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大歡喜。
得知妻子平安的兩個男人哭成了傻子, 抓著南熙永和姬雪鹿就是一陣瘋狂的道歉與感謝,差點給他們跪了。
兩個女生如獲新生,一個男孩一個女孩在南總的辣手摧花下爽快地來到了這個世界。
完成支線任務的南熙永如釋重負, 又給兩個孩子留下了一些物資與藥物。第二天一早, 姬雪鹿一行人準備離開這個小部落了。
至於他們以後如何,誰也不敢保證。
或許他們會在未來某一天被強大的野獸襲擊失去生命, 又或許,兩個孩子平安長大, 真的成了雨林中的人類祖先,在這陌生的世界將人類文明傳承下去呢。
他們看過了,兩個孩子和父母不同, 是沒有玩家專屬的個人頁麵的。換句話來說,他們是真正屬於雨林的孩子。
雖然不容樂觀,可不管多麼艱難, 新生的生命總是代表著希望與未來的。
不出他們所料,遇見定居組的小黃最後還是決定留在這裡。
但小黃還是挺講義氣的, 他並沒有立刻選擇留下, 而是說他們在這裡待一天,他就當一天他們的誘餌, 直到他們完成任務離開副本, 他才會回到小部落認真生活。
見姬雪鹿他們都有些驚訝與意外,小黃嘿嘿笑著,不好意思地撓撓腦袋:“你們救了我的命, 又幫我找到了落腳地,都不知道怎麼感謝你們了……我彆的不會,當誘餌還是很熟練的,人還是要知恩圖報的嘛!”
“雖然你們要抓的是兔子, 但整個森林裡就沒幾隻動物不吃人的,我可以!”
姬雪鹿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眯眯道:“那就謝謝你了,小黃。”
“說起來,你的初始道具是什麼?”覃果有些好奇,這樣一個不能攻不能守的人在失去隊友後居然能在叢林裡生存這麼久,說他沒點特殊能力都沒人信,悄悄他沒在幾人麵前用過。
“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小黃將有點臟的手放在衣擺上狠狠搓了搓,有些汙漬怎麼也擦不掉,他不知怎麼忽然有些泄氣,但還是拿出了他的初始道具……一把小提琴。
他不修邊幅的臉上露出了有點悲傷又有點溫柔的神色,輕輕地撫摸著琴身,歎氣:“求生的話,屬實派不上什麼用場。”
姬雪鹿他們心裡暗暗驚訝。人不可貌相,說實話,誰也無法將麵前邋裡邋遢的人和高雅精致的小提琴聯係在一起。
或許是小黃擺弄小提琴的動作太過熟稔,一拿起這樂器,連氣質都變了,他和手中的小提琴有種特殊又和諧的氣場,南熙永忍不住問了一句:“你是演奏家嗎?”
“害,您太看得起我了吧,我隻是個拉不出成績的菜雞罷了,”小黃自嘲地擺了擺手,“靠這我連飯都吃不起。”
“我能聽一曲嗎?”
金利微有些期待地望著他。
“這可不行,”小黃搖了搖頭,大大咧咧地笑了起來,“雖然沒什麼大用處,但這玩意兒能催眠呢,您聽我一曲得睡上個三五天。”
“這不是很厲害嘛。”覃果笑嘻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認同道:“在這裡很夠用了。隻要不是太措手不及的情況,拉上一曲,什麼野獸都任你抓!”
小黃不好意思地摸著琴身:“中招了也隻是睡著而已,我最開始不知好歹,等一隻野豬睡著了我就想去打食兒,結果一棒子下去把它敲醒了,沒吃到豬不說,還差點被豬吃。”
“哈哈哈。”
覃果被他幽默的語氣逗笑了。
“沒事,善用工具嘛,”容珍慢悠悠地走著,一隻手無意識地放在肚子上,“這位看起來是不是很厲害?他甚至用一把鐵鏟和怪物戰鬥過。哦,打的時候鐵鏟甚至卡在怪物牙裡了。”
小黃表情漸漸豐富。
很明顯在想象那副生動的畫麵。
南熙永臉一黑:“能不提這茬嗎?”
“不能。”容珍哼了一聲,態度有些任性,甚至更貼切一點,可以用嬌縱來形容。
“要是能錄下來就好了。”姬雪鹿似笑非笑地掃了容珍一眼,意味深長道:“到時候腦子清醒了,看到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你肯定恨不得跑到火星去生活吧。”
容珍:“……”
“很好。”南熙永勾起唇角,頗有些揶揄地把目光停在容珍無意識摸肚子的手上,涼涼地反擊:“我不和揣了兔子的人一般計較。”
覃果&金利微:有被內涵到。
“恩人……我有點累了。”金利微委屈巴巴地伸手牽住姬雪鹿的衣袖,輕輕搖了搖,像隻乖乖軟軟地撒著嬌的大狗狗,“能不能歇一歇?”
這才走了多久?
姬雪鹿驚訝地扭頭望著他,才發現他明豔立體的俊臉上真的有著肉眼可見的疲憊和萎靡,看起來蔫巴巴的。
假孕症狀之一,容易累。
誇張,太誇張了。
單看體能這一項的話,金利微甚至和覃果不相上下,是妥妥的隊內上位圈,經常健身的霸總緊隨其後,最後才是姬雪鹿和容珍。
可見詛咒的影響之大。
“那就歇歇再走。”姬雪鹿縱容地揉了揉他那頭鮮亮的藍毛,麻利的抽出軍刀砍倒了周圍的茂密叢林,清出一小片平坦的空間,又從軍火基地拿出行軍毯鋪在地上。
“都過來坐。”
金利微乖乖地坐下,相比起其他人的隨意豪放、容珍無意識的優雅,他的坐姿像小學生一樣規規矩矩。他拉著姬雪鹿坐在他身邊,無意識地舔了舔有些乾燥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