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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的青山村,能聽到樹葉的沙沙聲,田裡的蛙叫聲,村口若有若無的狗叫聲,還有時不時才出現的鳥叫聲。
農華鐘他們走到托兒所前麵,托兒所的大門緊閉著,但是裡裡麵卻傳來了異樣的聲音。
“翻進去!”黃露露說道。她有不好的預感,那斷斷續續的吱唔聲,在這個夜晚顯得格外陰森恐怖。
托兒所的大門是鐵門,是村裡唯一的一扇鐵門,這是陰宥找人專門從山下背上來。漂亮的雕花,漆成黑色的鐵門,特彆洋氣。
農華鐘和黃露露他們四人翻過高高的鐵門,進到托兒所內。
當靠近其中一個房間的時候,吱唔聲夾著掙紮聲變得特彆明顯,黃露露他們幾個交換了一個眼神,輕手輕腳走到了那間房的門口。
這是劉恩和朱琴琴的房間。
房門是關著的。
黃露露透過窗口的縫隙,看了進去,房裡有三個人!
黃露露拿起一根粗壯的木棍,示意農華鐘和男知青撞門。
托兒所的門,本就算不上有多厚重,門栓也輕薄,農華鐘他們兩個大男人一下就把門給撞開了。
門一被撞開,電筒一照,裡麵的情景就映入了大夥的眼中。
劉恩被綁在椅子上,嘴巴裡塞了一塊破布,一臉驚恐,淚水不斷地從她的眼眶裡流下來。
朱琴琴衣衫淩亂,她的手腳被綁著,一個男人把她壓在床上,捂住她的嘴。
那男人頭上戴著黑色的套子,正脫褲子。
門被撞開的聲音,把正在行凶的他嚇了一跳。
看到這麼多人進來,他快速地拿起放在床邊的槍,瞄準黃慧慧他們。
黃露露他們幾個駭然,他們根本沒有想到屋內這人身上竟然有槍!
“不許動!你,就是你,把棍子放下來,用繩子把他們都綁起來!”
這歹人故意壓低聲音,讓他們辨彆不出來,他用槍指著黃露露,讓她把其他人給綁起來。
黃露露被黑洞洞的槍指著,不得已把手裡的木棍扔到地上,撿起一旁的繩子,朝農華鐘他們走去。
男人的槍一直指著他們,眼睛卻盯著黃露露的動作。
劉恩和朱琴琴從最初以為自己得救的慶幸,到現在希望破滅的絕望,兩人瑟縮著,放任自己被黑暗吞噬。
等黃露露把人都綁好後,男人才拿著一根繩子,走到黃露露身邊,親自把她綁了起來,再隨手撿起幾塊像是布一樣的東西,塞進他們四人的嘴巴裡。
黃露露愣了愣,她聞到了塞進嘴裡這塊東西的味道……
她有些反胃,惡心得想要吐!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這布,不是一般的布,而是臭襪子!
房間裡不黑,但卻也不亮,月光從破掉的門外灑了進來,能讓屋裡的人看清發生的一切。
男人確認了農華鐘他們幾個已經被綁緊後,才站在屋子中央,環顧了一周。他嘿嘿笑了一聲,走到了床邊,猛地朝朱琴琴壓了上去。
這男人非常謹慎,他剛才離開朱琴琴的時候,還把朱琴琴的嘴巴給堵住了。現在回來,又把堵住她嘴巴的布團給拔了出來,用自己的嘴巴堵了上去……
在場的女同誌都撇過眼,不敢看即將要發生的事情。她們害怕,害怕下一個就是自己……
天上的月亮躲進了烏雲裡,似乎也不願意看到清白的姑娘被踐踏的模樣。
朱琴琴極力反抗,卻沒法掙脫身上的男人,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她恨不得現在就死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咻”的一聲,一根箭從門外穿了進來,直接穿進了男人的骨肉裡。
男人疼痛得大叫一聲,從朱琴琴身上起來。
朱琴琴被這變故驚呆了,她渙散的眼睛慢慢凝神,她轉頭朝門外看去。
是誰?是誰救了她?
“誰?出來!”
男人的背上插著一根箭,他嘴角流血。他能感覺到箭深深刺入身體,損壞內臟的感覺。傷他的那個人,是個射箭好手。
沒有人回答這個男人,又一支箭破空而來。
這一次,狠狠地刺在男人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