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修知停住了腳步,沒有回頭。
童以綺有些心慌,“修知,你彆聽她的。”
蔣修知聲音依舊清冽,冷漠,“真是難得,你是想跟我解釋下,你為什麼會高調嫁給許星函嗎?”
童以綺手掌拿開,鼻血還在繼續流。
“是啊,你想說你嫁給許星函是被逼的,給他生個女兒也是被逼的嗎?”
楚絮緊盯著男人的背影,話到嘴邊,卻發現這不就是她想要的嗎?
難道要跟他說那時候奶奶被困,她一日日連續受著童以綺的折磨,讓蔣修知重新回頭嗎?
童以綺一把挽住蔣修知的胳膊,將他拉到外麵。
“修知,你出獄以後怎麼也不來找我,我挺掛念你的。”
不遠處的包廂門被打開,蕭子翟一邊念著怎麼還不來,一邊站在走廊上張望。
蔣修知抽出手臂,走出去兩步。
“彆碰我。”
“蔣少!”蕭子翟招了手,看見童以綺的身影,立馬跑過來,“以綺也在啊,好久沒見,一起吃吧。”
童以綺被蕭子翟拉進了包廂,“你這臉怎麼回事?不會是蔣少打的吧?”
“不是。”
蕭子翟趕緊讓服務員拿了濕紙巾過來,“流這麼多血,你跟我說,誰欺負你了?”
童以綺眼眶有些濕潤,不住地搖頭。“你彆問了。”
“你倒是快說啊。”
蔣修知將雙手壓在椅背上,“蕭子翟?”
那二世祖嗯了聲,看向他,“叫我做什麼?”
“你跟童家的人,倒是處得不錯。”
蕭子翟一聽這話不對啊,再想到以前的恩怨,趕緊解釋,“這幾年我跟以綺幾乎沒怎麼碰麵,跟童川更彆說了。”
“那時候童家是怎麼對我落井下石的,彆人不清楚,你倒也忘得挺快。”
童以綺的臉色瞬間就變了,“修知,那件事關係到我哥哥,我真的已經儘力說了很多好話……”
“是嗎,你所謂的解決方法,就是讓我娶你。”
包廂裡還坐著不少人,眾人誰也不開口,童以綺滿麵的難堪,“那是我家裡人的意思。”
“童家跟蔣家早就結仇了,你跟我走得這麼近,你不怕你哥哥心寒嗎?”
童以綺走近蔣修知一步,這麼多年沒去打聽他的消息,連他出獄了,她也沒有主動來找他。
童以綺以為自己已經放下了的,“你已經為你的行為付出了不小的代價,我哥哥也早就不怪任何人了,修知……”
“他不怪我,我可還恨著你們童家呢,”蔣修知輕聲笑開,“我可是個睚眥必報的人。當年你在法庭上聽到我認罪,一口一個讓我去死,讓法官重判我的時候,你都忘了?”
童以綺身上最後的一層偽裝被撕開,“不是,當時我隻是氣糊塗了。”
“童以綺,我可一直記得,你是怎麼逼著我娶你的。”
“我沒有!”
“你最好從我眼皮子底下趕緊滾出去,我一眼都不想看到你。”
童以綺沒想到蔣修知前後的態度,差這麼多。
“你這麼討厭我,可剛才為什麼……”
“做戲而已,你還當真了?”
蕭子翟聽蔣修知這語氣很是嗆人,不過這兩家的梁子結在這,要想冰釋前嫌還真難。
童以綺受不了這個氣,快步出去,蕭子翟趕忙追在後麵。
“以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