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西咬咬牙,花五十點積分買了一些頭孢、退燒藥等現代藥物。
係統商城裡有很多不那麼稀奇東西,尋常食物、藥物花費積分很少,大多價格在五點積分到十點積分之間,因為這類商品現實生活中觸手可得,不需要花費積分,所以簡西以前從來沒有注意過這些。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壽王身上傷絕對不是簡西能夠治好,尤其是一些傷口感染後出現炎症,尋常大夫也解決不了,這個時候,現代藥品就起到了關鍵作用。
簡西隻希望,壽王求生欲夠強,他積分沒有白花。
“西哥兒,那些藥我拿來了。”
薑念慈站在船艙外沒有進來,因為裡麵躺著傷者赤條條,她馬上就要嫁給簡西了,需要避嫌。
“嗯。”
簡西走到船艙外,接過薑念慈手裡止血散等外傷藥。
他買那些藥物多數是消炎退燒,在他拔掉那隻利箭後,還得在傷口塗抹一些止血消腫藥粉。
“西哥兒,不會有事吧?”
薑念慈看著簡西身上血跡,心有惴惴。
“不會有事。”
簡西篤定地說道,他不想讓薑念慈跟他一塊擔心。
那可是壽王,他有一個一母同胞兄長雍王,對方可是未來皇帝,如果這次壽王能夠平安回去,等於就是將他們和未來勝利者綁定在一塊,那個時候,他們也就擁有了和齊國公府抗衡能力。
一晚上時間,壽王體溫升了退,退了升,簡西守在他身旁一整宿沒有睡覺,直到天蒙蒙亮時候,壽王情況終於穩定下來了。
“舉人老爺,大霧散了,我現在就揚帆,等到晌午,我們就能到達碼頭了。”
老船夫也惦念著船艙裡這個傷員,生怕他死在自己船上,影響自己以後生意,這會兒看到那個傷員臉色比昨天紅潤了一些,總算鬆了口氣。
壽王是在船快靠岸時候醒來,此時他身上已經換上了簡西乾淨衣物,隻有後背傷口依舊疼痛難忍。
“嘶——”
壽王抱著受傷那一側肩膀,卻不敢觸及背後傷口,他意識逐漸清醒,然後警惕地看向周圍。
這似乎是一個船艙,船身還在晃動,就意味著這艘船還在行駛過程中,壽王記得,自己好不容易弄到了兩江鹽商和他大皇兄勾結證據,卻因為一個心腹早已經被大皇兄買通緣故,在坐船回去過程中被假扮水匪刺客埋伏,自己和護衛不敵那些層出不窮刺客,在最後一個護衛被誅殺後,他也中了一箭,然後摔落江中。
好在他懂水性,這件事隻有他母妃和嫡親兄長知曉,因此那些人以為他中了箭,又在江中央落水,肯定是活不下去了,於是放棄尋找他屍首,讓他葬生魚腹。
壽王在潛水了一陣後偷偷找到一塊因為打鬥砸入江中木板,將大半身體壓在木板上,然後就因為傷口失血過多,漸漸失去了意識。
此刻他又出現在了船艙當中,是被那些刺客發現了,還是被彆人救了呢?
壽王覺得後者可能性更高,因為如果真是刺客,他們根本就不會讓他再次清醒過來。
“你醒了?”
果然,此刻站在壽王麵前是一個他從未見過,看上去清雋文弱,不帶絲毫亡命之徒戾氣年輕人。
壽王意識到,是對方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