們去說蘇夫人的不是。蘇夫人這個人做事小心謹慎的,就算是蘇家公中的賬本,蘇夫人是有做假賬,但是這個假賬又在蘇老爺的容忍範圍內。
這就足以說明蘇夫人多麼厲害,她把很多事情都把握住了。
“你隻要當最後一根稻草就行了。”白氏道,“其他的交給我。”
白氏隻要知道蘇秋雅想要對付蘇夫人,她和蘇秋雅也能做表麵功夫,讓蘇老爺覺得她不錯。白氏想要這個蘇家,她不可能白白陪著蘇老爺奮鬥,蘇老爺卻把東西交給蘇夫人的兒子。
“好。”蘇秋雅點頭。
蘇秋雅不是不想牽扯進這些事情,而是她現在沒有那麼多精力。蘇秋雅還得開鋪子,得過活,哪裡有空總是跑到蘇家來。
過了一會兒,柳延波來接蘇秋雅。蘇秋雅就跟柳延波一塊兒離開,兩個人沒有繼續待在蘇家。
“回去,我給你煮麵。”柳延波道,“嘗嘗我的手藝,看看我的手藝有沒有進步。”
“好。”蘇秋雅道。
柳延波沒有問蘇秋雅蘇家的事情,他又不是蘇家的人,蘇家的事情如何都好,隻要蘇家的事情沒有影響到他們夫妻那麼久。
景寧侯府,自打柳玉琴跑來景寧侯府折騰一番之後,柳父就安靜了許多。哪怕柳父還會說一些話,但是他不去多說他的其他孩子。
柳玉蓮對柳父又跟之前那樣,她原本就不是一個喜歡多計較這些事情的人。
“這幾天,不要總是待在莊子上。”柳父道。
柳父預感皇帝就是這幾天的事情,要是皇帝想要見柳玉蓮,柳玉蓮又在莊子上,怕是趕不及。
“暫時不去,等過一陣子去。”柳玉蓮知道柳父的意思,她也不知道皇帝什麼時候駕崩,搞得他們這些人都像是在等皇帝去世,“我做一些糕點。”
柳玉蓮做這幾天在家裡,她就是做一些糕點,再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行。”柳父沒有多說,“累了就多休息休息,不用那麼辛苦。”
“就是做一些糕點,一會兒,您也嘗嘗。”柳玉蓮做的是那種水晶糕,帶有芝麻的,她喜歡做成各種各樣的形象,柳佳就很喜歡這樣的糕點。
西北,柳延慶得知景寧侯府跟柳玉琴斷親了,他認為柳玉琴就是活該。他們還在京城的時候,柳玉琴就不是多麼好的一個人。
柳玉琴是青姨娘的女兒,青姨娘能教導出多麼厲害的女兒呢。
“其實侯夫人挺好的。”柳延慶道,“你看我們,你生孩子了,他們還準備東西。他們有什麼不好的,就是那些人喜歡折騰。”
柳延慶想自己就不折騰那麼多東西,隻要能拿到東西就夠了。他何必去做那麼多事情,差不多就得了。要是他們一直不滿足,那也彆怪彆人。
“遲早的事情。”林曉婉見過柳玉琴,柳玉琴的脾氣確實不好,“大家都經曆了那麼多事情,哪裡可能還縱容她。”
柳父可能縱容柳玉琴,侯府的其他人哪裡可能縱容柳玉琴呢。柳父又沒有那麼厲害,柳玉琴惹怒了彆人,彆人當然就要給柳玉琴教訓。
“你看,柳芳那麼折騰,都還好。”柳延慶道,“她頂多就是推了她自己的親嫂子一把。真要是在侯夫人那些人的麵前,她比誰都慫。她說幾句話,她就不敢了。”
柳芳這樣的人確實也不好,但是柳芳比柳玉琴強許多。彆看柳玉琴強勢,可柳玉琴那樣的強勢就是一種錯。
鎮子上,柳芳得知柳玉琴的事情之後,她根本就沒有到柳父會跟柳玉琴斷親。柳玉琴是一個出嫁女,一個女子沒有娘家支持,那麼這個女子又怎麼能過得好。
“感覺如何?”甄文澤問。
“不就是那樣。”柳芳道,“又不是我跟侯府斷親,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你是沒有跟侯府斷親,以後就小心一點。你也已經知道了吧,侯府的人不可能一直縱容你們,就算你們是外嫁女,那也一樣。”甄文澤道,“你看看她的夫君,才成親沒有多久,他們就和離了。”
“你是想說你對我好嗎?”柳芳問。
“至少我比那個男的強一點吧。”甄文澤道,“你就安心在這邊過日子,沒有必要想著回京城。等過幾年,孩子長大一些,再說去京城的話。”
“不是早就說了等幾年麼,等幾年就等幾年。”柳芳道,“我又不急著回京。”
柳芳之前想著早點回京,她現在不多去想。柳玉琴是一個庶女,可從柳玉琴的名字就能看出柳玉琴是多麼厲害的一個女子。柳芳想自己的名字就不是柳玉芳,她也不敢鬨著要改變自己的名字。
二房的人比他們這些人都強勢,柳芳不禁想幸好自己沒有跟柳玉琴那樣。哪怕侯府送給她的東西少,可她還是侯府的出嫁女。
甄文澤見此,他就知道柳方怕了。隻要柳芳知道怕,那就可以。若是柳芳不知道害怕,那才糟糕。
“看看女兒。”甄文澤道,“彆說丫頭片子,就算是丫頭片子,那也是你親生的孩子。”
“看就看。”柳芳道,她有些怕了,怕娘家不多幫著自己。
京城,岑家,岑側妃還待在岑老夫人這邊。她們也都知道皇帝的身體快要不行了。岑側妃現在也不敢想著回三皇子府,三皇子根本就不可能多管她。
“祖母。”岑側妃看著岑老夫人坐在院子裡,心裡想著老太太的身體倒是還很不錯。
“嗯。”岑老夫人應聲,“最近,安靜一些。”
他們岑家本來就是罪臣之家,他們還是小心謹慎一點為好。
初春,這一段時間的雨多,細雨綿綿。皇帝駕崩的那一天,就是天空下著蒙蒙細雨的時候。
“你來了,來了……”皇帝臨終之前,還朝著空中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