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修知看到楚絮眼裡,有一閃而過的難以置信。
她許是不願意相信,蔣修知居然還能動出這種心思來。
蔣修知剛想說他錯了,隻是話到嘴邊,卻被楚絮搶了先。
“原來是蔣少藏掖得比較好,不到萬不得已不肯輕易顯山露水,是我小瞧你了。”
蔣修知心幾乎沉到穀底去。“你什麼意思?”
“何必明知故問,你是想對曾家父母威逼利誘呢,還是想直接把人綁了?蔣少彆忘了,綁架是重罪,你當心再犯了法。”
她就差說,當心再去坐個幾年牢。
楚絮將水杯放到桌上,快步進了臥室。
蔣修知隻是不喜歡,楚絮總是被曾彭澤的事牽動情緒,他今天是自己找虐了。
他放輕腳步走到臥室門口,就聽到裡麵傳來輕微的說話聲。
楚絮在打電話,問了句,“他醒了嗎?”
助理看眼病床上的人。“藥效還沒過,睡著呢。”
“他父母那邊有人保護著嗎?”
“楚小姐……這話什麼意思?”
“有人可能要對他父母動手,先防著一手吧。”
蔣修知走進去,楚絮聽到腳步聲,抬了下眼簾,“我先掛了。”
“好。”
她將手機放到旁邊,蔣修知話語帶了些嘲諷,“這麼迫不及待,又去通風報信了?”
楚絮聽到了他話中的‘又’字,但是沒有反駁。
“隻是善意地提醒一下罷了。”
“你認為我真的會去動他的家人嗎?”
楚絮仰著頭看他,“我沒有說你,隻不過蕭家也不可能不保這個唯一的兒子。”
楚絮話雖這麼說,可蔣修知知道她到底在說誰。
“你放心,這種事我不會做的。”
楚絮點了下頭。
蔣修知心裡已經有些煩躁了,楚絮抬頭盯看了他兩眼。
“蕭子翟好好的,為什麼會去找曾彭澤麻煩?”
“你不如乾脆問我,是不是我慫恿他的。”
楚絮心裡其實是有答案的,這兩人在一起喝了酒,話題肯定跟曾彭澤有關。
“真的沒有必要動手,更沒必要……下那麼重的手。”
蔣修知聽到這話,心立馬就涼了,他沒有在這多待,而是拿了件外套出門了。
沒過一會,楚絮聽到門鈴聲響起。
她心不在焉地過去,也沒想到問一句是誰,就把門拉開了。
“楚小姐,蔣太太請您過去吃個飯。”
楚絮看這人的臉有些熟悉,對方倒是開門見山,“走吧。”
楚絮實在沒心思去應付彆人,“不好意思,我今天還有事。”
“楚小姐這是打算跟蔣家的人都不來往嗎?你如果要和蔣少在一起,就應該明白,太太跟蔣少之間畢竟有血緣在,總不能為了你一個外人,老是鬨得這麼僵。”
楚絮這會和蔣修知也不對付,跟她說這種話沒用。
她想將門關上。
那人繼續說道:“如果楚小姐不是真心跟他在一起,那蔣太太也希望你們好聚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