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圈子就是這樣的，為了自己的利益，為了自己的藝人，可以不惜一切代價踩死對方。”
楚絮嘴唇有些輕抖，蔣修知接著說道：“不趁著現在害你，難道要等到你羽翼豐滿之時嗎？”
這話，也是他的意思吧？
楚絮抓了條毛毯蓋到身上，蔣修知摸了摸她的臉。
“說不定慢慢就能過去，先讓輿論消停個幾天。”
楚絮沒再接話，蔣修知當她太累了，就把電視關了。
吃了晚飯後，楚絮早早地上床睡覺，蔣修知忙完一些公事後，才躺到床上。
他擁著她入睡，睡到後半夜，蔣修知醒來時卻發現懷裡是空的。
他手往旁邊摸去，沒人。
蔣修知一下坐了起來，“楚絮？”
他起床到外麵找了一圈，燈都是關著的。
“楚絮？”
蔣修知裡裡外外找了一遍，還是沒看到她的身影。
他趕緊給楚絮打電話，卻是關機。
蔣修知一眼看到了餐桌上有個手機，走過去看眼，是楚絮的。
曾彭澤接到電話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四點。
蔣修知快找瘋了，車子還在外麵漫無目的地亂轉。
“喂。”電話剛一接通，那邊就傳來一陣焦急的男聲。“你見到楚絮了嗎？”
曾彭澤睡得原就不好，這一下徹底驚醒了。“她不是跟你在一起嗎？”
蔣修知聽到這個答案，心再度沉到穀底。
“網上的新聞你應該看了，我怕她想不開。”
“她這會不在家裡？什麼時候不見的？”
蔣修知掐著眉宇間，壓根沒心思回答曾彭澤的話，“她會不會去找奶奶她們了？”
“不可能，”曾彭澤坐了起來，艱難地撐起身，“大半夜的，她如果這麼回去，家裡人肯定會察覺到她出了什麼事。”
蔣修知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要不然……
也不會打電話問他。
“你覺得她會去什麼地方？”
曾彭澤沒好氣地回道：“我不知道！她現在不是跟你在一起嗎？她喜歡去哪，你一點不了解嗎？”
蔣修知呼吸變得沉重起來，“我認為的幾個地方都找過了，沒人。”
曾彭澤知道現在不是置氣的時候，他仔細想了片刻，告訴蔣修知幾個地方。
“我們分頭去找，你要是有了消息，告訴我一聲。”
“她是我老婆，不需要你操心，我自己找。”
蔣修知說完，就掛了電話。
曾彭澤罵了句有病，拿過旁邊的假肢，戴上去的時候有明顯的不適感，但他還是一瘸一拐出去了。
兩人開著車四下尋找，曾彭澤的車上了高架，前方路漫漫，天色依舊濃黑。
楚絮坐在一家店內，店員將一大包的東西拖過來。
“我還記得你呢，你都好幾年沒來了。”
“是啊，後來沒住這附近，就沒來了。”
店員看楚絮一直在找牆上的許願貼紙，“這些都是新顧客寫的，以前得貼不下了，我可沒扔，都存放起來了。”
店員將一個塑料箱子抬起來，放到桌上，“那一年的都在這裡，你找找看吧。”
“我就是瞎看看，你不用這麼麻煩的。”
“人都是念舊的嘛，我再給你續一杯紅豆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