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去的？”
“好一會了。”
“電話打了嗎？”
“關機。”
淩暖青匆忙回到屋內，範筱竹的號碼剛撥出去，就聽到裡麵傳來一陣機械的女聲。
她趕緊將電話打到淩紹誠的手機上，沒人接聽。
“我去找她。”
於暢心有擔憂，跟著淩暖青快步出去。
兩人來到四季雲頂時，淩暖青看到淩紹誠的車就停在門口，明越出去辦了趟事才回來，一見到她的身影趕緊下了車。“小姐。”
“我朋友呢？範筱竹呢？”
“她早就走了。”
淩暖青越發覺得不對，“不可能！”
“回去的時候挺早的，應該早就到家了。”
於暢著急喊著範筱竹的名字，淩暖青一個字不信，“淩紹誠呢？”
“淩先生在家。”
言言鬨了一會，被聆聆給哄睡著了，淩暖青進屋時沒有注意到客廳內有人，直到走進去幾步後，這才看到了沙發上的男人。
“淩紹誠。”
男人明顯一僵，淩暖青快步走到他身邊，“範筱竹呢？”
他緩緩地抬眼，一片細碎的蜜色打在男人英俊精致的臉上，他潭底好似覆了層薄霜寒，蒼涼而悲戚。淩紹誠仔細打量跟前的淩暖青，完全沒有將她的話聽進去。
他伸手握住了淩暖青的手腕，將她拉到麵前來，他的目光從她臉上一寸寸往下落，淩紹誠站起身，雙手捧住淩暖青的臉。
她將他的手打掉了，厲聲問道，“範筱竹人呢？”
淩紹誠握住了淩暖青的肩膀，隔著厚厚的布料都能摸出她明顯凸起的鎖骨，也不知道這一把身子骨，當年又是怎麼撐過來的。
淩紹誠手掌順著她的臂膀往下滑，最後握緊了淩暖青的手腕，然後再重新捧住她的臉，拇指指腹摩挲過她的額頭，她的眼角，她的嘴角……
那一處處，曾經受過傷的地方。
淩暖青在他身前推了把，“你乾什麼？”
“你是不是來找言言，還有聆聆，他們在樓上，你去陪他們……”
“範筱竹呢？”淩暖青打斷了他的話。“她在哪？”
“她回去了。”
“不可能，到現在我都沒看到她的人，而且手機關機，你把她怎麼樣了？”淩暖青咄咄逼人，心急如焚。
“她是來過，但真的走了。”
淩暖青望了眼於暢，範筱竹不是個做事沒有輕重的人，更不可能一聲不吭消失到現在，這麼晚都不回家。
“她來找你，跟你說了什麼？”
淩紹誠避開了淩暖青的視線，“該說的都說了。”
“她脾氣急，是不是戳中了你的痛處？”
明越跟在後麵，搶著說了句話。“小姐，範筱竹出去的時候我們都看見了，家裡也有監控，你要不信……”
“你當然會幫著他說話，再說誰會這麼傻，在自己家動手呢？淩先生隻要動動嘴皮子，一幫人爭破頭都要替你做事。”
“暖暖，”淩紹誠的語氣軟了不少，“我沒有害範筱竹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