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越喝越多，顧昱行彆說是在宋城沒什麼朋友了，就連之前也都是形單影隻的。
自從舒宥寧像變了一個人之後，沒人再敢跟他有太深的來往。
“做夢？做夢好啊，夢裡什麼都有。”
“離婚吧，她要是不答應，我幫你。”
顧昱行笑得肩膀都在發顫，“你怎麼幫我？”
“逼她簽字這種事，不難。
顧昱行一手拎著酒杯，另一手捂住臉，喉嚨裡滾動出來的聲音很奇怪，又像笑又像哭，“這事要是放在你身上，你舍得嗎？我求婚求了三次，她才答應嫁給我，如今又要逼著她離婚，我做不到……”
淩呈羨側著腦袋看向男人，這種事，無解，也隻能一醉解千愁。
任苒睡前看眼時間，想著給淩呈羨打個電話，讓他早些回來。
不過他沒接，應該是酒吧聲音太吵，聽不見。
顧昱行從沙發上爬起來，“我去上個洗手間，我們回……回去吧，不早了。”
淩呈羨躺在那裡沒吱聲，眼睛閉著，像是睡著了。
顧昱行前腳剛走，一個女人後腳就來了，淩呈羨聽到高跟鞋的腳步聲，眉頭不悅地擰起，剛睜眼，就見那身影往他身上栽過來。
他下意識抬手，“走開。”
“這位帥哥，請我喝杯酒吧。”
女人身上的香水味濃烈，像是噴了半瓶，淩呈羨想將她推開，但他這會暈沉沉的沒什麼力氣。
“你請我喝酒，我請你……怎麼樣”有幾個字淩呈羨沒聽清楚，他想將手臂抽出來，這要是沾染了一身妖精氣回去，任苒那邊沒法交代。
他嘴裡的滾字都軟綿綿的，也不知道女人聽沒聽見。
大家都是出來玩的，看準目標就要主動。
女人不停往他懷裡紮，淩呈羨頭痛欲裂，睜眼看到有人過來。
“你！乾什麼呢！”
顧昱行並沒有比他好到哪裡去，快步上前沒看清楚茶幾，一條腿撞了上去，他忍痛指著那個女人。“走開。”
“彆這麼凶嘛，帥哥一起玩啊。”
顧昱行上前拽住她的手臂，趕人，“走走走。”
“走就走，我還不稀罕跟醉鬼玩呢！”
顧昱行坐在淩呈羨的邊上，拉起他一條手臂。“淩先生，我們趕緊走吧。”
這地方不能久留，兩人都喝多了，這樣下去會有危險。
淩呈羨被他拽起身，看上去喝得比顧昱行還多，服務員過來問要不要幫忙，淩呈羨醉得已經連單都買不了了。
顧昱行付完錢，架著他往前走，酒吧內又黑又暗的，他自己走路都是虛的，彆說再帶著淩呈羨這個累贅了。
兩人經過一條暗廊，沒什麼人，顧昱行拍拍淩呈羨的肩膀。
“淩先生，你快醒醒。”
淩呈羨沒吱聲，兩人走出酒吧時，司岩正守在外麵。
他幫忙將淩呈羨駕到車上，顧昱行靠著車門，“能開窗嗎？”
司機聞言，將窗戶打開一些，沒敢開太大。
車子兜了一圈先送顧昱行回去，這才載著淩呈羨到家。
他完全壓在司岩身上，好不容易將他帶上二樓，司岩的老命都快交代在這了。
來到主臥跟前，司岩抬手敲門。
任苒也沒睡著，走過來開門，司岩抹了把額頭上的汗，“四少喝的有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