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Berno就真紮中了十指。
【不虧是你】
【標準結局罷了,嗬(狗頭)】
【賭王是什麼東西,一聽就是我容哥囊中之物!跟容哥玩概率很容易翻車的懂不?】
【混血大狗勾那震驚的表情我可以看一百遍哈哈哈笑死我了】
【Berno:O_o(草)】
【容哥表情都沒變一下,他上賭局玩的卻是我的心跳啊!老公出來我們一起買彩票吧】
結果一出,呼聲雷動,整個公共區人傳人躁動亢奮得幾乎鬨翻了天。而那個姿態傲慢的B區區長兼主理人正一臉不可置信地望著自己的手,轉盤旁邊的獄警也麵有菜色。
“……”
豈有此理,他可是疾惡監獄有名的百步穿楊手!他早就打算好的,這綠色的鏢頭高速破空時會脫落露出裡麵鋒利的內裡,再不濟還有獄警的雙重保險,怎麼可能紮中其他區域!
Berno表情扭曲一瞬,很快便神情不虞地一撣披風,惡狠狠地擠兌容珍:“呦,有些人還撞得一手好狗屎運呢。”
說完猶覺不夠狠,陰陽怪氣道:“也不知是吃了多少狗屎攢出來的,嗬。”
這個少年長官在他麵前並不像城府深沉的樣子啊……反而還怪幼稚的。
容珍嘴角抽了抽,根本不屑和陰陽怪氣的小學雞鬥嘴,而是微不可查地鬆了口氣。看那人反應也知道他走了多大運,也不枉他把爺爺輩及往上的長輩都問候了一遍。
淩駕於囚犯的管理層,淩駕於管理層的區長,還是這場賭鬥的主理人,這個B一參加進來怎麼可能還會任由彆人勝出呢?
如果不是實力超群,就是有必勝的手段。比如以權謀私公然作弊,然而即使被圍觀囚犯們發現並抖落出來,囚犯們也根本沒有那個膽子質疑並乾預對方的行為。
畢竟這個監獄聯歡會也是管理層施舍一般給予他們“娛樂”而開設出來的活動。
根本開罪不起。
容珍其實眼尖地看見了綠色飛鏢在半空中剝落下來的鈍頭外殼,細細兩小塊,黑糊糊的缺乏光澤感,落在地上毫不起眼。
但他有啥辦法呢?
萬惡的地主階級!容珍憤憤一捏手中圓鈍的鏢頭,以自己有史以來最大的力量將其使勁地投擲了出去。
————
*
“獄長。”
熟悉又煩人的聲音響起。
姬雪鹿麵無表情地頂著一雙酸澀的眼睛望向來人,沒有任何表示。蒼白陰鬱的男人穿著白大褂,在燈光下像隻吸血鬼一樣冷漠又優雅,慢條斯理道:“賭鬥那邊玩得有點過頭,地下室收不過來了,請您批準開啟S區的審訊室和停屍間。”
“是麼?”工作狀態的獄長是不容任何狐狸精冒犯的,這會兒她很安全,可是姬雪鹿還是不自覺地摸著腰上的激光槍槍柄,冷笑道:“據我所知,S區的地下室有半個公共區那麼大。”
當她不知道?
而遲鬱仍然一副淡然的模樣,沒有反駁,對姬雪鹿不善的態度和語氣表現得逆來順受一樣溫順地陳述道:“您說的沒錯。但地下室也並不全是焚化區和太平間,還有……”
他慢悠悠地止住口,將後麵的話吞了回去。仿佛在試探什麼一樣吊人胃口,又仿佛根本不需要言明他們就心照不宣一般。
姬雪鹿眉頭輕皺,不悅地望著他。她下意識覺得這很可能是一個重要線索,可身為獄長明明該了如指掌,但姬雪鹿並沒有從任何獄長的物品和筆記中了解到醫療區地下室的具體構造,以及裡麵到底有些什麼。
或許太過機密,都在腦子裡?
可她又不是貨真價實的獄長。
姬雪鹿餘光一掃,視線短暫地在醫療區的監控屏幕上停留了一瞬。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醫療區底樓大廳赫然出現了兩個不該湊在一起的人:南總和覃果。
兩人有恃無恐地並肩行走,旁若無人地走到大廳深處的一扇暗門,一起進去了。
於是遍布整個監獄角角落落的監控屏幕再也沒有他們的身影——
醫療區的地下室,居然沒有攝像頭。
姬雪鹿:!
她居然才發現!:,,.