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柳玉琴原本就是想比一比,要說一說,她更想讓秦大少夫人跟柳玉蓮比。誰知道景寧侯府給柳玉蓮準備的嫁妝沒有那麼多,柳玉琴還以為景寧侯府給柳玉蓮準備了很多嫁妝。
那些人不是那麼疼柳玉蓮的麼,柳玉琴又道,“那應該也是拿了府裡的大半東西去當嫁妝了。”
“你非得雞蛋裡挑骨頭嗎?”秦大少夫人問,“府裡的那些東西,可以說都是小妹掙的。”
彆看柳延敬現在在巡防營,他也得皇帝重用。實際上,要是沒有柳玉蓮,柳延敬不可能那麼快回京城。
“不挑就不挑。”柳玉琴道,“我就是覺得……”
“吃菜。”秦大少夫人道,“彆去說這些,你就安安穩穩地過日子,不要去想這些。你應該想著府裡給你準備的嫁妝比小妹多,至少,你這一點比上小妹了,你也不要多麼不平。”
秦大少夫人認為柳玉琴就是想太多,她們這些人就是想著小妹那麼厲害,就想著若是自己也能那麼厲害就好,就想柳玉蓮擁有的東西都是她們的。
可這怎麼可能呢,她們沒有能力,也要不了那些東西。
“……”柳玉琴聽到秦大少夫人這話,不禁多看了秦大少夫人兩眼,這一位大姐似乎變了。
“彆總是盯著小妹。”秦大少夫人給柳玉琴夾菜,“我們也得過好我們自己的日子。”
“就是……就是有些不甘心。”柳玉琴小聲地道。
“是不是覺得她都跟著家裡人被流放,她還能過得這麼好?”秦大少夫人之前也是這麼想的,明明自己應該高興小妹能回京城,高興家裡人能都回來,可人的嫉妒心就是這樣,“好了,彆去想了,我帶了一些東西來,你帶回去給你兒子吧。”
秦大少夫人還記得柳玉琴的孩子,“對那個孩子好一些,到底是你親生的。”
“我娘在。”柳玉琴不喜歡那個孩子,她想著有青姨娘照顧那個孩子就行,“不會有什麼事情。”
秦大少夫人不多說,自己之前都犯過錯,把日子過成那個樣子。她就更沒有資格去說柳玉琴,自己把自己的日子過好就行,彆人的日子,她管不了那麼多。
柳玉琴見秦大少夫人如此,她就想著秦大少夫人都變成這個樣子了。看來柳玉蓮是真的很強大,以至於這些人都要退避鋒芒。也對,景寧侯府就是靠著柳玉蓮才能重新回京城,就算秦大少夫人是侯府的嫡長女又如何,他們還是更寵著柳玉蓮。
若是自己,自己應該也是更寵著能給自己帶來利益的柳玉蓮吧。
等柳玉琴回去的時候,她就看到蘇秋雅站在鋪子門口。
蘇秋雅就是在等柳玉琴回來,她怕柳玉琴跑去做蠢事。她不想柳玉琴牽扯到自家,可她又不好直接跑到榮寧公主府又或者是景寧侯府,她就想著再等等,要是再等不到人,她再出去看看。
“就是跟大姐說說話。”柳玉琴開口。
“挺好的。”蘇秋雅道,隻要柳玉琴沒有去找柳玉蓮他們,那就可以。
“你是不是覺得我去景寧侯府了?”柳玉琴問,“還是覺得我去榮寧公主府?”
“回來就行。”蘇秋雅道。
“我這一輩子,怕是沒有機會再去這些地方。”柳玉琴自嘲,“我又沒有能力,嫁的人也沒有那麼厲害。”
柳玉琴想若是自己嫁的人厲害,那麼柳玉蓮當初就不敢隨便說斷親的事情。
“吃了嗎?要不要再吃一些?”蘇秋雅問。
“不吃了。”柳玉琴道。
蘇秋雅沒有多跟柳玉琴說那些話,蘇秋雅不想去說那些話,若是被人聽了去,那可不好。
柳玉琴見蘇秋雅這樣,她就覺得怪沒有意思的。這些人一個個都這樣,他們都怕柳玉蓮,柳玉蓮也是厲害,明明柳玉蓮沒有在這些人的麵前多放狠話,這些人就怕了。
而自己就是那個被殺雞儆猴的雞,她還是早些回去。
柳玉琴不能讓她的夫君那麼快就知道她的身世,她現在過的日子也還算好。她的夫君就隻有一個女兒,沒有兒子,等她生了兒子,那麼她的夫君必定更加站在她這邊。
至於那個女兒,柳玉琴想自己讓那個孩子有吃有穿就不錯了,不是自己生的孩子,她又怎麼可能對她那麼好呢。
柳玉琴對繼女的時候,她就這麼想,她當初還想著要柳母多給東西給她,她也不想想她有什麼資格多要求。
榮寧公主府,何錫元和柳玉蓮回到了公主府。公主府很大,一點都不比景寧侯府差,這邊的擺設甚至更好。這原本就是皇家賞賜的宅子,這裡麵的一些東西也是皇家賞賜的。
柳玉蓮之前來看公主府的時候就看到了,她不可能把公主府這邊的東西搬去景寧侯府,那也不好看,容易讓彆人說閒話。柳玉蓮挺喜歡公主府,雖然說她之前沒有在這邊長住,但是這是她自己的家。
“就我們兩個人,可以拿一兩個院子種些東西。”柳玉蓮打算弄一個小的棚,他們可以在裡麵種一些其他的東西。
“你安排就好。”何錫元開玩笑道,“這是公主府,當然是該聽你的。”
“那你當你是什麼,你也是這邊的主人。”柳玉蓮道。
“是。”何錫元道,“隻要你沒有不要我,那我就是。”
“還有你的書房。”柳玉蓮道,“可以單獨給你一個院子。”
“方便你生氣的時候,不讓我進屋嗎?”何錫元挑眉。
“……”柳玉蓮眨眨眼,她才沒有那麼想。隻不過何錫元這麼說了,柳玉蓮就覺得這確實是一個好主意。
“夫妻之間,那是得床頭打架床位和的。”何錫元道牽起柳玉蓮的手,“先走走,聽聽你的計劃。”
“沒了,就這樣。”柳玉蓮哪裡有什麼計劃,她就是想著要做什麼事情,要幾個院子。反正她說了,管家就會去安排,不用柳玉蓮自己多去吩咐,“我也不是很懂得這些東西,讓管家多管著。要是他們有哪裡做得不好,你就說。”
“一定。”何錫元點頭。
西北,大霍氏最近幾天沒有休息好。她就是想著柳玉蓮出嫁的事情,再想自己,自己跟柳延敬和離,結果柳延敬又成為侯府世子,而自己被流放到西北。
“還錢。”又有人來找大霍氏還錢。
大霍氏不願意還錢,哪怕就隻是幾十文錢。她覺得自己還了這個人錢,那麼下一個人就會找上門來。她現在都不去還錢,她咬緊牙關,就說自己沒錢。
那些人有本事就賣了她,否則,那些人彆想從她手裡要到錢。她給那些人衣服抵債,那些人又不願意要,這就不能怪她。
大霍氏就是這麼沒臉沒皮的,她前世在西北待了那麼多年,又怎麼可能是一個多麼要臉麵的人。如果她還在京城,那麼她必定不可能這樣,可她已經被流放到西北,那麼她講究這麼多東西做什麼。
她還了錢,那些人也不可能對她多好。
大霍氏就想著她之前聽那些人在背後說她的壞話,說她是不是被伯府放棄了,說她這一輩子也就那樣了。大霍氏一點都不想這樣,她還想著她的親生兒子以後會很有出息,奈何她已經跟柳延敬和離,兒子也不認她。
前世,大霍氏沒有跟柳延延敬和離,她的兒子也不喜歡她,她的兒子就喜歡柳玉蓮。
“彆裝死,我知道你在裡麵。”有人在那邊敲門,就是為了讓大霍氏快點還錢。
大霍氏見那個人一直在敲門,她皺起了眉頭,她就是沒有出去,不應答那個人。
那個人在外麵說了好一會兒話,大霍氏不出來,她也得說說。
“你算什麼伯府千金,就欠了幾十文,就不肯還錢。”
“就你那個衣服,你自己送去當鋪,看看能當多少錢啊。讓我們去,你就是想從我們的手裡再拿錢是吧。”
“這天底下就沒有你這麼不要臉的人,欠錢不還,在家還裝沒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