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總是在她耳邊,儘管聽麻木了,可誰能做到麵對彆人的肆意謾罵還能微笑呢?
她蹲在地上,看著孫家花園裡快要被曬乾的幾朵花出神。
一道黑影打在她的頭頂上方,任苒沒有抬頭,男人走近些,“這是乾什麼?”
任苒聽這聲音就能知道是誰了。“你趕緊進去吧,夏小姐在裡麵。”
他當然知道,淩呈羨蹲下身,任苒趕緊往旁邊退,可她蹲得腿麻,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你彆靠我這麼近。”
“你瞧你,我也沒對你做什麼,我們好歹認識一場,說說話不行?”
任苒平時跟淩呈羨算是刻意在保持距離了,可夏勻頌那邊還是咬她咬得那麼緊,這要再看到他們有個親近的動作,那不是要把她生撕了嗎?
“我們沒什麼好說的。”
任苒站起身想要進屋,淩呈羨見狀拉住了她的手指,她卻跟被什麼猛獸咬了口似的,一把甩開。
淩呈羨見旁邊有綠蔭,他再度伸手握住她的手臂將她拖了過去。
花園裡儘管有一人多高的樹擋著,可彆人要想找到他們也不難。任苒已經擺出了最凶的臉色,“這裡的人都知你和夏勻頌的關係,你想讓彆人怎麼看我?”
“你跟我的關係彆人也知道。”
“那是以前。”
淩呈羨雙手抱在胸前,歪著頭似笑非笑地盯著任苒看,“你應該還記得夏舒雯這個名字的。”
在任苒心裡,夏舒雯三個字可比夏勻頌重多了,因為她往她心上紮過最狠的一刀,“你想說什麼?”
“人人皆知你不在的三年多時間裡,夏舒雯受儘追捧,多少人想要通過她來巴結我。可你說現在,就說夏勻頌好了,她為什麼不去針對夏舒雯,非要跟你過不去呢?”
“為什麼?”任苒倒想聽聽他的解釋。
“因為你跟我睡過。”
“滾!”任苒想要從淩呈羨身邊走過去,他
往她身前一擋,“怎麼的,我說的不對嗎?”
任苒冷臉對他,“你覺得夏勻頌心裡認定了你們是清白的嗎?你睡我一年,睡了夏舒雯三年多呢。”
淩呈羨的麵色變了又變,“我跟你說過的,我跟她之間什麼都沒發生過。”
“你趕緊讓開。”
“我就不讓。”
任苒也不敢揚聲,生怕將彆人給招來,到時候她不光要被罵窮酸,恐怕還要背上更難聽的罵名。
她轉身想繞出去,淩呈羨長臂伸到她下巴處,勾住她的脖子往身後一按。
任苒忙踮起腳尖,淩呈羨在她頸後吹了口氣
。“這細嫩的皮膚,這好看的頸部線條,不戴點東西真是浪費了。”
他從兜裡摸出條項鏈,那是上次任苒離開時丟回他車裡的。
她餘光看見後,兩個肩膀掙紮開。“再不鬆手,我就喊人。”
“喊啊,你就說快來捉奸,偷人了,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行苟且之事。”
任苒猜淩呈羨這輩子所學的文縐縐的話,都用在了調戲人上麵。
“你讓我給你戴上,我就讓你進屋去。”
“想得美。”
淩呈羨低下頭親在她脖子上,“戴不戴?”
她整張臉,連帶著頸後都紅了,任苒陡然泛起雞皮疙瘩,她要是沒猜錯的話,淩呈羨張了嘴,齒尖正在磨著她後頸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