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玉琴離開京城的那一天,秦大少夫人還特意去了城門口送柳玉琴。此去一彆,秦大少夫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見到柳玉琴。
“你們以後也多給你們二姐寫信。”秦大少夫人看著柳延波夫妻,“哪怕不在一個地方,也是姐弟。”
秦大少夫人想著自己不好總是想著柳玉琴,秦家人對她多關心柳玉琴的行為有意見。她不能做,那麼柳延波夫妻就可以多關心柳玉琴。
“你們是一母同胞的,也該多關心關心。”秦大少夫人道。
“自然如此。”柳延波道。
秦大少夫人沒有那麼關心柳延波,柳延波過得好不好都成,重要的是女子過得不容易,柳延波該關心柳玉琴。
若是柳延波知道秦大少夫人內心的想法,他一定很無語。若非柳玉琴是他的親姐姐,柳延波也不可能還來送柳玉琴。
“這裡麵是一些吃食,路上吃吧。”蘇秋雅還給這些人做了一些吃的,縱然她再不喜歡柳玉琴,柳玉琴都要離開京城,蘇秋雅也就不多去想其他的事情。
“你還是多調理身體。”柳玉琴看向蘇秋雅,“不行的話,該給延波納妾,還是得納妾。”
蘇秋雅聽到這話就不高興,怎麼柳玉琴走前還要說話膈應她。她原本還想著他們要分開了,以後就沒有多見麵,那麼他們之間應該就沒有那麼多矛盾。
若是蘇秋雅知道柳玉琴臨走前還要說這些話,她必定就不來送柳玉琴。
“二妹說的話也沒有錯。”秦大少夫人道,“該納妾的時候就得納妾,一個女子,還是彆太過要強的好。你夫君也不是沒有在外麵做事情,彆弄得彆人太沒臉。”
“你們現在就弄得我很沒臉。”蘇秋雅嗤笑,“我好心來相送,你們就說這話。”
秦大少夫人沒有想到蘇秋雅會這麼說,這人竟然不給自己麵子。
“你若是不想說,那就彆說了。”秦大少夫人道,“一個當弟妹的,竟然說出這樣的話,這還像話嗎?”
“像不像話,你們心裡清楚。”蘇秋雅看著秦大少夫人,“我不是你們的親妹妹,你們就這麼說,說吧。”
蘇秋雅不怕這些人,秦大少夫人這種人也就是在他們麵前說說。秦家人絕對不允許秦大少夫人瞎乾涉彆人家的事情,蘇秋雅想幸好柳玉琴要離開京城。否則,就秦大少夫人這樣的性子,秦大少夫人遲早被柳玉琴改變,秦大少夫人遲早成為下一個柳玉琴。
柳玉蓮才是秦大少夫人一母同胞的親妹妹,而秦大少夫人卻如此想不開,秦大少夫人總是跟柳玉琴接觸。
蘇秋雅想那絕對是因為秦大少夫人平日裡過慣了好日子,所以秦大少夫人才想著去幫襯柳玉琴。
“真有本事,那就去管景寧侯府的人。”蘇秋雅道,“不過就是柿子挑軟的捏。”
蘇秋雅還不明白這些人麼,一個個就是看她好欺負。蘇秋雅才不可能讓這些人折騰自己,她也不可能因為柳玉琴要走了,就給這些人麵子。
完全沒必要,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好。
蘇秋雅不怕秦大少夫人不高興,秦大少夫人不高興就不高興唄。
“秋雅說的極是。”柳延波附和,“你們不必多關心我和她的事情,我們會好好的。”
“該走了。”青姨娘開口,她再不說話的話,這些人要是吵起來,那可就不好。
在青姨娘等人走了之後,蘇秋雅等人才回頭。
蘇秋雅沒有再跟秦大少夫人說話,沒必要,秦大少夫人如何,這都跟她沒有任何關係。蘇秋雅隻想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她和柳延波一塊兒轉身離開。
“等等。”秦大少夫人開口,“你二姐走前,她前幾天還跟我說,讓我多看顧你,她對你……”
“不過就是幾句話的事情而已。”柳延波拉住蘇秋雅,“她說幾句,便是對我好嗎?”
柳延波就覺得好笑,他哪裡可能那麼覺得呢。有時候要做一些壞事情,根本就不要什麼成本,就隻是說幾句話。比如柳玉琴跟秦大少夫人說幾句話,秦大少夫人就把那些話當真。
若是柳延波因為秦大少夫人的話,他就對蘇秋雅沒有那麼好,那怎麼可能呢。柳延波認為秦大少夫人喜歡多管閒事,他不多說,那算是給秦大少夫人麵子了。
否則,柳延波還說秦大少夫人幾句。
“我們走。”柳延波看向蘇秋雅,他要關心蘇秋雅,而不是聽秦大少夫人說那些胡話。
秦大少夫人看著柳延波離去的背影,她皺起了眉頭,這一個個的怎麼都這樣。
城樓上,秦大少爺正好看看到這一幕,他不禁搖了搖頭。
秦大少爺不喜歡秦大少夫人總是去找柳玉琴,所幸柳玉琴已經離開。隻是就秦大少夫人目前的情況,秦大少爺也不覺得秦大少夫人好到哪裡去。
秦大少爺看出了柳延波夫妻對秦大少夫人的不喜,秦大少夫人必定是多管閒事了吧。這才導致這樣的情況,不然,彆人怎麼可能好端端地不高興呢。
當秦大少夫人回頭的時候,她就看到了秦大少爺。秦大少爺從城樓上下來了,他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秦大少夫人看到秦大少爺之後,她不禁有些心虛。
“回去。”秦大少爺道。
秦大少爺懶得去說那些事情,如果秦大少夫人能自己想明白最好,若是她不能想明白,那麼他們以後就不讓秦大少夫人出來。
秦大少夫人不敢多說話,她能感覺到秦大少爺的不喜。
等秦大少夫人回到家裡之後,秦大少夫人就收到了秦夫人身邊的人送來的女戒女則。秦大少夫人看到那些書,她哪裡還有不明白的,婆家人對她不滿。
而秦大少夫人也不敢跑到景寧侯府說這一件事情,要是讓侯府的人知道她去送柳玉琴,指不定他們就更加不高興。
景寧侯府,秦大少夫人派人到侯府說了柳玉琴今天走的事情。侯府的人跟柳玉琴斷親了,他們當然不可能去送柳玉琴。
昭陽長公主倒是沒有在柳母的麵前多說柳玉琴的不是,隻是她覺得秦大少夫人的手伸得過長。
“她怎麼還讓人來這邊說這事情。”柳母當下就皺起眉頭。
“可能是覺得人都要走了吧。”昭陽長公主道,“這才特意過來說一聲。”
“……”柳母真不覺得這樣有什麼好的,秦大少夫人就不應該這麼做。
“人走了,那也就沒有什麼事情。”昭陽長公主道。
柳母可不那麼認為,大女兒和小女兒之間已經有了不可縫合的裂縫,她們之間的感情不可能再那麼好。就算秦大少夫人現在回頭都沒有用,傷害已經造成。
若是柳母,柳母也不可能原諒秦大少夫人。秦大少夫人這種等人走了,這才轉變態度,那可沒有什麼好的。
柳玉蓮得知柳玉琴離開後,她沒有什麼想法。至於秦大少夫人讓不讓人來說柳玉琴走了,那都是一個樣,柳玉蓮不關心這一點。
柳母也不好到柳玉蓮麵前說柳玉琴走了,讓柳玉蓮跟秦大少夫人和好如初,這哪裡可能。況且,柳玉蓮和秦大少夫人兩個人之間現在也不算是吵架。
柳玉蓮出府了,何錫元在門口等她。
兩個人一塊兒去外麵散散步,再在酒樓吃飯。
柳玉蓮就說了秦大少夫人的騷操作,秦大少夫人在柳玉琴決定要離開京城的時候,秦大少夫人就來說了。柳玉琴走了,秦大少夫人還要派人來說一聲。
“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感覺她就是故意讓我知道的。”柳玉蓮很少在何錫元的麵前說親人的不是,可是秦大少夫人一次又一次。
柳玉蓮就想秦大少夫人就是故意踩在她的底線上,秦大少夫人跟柳玉琴不一樣,秦大少夫人這種作頂多就是讓人不舒服,倒也不會如何。
這種就屬於人們能忍受的那種有些極品卻又不是很極品的親戚,很多人都有那種偶爾說你幾句的親戚,看似為你好,實則就是想說你不是,想把你推入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