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雪鹿眼睛微眯,她後退幾步十分不客氣地坐在了辦公桌上,眼神冷淡又嘲諷:“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碰我?”
“乖狗狗就該跪著舔主人的腳,吐著舌頭眼巴巴地衝我甩尾巴,知道嗎?”
她雙手撐桌翹起了二郎腿,姿勢說不出的隨意又優雅,帶著一股不屑於掩飾的輕蔑與傲慢:“我最近發現了幾個好東西,又會哭又會臉紅,可比你有趣多了。”
遲鬱眉頭一皺,藏在金絲眼鏡下的眼睛閃過一絲陰霾,語氣卻溫和平靜:“是麼。”
“比我漂亮?”
“比我會叫?”
“比我……會舔嗎?”
本想報複一把害她ooc的狗男人,結果被反將一軍的姬雪鹿臉色一變:你他媽在說什麼?!
【???】
【有什麼是我們尊貴的打賞用戶不能看的嗎(甩錢)】
【這個npc真帥】
【愛是一道光,綠的你發慌】
【怎麼個舔法,展開說說】
【@隔壁南總,你老婆沒了】
“男人嫉妒的嘴臉可真難看。”
姬雪鹿深吸一口氣,臉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她冷笑著,完全沒將麵前的人放在眼中一般,把喜新厭舊翻臉無情的渣男口吻學了個十成十:“很遺憾,新寵物就是比你漂亮,比你可口。”
“痛起來的樣子,讓人興奮。”
“誰讓你像具屍體呢?”
“——倒胃口。”
姬雪鹿看著麵前的男人油鹽不進一樣平靜又逆來順受的淡然表情,就跟拳頭打在棉花上一樣不得勁,她忽然覺得沒趣,冷冷哼了一聲便摔門而去。
鬨掰了最好。
她可不想因為這該死的人設和npc膩膩歪歪卿卿我我……想想就一陣惡寒。
房間的門被摔得震天響。
姬雪鹿離開後,之前還無比平靜溫順、被刻薄辱罵也跟沒事人一樣的蒼白男人忽然變得神色扭曲,英俊的臉因為強烈的妒意和陰鬱交織而顯得格外瘋狂陰冷,一盞台燈被他狠狠砸在牆上,發泄著近乎猙獰的怒意:
“總有一天……弄哭你。”
“總有一天……”
————
*
這座監獄裡的人都有那個大病。
喜提一次ooc的姬雪鹿黑著臉悶頭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監獄長的辦公區域和生活區域是安排在一起的,兩間大屋中間的牆被打通了一道暗門,以便於獄長工作起居。
姬雪鹿回到自己的地盤後並沒有急著查看監控,而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清理一下自己——自她從醫院區回來,她就覺得自己身上有一股揮之不去的陰冷氣息,還夾雜著一邊黏膩又刺激的奇怪藥味。
啊,真不爽。
她不耐煩地扯下領帶隨手一扔,拿起一杯水胡亂灌了幾口,之後便難以忍耐地直衝進浴室,她迫切需要讓自己冷靜一下。
浴室的水聲嘩啦啦地響起。
沒過多久,本該最隱秘最安全的監獄長臥室,某個不起眼的角落空氣忽然扭曲出一個漩渦,有一隻手從其中探了出來,隱隱顫動的空氣麵漸漸擴大,一整條胳膊、肩膀、腦袋,緊接著整個人憑空出現在房間裡。
那人像隻貓一樣輕手輕腳地遊走在監獄長的私密地盤,行為可疑地尋找著什麼。
容珍是很無奈的。
即使從金利微那裡得知這個監獄長是個可怕的母夜叉,他也不得不冒險到這女人的房間來——因為那個該死的人設。
他絞儘腦汁考慮半晌,目光終於落到了很明顯被喝過的小半杯水上。容珍給自己加油打氣做了半天思想工作,鼓起勇氣將那杯子拿了起來:“……”
這不是他的本意。
一切都是為了生活。
誰讓他不僅是整個A區瘋批暴徒們的老大,同時還是整個監獄最凶殘最變態的女人、食物鏈頂端監獄長的……
——癡漢呢:)
——還是走火入魔的那種。
就是這麼重口。
他心一橫,忍辱負重地將那杯水放到唇邊,微微抿了一口。
容珍:失去靈魂.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