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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氏不傻,她聽到那些話的時候,她能反駁的時候就直接反駁。
嗬,莫氏豈會不知道這些人都等著看自己的笑話。
莫氏不怕那些人笑話,她的夫君用了榮寧公主的藥膏,他的雙腿才好的。光光是這一點,榮寧郡主就該得到更多的聘禮。
莫氏想自己當長嫂沒有得到那麼多聘禮,那也沒有什麼。他們夫妻得感恩,不能在這個時候去說榮寧公主和何錫元的不是。
榮寧公主和何錫元就成親一次,人生中就這麼一次,那就該熱鬨一點,也該讓他們擁有多一些東西。
有的人還說莫氏懷了孩子,問她成國公府都給她什麼了,說榮寧公主以後要是生了孩子,何老夫人會不會把好東西都給榮寧公主的孩子。
“祖母把所有的體己都給榮寧的孩子,那也是極好的。”莫氏道,“那我們還少愧疚一些,奈何,祖母前兩天還送了我一套頭麵,怪不好意思的。”
莫氏在外麵就這麼說,一個老人的體己,自己乾嘛去惦記。就算老夫人把所有東西都給榮寧公主,那也比不上成國公府的其他東西。
一個個是不是當她是武將家的姑娘,以為她不懂得這些呢。
莫氏就知道還有的女的等著給何錫辰做妾,給世子當貴妾,那也不算是多不好的親事。
那些人就沒有想到莫氏會給出這樣的回答,她們還想讓莫氏氣一氣,想讓莫氏到成國公夫人到何老夫人麵前多說些蠢話。
要是莫氏去說了,那麼成國公夫人和何老夫人一定就知道莫氏是一個多麼愚蠢的人。
皇宮,皇後來到太後這邊。貴妃成了太後之後,她就不多管後宮的那些事情。在太後的眼裡,有皇後管著那些事情就成。
“也該給榮寧一份添妝。”皇後道,“皇上昨兒就吩咐了。”
“是該給。”太後道,“都準備妥當了嗎?”
“內務府那邊的人擬了單子。”皇後讓人把單子遞給太後,“就是這嫁妝都是有定數的,怕是不好塞進去。”
“塞不進去,那就直接送到榮寧的公主府去。”太後看了單子之後,還想著添幾樣東西上去。
榮寧公主嫁的是太後的外甥,太後又怎麼可能那麼小氣。就算榮寧公主不是嫁給何錫元,太後也準備多給榮寧公主一些添妝,有榮寧公主在,大梁朝就能更加安定。
“一個姑娘,還是得多一些嫁妝。”太後道,“哪怕你們平日也有賞她一些東西,但這一次不一樣,也就添這麼一次妝,可不能小氣了。”
“自是如此。”皇後笑著道,“送過去的東西,到最後也算是落到自家人手裡的。皇上的表弟,您的外甥。”
“榮寧是個好的。”太後感慨,“也是他們有緣。”
但凡榮寧氣性犟一點,又或者何錫元當初沒去找榮寧,那麼這一門親事就很難繼續走下去。
“外麵的人都在說他們是才子佳人,天生一對。”皇後道,“他們的事情還被說書的人拿去說了。”
“說就說吧,就看看他們能好到什麼時候。”太後不去多說,有幾個男人能真的守著一個女人的。有的人前麵是才子佳人的佳話,等到後麵就是山盟海誓的破裂。
太後在皇宮那麼多年,不是她不相信愛情,隻是她不覺得自己會遇見。若是何錫元和柳玉蓮能一輩子在一起,一生一世一雙人,那最好不過。
太後也不可能跑去給外甥塞人,她就想著若是他們能生活得幸福,那也不枉費柳玉蓮研究了那麼多東西。一個做了那麼大功德事情的女子,這個女子就該獲得幸福。
蘇秋雅得知柳玉蓮要在三月成親,他們這一房已經跟大房斷絕關係,柳延波曾經還傷了柳玉蓮。蘇秋雅當然沒有想著去給柳玉蓮準備賀禮,他們送的賀禮,柳玉蓮也不收吧。
屋子裡,蘇秋雅在整理東西的時候就跟柳延波感慨,“時間過得真快,榮寧都要出嫁了。”
“他們在公主府成親。”柳延波稍微打聽了一下,“榮寧有些過於心善,她也不擅長處理後宅的事情,就不知道她以後會過得如何。”
“應當會很好。”蘇秋雅道,“她的未婚夫還曾經跑去西北。”
“希望吧,”柳延波道,“這都跟我們沒有關係。這也都怪我們自己,當初,是我的不是。”
“都過去了。”蘇秋雅走到柳延波的身邊,挽著柳延波的手臂,勸慰道,“你已經醒悟,以後也就不傻乎乎地去說他們的不是。”
“對。”柳延波點頭,“現在想想,他們都是挺不錯的人。他們沒有多怨怪我們,也沒有對付我們。”
“想明白就行。”蘇秋雅當初就擔心柳延波想不明白,“娘應該也明白了一些,不然,娘給二姐找的二姐夫也就不是那樣的。”
蘇秋雅想他們現在才意識到錯誤,倒也還來得及。這主要也跟大房的人沒有跟他們多計較有關係,要是狠心一點的人,那麼青姨娘和柳玉琴就不可能過得那麼輕鬆。
“當年,侯夫人給二姐找的人就不差。”柳延波道,“那個人後來中了進士,去了翰林院。”
哪怕那個人貧寒一點,可那個人品性不錯。那個人後麵娶了一個官員的嫡女,彆人也是瞧見了他的好。可能是因為得了嶽家的幫襯,那個人對妻子極好,沒有納妾,還時常給妻子帶東西。
景寧侯夫人當年看中這一個人,要讓柳玉琴嫁給這個人。在事情還沒有定下來的時候,青姨娘和柳玉琴知道了,他們都覺得那個人不好,他們都覺得那個人太窮。
柳延波現在想想,那個窮是窮點,可是人的品性好,還有才華。景寧侯夫人真的不是在坑害柳玉琴,就是柳玉琴和青姨娘沒想明白,就這麼錯過這麼好的一個人。
“後悔了嗎?”蘇秋雅問。
“後悔是後悔。”柳延波道,“又怎麼可能承認呢。都說那個人對妻子好,是因為嶽家沒被抄家,嶽家還給了不少嫁妝,那女子還是嫡女……”
柳延波嗤笑,他的二姐和親娘就有各種理由。
“你說說,這讓彆人怎麼說?”柳延波道,“我以前還傻乎乎地相信這些事情。”
“……”蘇秋雅不知道怎麼說,梅家當初也就是梅二少爺的父親在翰林院,不是梅二少爺自己在翰林院。
蘇秋雅認為這些事情就不能去回憶,若是他們去回憶的話,就有各種不好的地方,讓人高興不起來。
“也許你們應該擁有我繼母那樣的嫡母。”蘇秋雅不禁如此說,“那麼你們再那麼想,才合適點。”
蘇夫人就不可能對蘇秋雅那麼好,蘇秋雅想到了薛柳氏。薛柳氏的親娘就是早早沒了的,柳母還給薛柳氏安排了不錯的親事。
一個嫡母不大可能都想著庶出的孩子過得不好,那些庶女嫁得好點,那麼她們就不拖累家裡,甚至還能給家裡一些幫襯。
“是該換一換。”柳延波道。
“榮寧成親,應當很熱鬨。”蘇秋雅道,“等添妝……我們也不好過去。”
“不用過去,她不缺我們這點東西。”柳延波道,最重要的是他們過去的話,也是礙彆人的眼。
柳延波自知對不起柳玉蓮,他不可能自作多情去做那些事情,也不想著他們到底是兄妹就要如何如何做。他們要是湊上去,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想要攀著榮寧公主。
如今,他們不湊上去,反而對大家都好。
柳延波還知道這一點,他們幾兄弟,也就是自己這一房不能去參加榮寧的婚禮,也不能送什麼東西去。
西北,柳延慶收到了京中的來信,他知道柳玉蓮要成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