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修知臉皮抽動下，原本是氣憤難消的。
他神色緩和了些，“你說真的？”
“對啊，像我這麼小氣的人，可做不到你這樣的。你看看我去你家，連個花瓶都容不下呢。”
楚絮對著自己一頓貶低，“但你簡直是氣度不凡，簡直是我學習的榜樣。”
蔣修知嘴唇動了下，“彆討好我。”
“我這說的都是實話。”
他將楚絮拉到身前，將她緊擁在懷裡，“你答應他了嗎？”
“沒有。你不是不同意嗎？”
“我以為你看他可憐，肯定會偏心他。”
楚絮貼向他的臉，“我不是說了嗎？你是孩子的爸爸，再說就算你不表態，我也不會答應的。這樣你心裡肯定會不舒服。”
蔣修知聞言，心頭那叫一個舒坦。
“你不怕他難受？”
“他做了孩子的乾爹，以後會有很多麻煩事，對他也不好。我已經退出了這個圈子，可外麵的人依舊會抓著他不放，到時候各種新聞編排到他身上，他想開始他的新生活，就更難了。”
蔣修知就喜歡她這麼通透的，“就是，他以後找個老婆，人家也會覺得膈應，不答應他是對的。”
“吃醋精。”
“說誰呢？”
楚絮用手指勾了下蔣修知的臉，“誰應聲就是說誰。”
蔣修知握住她的小手，骨節分明，且手指根根纖細，他放到嘴裡咬了口，沒用多大的力。
兩人在家睡了會午覺，起來後又一起看了場電影。
楚絮不想跑來跑去，四處拜年太累了，乾脆就窩在這兒，自在得很。
中午還剩了些菜，晚飯的時候，她就著番茄牛腩的湯泡了半碗飯。收拾碗筷時，蔣修知要把剩下的湯倒了，楚絮還不讓。
“明天中午還能吃。”
“不能吃，壞了。”
“你放冰箱裡，不會壞的。”
蔣修知哪能讓她這麼亂來，“你要還想吃，明天我讓人送一份過來。”
楚絮抓著碗不撒手，“可是外麵做的，沒這麼好吃。”
蔣修知才不聽她的，將她的手指掰開，“你是孕婦，更要吃新鮮的，萬一吃壞了肚子怎麼辦？”
這件事上，蔣修知不能順著她。
晚上，他趁著楚絮回房看書的時間，跑到陽台打了個電話。
那邊接得很快，聲音冷漠的樣子，“有事？”
“你中午做的那個牛腩，放什麼料了？”
“乾什麼？”曾彭澤語氣一貫冷淡。
蔣修知要不是沒辦法，能問他？
“楚絮今天吃了不少飯。”
“你不是挺厲害的嗎？你也可以給她做。”
“姓曾的，彆給臉不要臉，你以為老子求著你？”蔣修知那叫一個來火。
曾彭澤在電話那頭笑了聲，“你不是在求我？”
“誰讓你大過年跑來的？我還沒說你給我找不痛快呢。”
“我不是來找你的，以後你要覺得不爽，你可以出去躲一躲。”
蔣修知握緊手機，都能聽到手指握下去的聲響，“還要我給你挪地方是吧？我看你真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