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辰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然後開口:“既然醒了,就叫醫生過來看看。”說完按了床頭的呼叫燈。
沒過一會,幾名專家和一群護士浩浩蕩蕩地敲門進來。經過十幾分鐘的檢查,一名五十多歲的老醫生說:“到底是年輕,底子好,恢複的還不錯,注意營養要跟上,好好養著吧。”
專家出了病房就各回各屋了,留下的護士卻沸騰了:“啊,一屋的帥哥啊!那個那個穿著白大褂的是不是那個傳說中的何醫生啊?我那天看到院長對他客客氣氣的,我從來沒見過院長那個樣子啊!”
“是啊,沒想到人長得帥,家世還那麼好!”
“躺在床上的那個病人長得好俊呢,他的那雙桃花眼,天呢,太帥了!我那天聽到院長交代護士長小心照顧這個病人,聽說,這幾個人來頭都不小啊!既有錢又有貌,還有勢,真是白馬中的白馬,王子中的王子啊!我受不了了!”
“哎,我突然想起來,他們好像是前一段時間報紙上報道的那個‘豐華六少’啊!”
“對對對,好像是他們……”
護士們充分體現“一個女人等於五百隻鴨子”的理論,屋內人卻渾然不知。
顧墨涵把報紙和方案書放到一邊小心翼翼地開口問:“哥,家裡不知道我住院的事情吧?”
顧墨辰正坐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上削蘋果,頭也沒抬:“暫時還不隻知道,不然你以為你還能安安靜靜地在這躺著?”
說完抬頭看到顧墨涵送了一口氣的模樣加了一句:“不過,你也彆想瞞著,等好利索了自己回家說去。”
顧墨涵聽到這兒一臉沮喪,那五個人則是一臉幸災樂禍。
很快,談話被打斷。病房內絡繹不絕地有不同的護士出出進進,打著檢查點滴、檢查病人體溫等等各種旗號出現在病房內紅著小臉看美男。眾人深感無奈,隻有李清遠一臉風流地邊笑邊衝小護士飛媚眼,一副花花公子紈絝子弟的模樣。
何文軒狠狠地等他,他不甘示弱地瞪回去,然後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陰陽怪氣地說:“喲,何醫生,你們醫院的美女護士們真是夠‘敬業’的啊,對病人照顧的這麼細致入微,連來探病的都不放過!”
何文軒彈了彈白大褂上不存在的灰塵,不溫不涼地說:“那又怎樣?你不用擔心,她們不喜歡兔兒爺,會放過你的。”
李清遠馬上氣得跳腳,衝著何文軒吼:“我說過多少遍了!我不是同誌,我不喜歡男人,我喜歡女人,女人!你聽不明白嗎?”
何文軒看也不看他,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白大褂,抬手扶了一下眼鏡,然後轉身出了病房。
李清遠心裡憋著火,自己使勁全力地反擊結果卻像是打到棉花上,他不甘心地問其他人:“他這是什麼意思!”
五個人皆偏過頭,放聲大笑。
李清遠還是不甘心問顧墨辰:“墨辰哥,你彆理他們,你說,我長得就那麼像受嗎?”
顧墨辰看著李清遠略帶陰柔的英俊麵容,笑了笑沒說話。眾人笑得更大聲了。
顧墨涵身上有傷不敢大聲笑,憋得肚子疼:“我說,李清遠,你是不是見不得我好啊。”
李清遠狠狠地等了他們一眼也轉身出了病房。
其他人看到顧墨涵已經醒來沒事了,也都陸陸續續地離開了。顧墨辰走之前對顧墨涵說:“我也得回北京了,下午的飛機,你自己好好養著,記得回北京把這件事告訴家裡,不然被發現了我可幫不了你。”
顧墨涵點頭答應。
病房裡隻剩下石磊的時候,顧墨涵問他借手機,然後撥秦舞陽的手機,結果秦舞陽關了機,他的心裡一沉。
顧墨涵讓石磊下次來的時候給他帶個手機過來,石磊走後,顧墨涵靜靜地躺在病床上。看著陽光射過來的方向,微微眯著眼睛,他感覺眼睛又澀又疼,忽然間很想念秦舞陽。
想念秦舞陽一本正經地叫他顧總,想念秦舞陽媚眼如絲地看著他,想念那天晚上的那個吻,想念秦舞陽在昏暗的酒吧裡叫他顧墨涵……
秦舞陽,你去哪兒了?
舞陽,我那天晚上不是故意失約的,我和趙汐羽什麼關係都沒有,我一直愛著的人是你。
舞陽,我出車禍了,渾身上下都很疼,可是我的心更疼。
舞陽,我心疼你,那份方案你做得很好。
舞陽,你為什麼非得和我劃清界限呢?為什麼一點機會都不給我?我知道自己錯了,可是你為什麼連個改正的機會都不給我?
舞陽,對不起,我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沒有出現,對不起。
舞陽,我會好好養傷,儘快恢複健康去找你。
舞陽,你千萬不要消失不見。
舞陽,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