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修知肯定是病了,而且病得不輕那種。
焦閱將耳朵貼在門上,兩人肢體的對抗聲都能聽得明顯。
“蔣修知,這不是你家,你彆亂來。”
“我哪裡有亂來,沒有。”
他真的已經很克製了,一直一直都在克製。
“那你先鬆開我。”
蔣修知抱著楚絮不放,她的發絲貼在他鼻尖,緊擁住她的充實感令他很心安。
“你就是想我了,吃不好睡不好是不是?”
焦閱站在外麵,捂著嘴就想笑,這男人的臉皮還真不是一般厚。
“沒有。”
相較蔣修知,楚絮態度清冷的好像一個堅硬的石塊,語氣毫無感情和波瀾。
就連焦閱聽著,都覺得蔣修知可憐。
這一看就是男人被無情踹了,還挺難挽留的那種。
“搬回去住行不行?”
“彆這樣,”楚絮不想大鬨,更不想被彆人看笑話,“你先鬆手。”
蔣修知乖乖鬆開手臂,楚絮都能看到玻璃門上映射出一個正在偷聽的人影。
“焦閱,進來端菜。”
“啊?”焦閱冷不丁被點名,隻好拉開門,“你們慢聊,不用這麼著急吃飯的。”
“我餓了,你把菜端出去。”
焦閱硬著頭皮走進廚房,楚絮拿出兩個小碗盛飯,蔣修知自始至終都是個多餘的。
袁倩坐在沙發上,正在塗腳指甲油,焦閱看不過去,“你能不能注意點啊,上次把沙發上弄得到處都是,房東會讓我們賠錢的。”
“要你管,吃你的飯吧。”
“你成天把這兒弄得烏煙瘴氣……”
“看不慣啊?那你去住大彆墅啊,找個有錢的男人包了你。”
幾個人合住,環境自然好不到哪裡去。
焦閱衝已經坐下來的楚絮看眼,“廚房裡還有個人呢……要不要,給他吃一口?”
“我就煮了兩人份的飯,你不想吃嗎?”
焦閱乖乖坐到了楚絮的身邊,蔣修知在廚房內站了會,然後走到她邊上。
他衝四周看了下,“你住哪個房間?”
焦閱眼睛掃向楚絮,她不吱聲,她也不敢亂說。
袁倩翹了下一根蘭花指,“就那個屋。”
“謝謝。”
他邁開長腿往臥室那邊走,楚絮原本還在冷靜地吃飯,直到看見蔣修知推開了她的房門。
房間挺小的,楚絮收拾得也乾淨,床邊隻夠擺放一個床頭櫃。
櫃子上放著一個透明的玻璃瓶,不是花瓶,像是什麼廢物利用的,裡頭插著一枝花。
蔣修知還未來得及細看,楚絮已經丟開碗衝了進來。
她剛要動怒,蔣修知倒是識相。
“彆生氣,你要不想看到我,我現在就走。”
楚絮一手指著門口,麵容冷冽,語氣堅決。“滾!”
蔣修知潭底原本還有些跳躍的零星光亮,這會被粉碎了個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