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目光移過去那麼一點點，藏匿起那點被說動的樣子。
淩呈羨再度點了視頻，“奶奶您看，畫麵也清晰，以後不光能聽到任苒的聲音，還能看到她在做什麼。”
那頭傳來任苒很不耐煩的聲音，“淩呈羨，你沒完了是不是？”
奶奶方才還沒看到這所謂的畫質，她臉湊近鏡頭跟前。“苒苒，能看見我嗎？”
奶奶衝著手機不住揮手，“我在這。”
“奶奶，我能看見。”
“咦，我的臉去哪了？”奶奶找來找去沒找到，“是不是藏下麵了？”
她手指伸過去，點了下屏幕上的紅點，視頻結束。
“哎呀，怎麼沒了，苒苒跑哪去了？”
任苒進屋時，看到淩呈羨正在教奶奶怎麼玩微信，他手把手教了兩遍後，奶奶才勉強學會。
“以後您有什麼事找任苒，直接跟她視頻就好。”
奶奶強行收回目光，沒再表現出很有興趣的樣子，淩呈羨知道她心裡彆扭，臨走時將手機偷偷放在沙發上。
回到清上園，任苒剛走進房間，就被淩呈羨推到了牆上。
她精疲力儘想睡覺，臉掛得高高的，眉頭也打成死結。
“這是什麼表情？”淩呈羨指腹按在任苒的嘴角處，前額抵著她，嗓音瞬間淬了把沙啞。“任苒，你從來沒有主動過，今晚主動一次行不行？”
彆說是主動了，就連被動她都怕，淩呈羨折騰人的時候可不像個正經人。
他前段日子先是腿不好，再是背不好，可也沒耽誤他老人家享受啊，而且這男人精力太旺盛，任苒嚴重懷疑他是每天的大補湯喝多了。
淩呈羨顧不得這麼多，先要了她再說！
他薄唇剛堵住任苒的嘴角，一陣視頻請求聲撕開了房間裡的靜謐，淩呈羨按住任苒的手掌，不讓她接，“大晚上的，誰？”
任苒彆開臉，勉強才能說話。“我哪知道。”
“是不是哪個野男人？”淩呈羨呼吸聲漸濃，氣息噴灼在任苒的臉上，“當著我的麵，我看你敢接。”
任苒推開他，拿出手機看眼，她忙整理下頭發，“是奶奶。”
任苒忙點了接受，手機那頭傳來***聲音。“苒苒。”
“奶奶，您怎麼還沒睡？”
“手機上怎麼買東西啊？”
任苒抬起腳步往裡走。“那個挺麻煩的，還要綁定銀行卡，加入購物車，您要買什麼跟我說，我幫您買。”
“那看電視呢？”
任苒在這頭很是耐心地教著。
“苒苒，我怎麼把你小嬸嬸她們的電話加進去啊，我還要問問她，我的那些雞鴨好不好呢……”
淩呈羨坐在旁邊，他扯開領帶，身體緊繃，一把火把自己吞噬進去，這種滋味就跟在火上烤是一模一樣的。
奶奶頭一次接觸智能手機，像是被人打開一個新世界。
這個視頻足足打了兩個小時，而淩呈羨呢，則像被人丟進了鍋裡小火慢燉，最後什麼欲望都沒了，還被燉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