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石元村,大霍氏待在這邊五年了。她的臉上還有疤痕,後麵無論她再怎麼用祛疤膏,都沒有用。疤痕還在她的臉上,那些男人都不願意多看她幾眼。
這讓大霍氏很痛苦,哪怕她和歐陽大人沒有和離,她也不想一個人生活,也想著找個男人一起生活。
隻不過那些稍微有點錢財的男子都看不上已經毀容的大霍氏,大霍氏也無法再去勾引那些男人。就是有一些男人還是喜歡占大霍氏的便宜,那樣的男人又怎麼可能多照顧大霍氏,他們還嫌棄大霍氏呢。
既然那些人不給大霍氏好處,她自然也不可能再跟那些男人在一起。
這些年來,大霍氏總是時不時想著前世的事情,想著柳家被流放西北之後,柳玉蓮還有賺錢養家。若是她今生重生回來,而是想著改正自己的錯誤,那麼她應該就能過上比較安穩的日子。
可是她沒有改正自己的錯誤,而是覺得不能在柳家繼續待下去。
即便大霍氏毀容了,她到底是一個女人,霍伯府偶爾有給她寄一點東西,還是有人願意跟她搭夥過日子。隻是跟她搭夥過日子的人也沒有多好,那個男子本身就是沒錢娶妻,年紀也大,這才跟大霍氏湊在一起。
那個男人的脾氣沒有那麼大,反而有些慫。
那個男人還是霍家人過來給大霍氏找的,霍家人不願意看到大霍氏再折騰。他們還是希望大霍氏能安穩過日子,彆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
霍伯府的人原本不想給大霍氏找,但是他們在京城,沒有在西北,大霍氏又在外麵亂來。於是他們才想著給大霍氏找一個男人管一管,他們也去跟歐陽大人說了,歐陽大人和大霍氏直接和離。
“讓你乾一點活,你就偷懶。”大霍氏真心覺得現在這個丈夫根本就不會做事,難怪他那麼多年都沒有賺夠娶媳婦的錢。
這個男人就是非常懶,能有點吃的就吃,沒有吃的就餓肚子,也不管家裡有沒有存款。到了天冷的時候,這個男人也沒有想著要去砍柴火。
就算大霍氏催促這個男人去做,他也不去做。
大霍氏就越發想念前世的穩當日子,那時候,柳延敬是跛腳了,可是柳延敬還是有做一些活。柳延敬有下地去乾活,也有去山上乾活,他很努力的去做那些事情。
柳延敬當時還跟她說,他們不能總是拿柳玉蓮給的錢。
大霍氏就覺得柳延敬根本就不懂得為自己考慮,柳玉蓮能賺錢就賺了,沒瞧見柳玉蓮在家都沒有怎麼洗衣服之類的麼。大霍氏就是覺得柳玉蓮就該拿出那麼多錢,不管柳延敬怎麼說,大霍氏就是要柳玉蓮拿錢出來。
也正是因為如此,大霍氏和柳延敬的關係就越發不好。
“等明天去。”大霍氏的丈夫道。
大霍氏的丈夫就是覺得他們又沒有孩子,大霍氏的娘家偶爾還寄一些東西過來,這就差不多。他們沒有必要那麼辛苦,就隻要等著霍伯府寄東西來就行了,那些好東西,他們不用穿那麼好的用那麼好的。
要是他們日子不好過的時候,他們就把那些東西拿出去典當,還能有點錢,這日子也就能繼續過下去。
不是霍家的人不願意給大霍氏找更好的人,而是就大霍氏那樣糟糕的名聲,大霍氏又怎麼可能找到好男人。
現在這個男人也就是懶惰一點,也不好賭,就是家裡沒錢的時候可能拿東西典當。霍家人認為這就可以了,至少家裡有個男人,那個男人也能給大霍氏搭把手,也不至於沒有人知冷暖。
“又是這樣。”大霍氏聽到這樣的話,她就知道她的丈夫不大可能去做那些事情。她的這個丈夫就是要她也去做那些事情,不然,她的丈夫就不多做。
大霍氏很無奈,她遇到的男人是一個比一個差。她懷疑現在的這個男人就是因為霍伯府有寄東西來,這個男人才跟她待在一起。
事實也就是如大霍氏所想的那樣,那個男人沒有女人,加上霍伯府又給大霍氏寄東西,他就想著他跟大霍氏在一起也好。
京城,霍伯府,霍夫人在府裡沒有什麼地位了。霍伯府和霍夫人的親生兒子,他們都擔心霍夫人做蠢事。
最近這些年,霍伯府要是收到請帖之類的,他們也沒有讓霍夫人出去,就讓霍夫人的兒媳婦去。
“都這麼多年了,能不能讓女兒回來?”霍夫人沒有忘記大霍氏,她可以不出去參加宴會,也不去多跟那些人交際,但是她不能忘記女兒。
若是連她都忘記了女兒,那麼就沒有人可能記得大霍氏。
霍夫人就想著過了這些年,她想著彆人應當不過多計較那些事情,他們應該想辦法讓大霍氏回來。
“不能。”霍伯爺沒有想到霍夫人還說這一件事情,他以為妻子已經不多說這一件事情。至少最近兩三年,他的妻子都沒有多說這一件事情。
“她在那邊已經吃了不少苦。”霍夫人道。
“那就繼續吃。”霍伯爺道,“她還能活著,那就已經極為不錯,你就不要想其他的。”
霍家在京城的地位越來越低,就是一個落魄的伯府。等到後麵,霍伯爺的兒子還是降等襲爵。
霍伯爺就擔心霍家很快就要從京城消失,哪怕降等襲爵,要是霍家不小心做錯事情,那麼霍家也不可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